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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他的愛人其實敏感且脆弱。 他也一樣。……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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廁所沒有開燈,周妄摸黑按了馬桶沖水,水聲停止的時候,沈馳吻在他的耳後。

幹柴烈火。

“我想你。”周妄聽見他說。

黑暗裡,周妄低頭可以看見他修長骨幹的手,緊緊握著。疲軟的不像樣子,周妄覺得丟人,別過臉不去看。

他抱得越來越緊,無恥地黏在周妄的身上,似乎忘記當初是誰推開誰一樣。

其實周妄想和沈馳討論一下,失我者永失這樣的話題,但他漸漸發現,沈馳從心裡就沒有認為擁有過他。

人有什麼辦法能完完全全歸屬一個人。反正沈馳認為自己沒辦法。

沒有擁有又怎麼談失去呢。

他總是將最醜陋的給周妄看,他的貪婪,他的欲.望,和他的東西,以及他的愛。從一開始,他給周妄看的其實就是最真實的。

他認定自己的名字是沈馳,想象他應該是個正常家庭長大的孩子,然後大學應該在北苑的任何一個高校,好朋友們都在一起,沒有那麼多離奇的身世和揹著的罵名。

“呃...要死了。”周妄沒有站穩,整個人差點彎腰摔在馬桶上。他的脊背緊貼著沈馳的胸前,像是沈馳懷裡的一把弓。

“等會,等會就讓你去。忍忍。”沈馳吻著他的耳垂,當吻到了金屬耳釘的時候,他眸色閃過絲喜悅。

但是發現耳釘並不是當初他送的那個。

他忍痛打的耳洞都快長實了,分手的時候周妄剝奪了和他一起戴情侶耳釘的權利。

這很殘忍。

“嗯。”周妄喘著氣,腰窩陷下,連同他的恥骨勾勒在皮下,然後肋骨,收緊,舒張的皮,再收緊。

咬緊牙關。

沈馳感受到手心一陣涼意,便放緩了動作。

花灑被人開啟,水珠砸在瓷磚地,兩人擠了進去。

胡亂地洗著,摸黑也不知道洗到哪去,水從周妄的眉毛上滾落,黏濕他的睫毛。給他洗的人沒什麼耐心,洗著洗著,沈馳就趴在他的面前。

周妄靠著冰冷的牆,往下伸手的時候,只能按住沈馳的頭,手指插入他的發絲間,

一切荒唐得徹底。

我幻想自由,甩掉所有擔子的輕松。

但我實在愚鈍,享受被束縛,離不開親人,哪怕他們曾用利劍刺向我。

愛將人變複雜,恨也由此而生,我對他們愛恨交織。

當自由真正來臨的時候,我覺得恐慌。

我也許只會一個人了,一個人去面臨所有,也只會是一個人。

可分明有個人的出現,讓我短暫地感受到了兩個人。感受到了另一個自己。

回憶他的時候,愛還在,我想,它暫時沒有化作恨。

周妄曾在記事本裡寫下這樣的話。也是在這個時候,這段話又浮在他的腦海裡,伴隨著高潮的到來清楚地複述在他的心裡。

水不斷沖刷著地面,周妄酒醒了一半,只是視線依舊模糊,無法聚焦。

他明明給臺階了,為什麼沈馳不要踩著下呢。周妄轉過身,想要看清他的臉,卻被他吻得不知西東。

戀人溫暖柔軟的嘴唇,還有他的懷抱,周妄緊閉著雙眸,壓抑著眼淚落下的沖動,他摟過沈馳的脖頸。

“我愛你。”周妄染上哭腔的聲音說出來的時候。

沈馳意識到一切都太過殘忍。

“我愛你。”周妄喃喃。

他精疲力竭地躺在沈馳的懷裡,任由水沖洗在那白皙的身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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