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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去西省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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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衍紅著眼皺著眉憤懣地瞪著陸遠,眼底是真正的絕望,陸遠仍舊是那麼笑著,但陸長衍讀出了無盡的挑釁,陸遠真是好手段,他抓住了自己命脈,他知道自己最在乎什麼!——是沈青澤!

他也知道沈青澤關心什麼,而他要懲罰自己的兒子,所以……

巨大的服從性測試,所有人都必須向洞悉人性的權利與資本低頭。

後續,沈青澤麻木地將婚禮進行完了,司儀問他什麼,他都只說:“願意。”婚禮結束後,如陸長衍所言,他投身回到了戰火紛飛的西省,再次去到那個一切開始的地方。

那天,一切結束後晴空萬裡的天突然沉了,一場大雨在除夕“唰唰”落下,陸長衍仍舊開著那輛黑色賓士,送沈青澤回陸宅,自己也打算收拾行李次日一早就動身離開。

幽閉的空間裡,瓢潑大雨滂沱,敲擊車身時如大珠滾落玉盤,“啪嗒啪嗒”脆響不止,但他們仍舊可以清晰聽見對方的呼吸聲。

兩個人無言,但好像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卻好像不知道對方想的究竟是什麼。

——或許,也什麼都沒想,什麼都沒必要再去想了。

沈青澤想起曾經讀書時看到過的一個享譽世界的愛情悲劇:

男主人公和親哥哥同時愛上了一個善良純粹,秀麗美好的女孩,兄弟倆都以為女孩喜歡自己,殊不知弟弟和女孩才是兩情相悅。

同樣是在煙雨朦朧的季節,得知真相後的哥哥心灰意冷,毅然決定離開,不因為自己的情感而打擾親愛的弟弟和自己最心愛的女孩。

意外卻又這麼發生,哥哥在離開的途中小船翻進大海,弟弟後來得知時發了瘋的尋找,卻連哥哥的屍首都沒找到了,哥哥徹底被大海吞噬了。

後來弟弟也航海離開,山村畫意,只留下女孩年複一年地在窗邊張望著,張望著——遲遲等不回男孩。

沈青澤死魚一般的眼還褪不去紅,眼裡不斷閃過沈赫離沾滿泥濘灰塵的手緊緊抵住胸口,緊緊抓著那顆蒙塵不再明亮的銀戒。

可他不想再糾結沈赫離的死究竟是陰謀,還是因為心灰意冷而操作失誤。

但不論如何,自己最親的親人,最愛自己將自己視作生命的弟弟徹底沒有了……他沒有弟弟了!但如果這還不足以讓他徹底絕望的話,那沈青澤必須接受的現實是:

沈赫離的死不可避免的,是因為自己!

他真的不怪陸長衍,只不過恐怕

都是因為陸遠,都是因為權謀……

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是這場貿易最大的犧牲品了,可偏偏……偏偏讓沈赫離為自己擋了這麼大的厄運。

突然,沈青澤止不住用雙手捧住了臉,低聲哭了出來,哭得昏天暗地,恍惚感覺到車停了下來,這次開車沒有開啟車載音樂,只有無盡的瀟瀟雨聲伴奏。

陸長衍將頭往後一仰,閉上了同樣猩紅的眼,陸長衍臉上也是不可忽視的淚痕遍佈,他也是徹底怕了,徹底怕了陸遠,徹底怕了這個世界。

他知道沈青澤一半的熱隋隨著弟弟的死而消逝了,內心的自責又將另一半隱去,沈青澤可能真的徹底成了一個捂不熱的人,餘後只被麻木支配著。

從三點,又是坐到了六點,沈青澤低低的嗚咽聲什麼時候停的呢?估計只有雨知道。

雨自大轉小,已經停了,只留下雨水滑過車窗玻璃,洗滌灰塵的痕跡。

沈青澤抬起頭,發現沒有彩虹出現,原來陸長衍把車停進了某叫做“康順”的衚衕裡,有不少穿著紅衣服的小孩出來踩水坑,又被大人拉走,準備去吃年夜飯。

沈赫離的遺體約莫會在這幾天送到,但沈青澤堅定地回眸,嗓子低啞,語氣堅決,他對陸長衍說:“就今夜,我也去西省。”

陸長衍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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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白玉蘭竟是金主!》正文完結自2025年2月7日,感謝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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