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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有能耐就上,沒能耐就滾 (第4/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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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初靠在便利店門口的牆壁上抽這嗆人的香煙,果然是由奢入儉難,抽起來還真是有些不習慣,他甚至在想,徐立恆不來也就算了。

可是徐立恆還是來了,在他這支煙抽到一半的時候,廉初抬起眼睛看他,突然覺得有一絲可笑,他這輩子其實不怕吃苦,但唯獨覺得年輕時的荒唐經歷是段恥辱,可是沒想到如今還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藉由他人來反複鞭笞他的傷口,他簡直想要拔腿就跑了。

定了定神,廉初沖著徐立恆招了招手,徐立恆立刻就加快了腳步,看得出來他很興奮。

徐立恆,沒正兒八經的談過一次戀愛,他是個玩世不恭的浪蕩子,玩一玩也就夠了,談戀愛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過奢侈了。

他對身邊的這幫兄弟也都還算是不錯,平時一起出去玩時出手總是最大方的那一個,兄弟有難了也向來是能幫就幫,只是在這情情愛愛方面,他確實是個十分隨意的人。

如果廉初不勾他,他最多也就是多瞄上幾眼,畢竟廉初確實是讓他流口水的型別,比如說他現在也就是鬆鬆垮垮地靠在牆邊隨意一站,甚至連半句話都沒有對他說,但他就是覺得廉初是在勾他,眼角眉梢都是媚意。

又挪了幾步過去,他這還是第一次仔仔細細地在燈光下打量廉初,就看他三十來歲的年紀,臉上光滑到連個毛孔也找不出,此時睫毛輕掃下來,小蒲扇似的,每一下都在往他心上掃。

時隔很久了,徐立恆竟然覺得自己有些猴急。

廉初掐滅香煙,就這麼看著他,說不明白具體是什麼表情,但是徐立恆並不是個會坐以待斃的人,他伸手摸向了廉初的臉。

徐立恆一向是個最懂得情調的人,但是此時卻問了一句很沒有情調的話,“邱望對你不好嗎?”

“好歸好,但是偶爾也想嘗嘗新鮮的麼。”

廉初面無表情的說著這些話,卻是要把徐立恆給勾死了。廉初又看了眼腕錶,他這趟出來了十幾分鐘,估計邱望早該著急了。

可是徐立恆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廉初又忍不住地在心中暗罵,難不成這貨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

他把煙頭丟向路邊的垃圾桶,隨後又拍了拍手,幹脆親自上陣,伸手扯住了徐立恆的領口。

說話的語氣也有了些不耐煩,“有能耐就上,沒能耐就滾,別在這兒浪費老子時間。”

徐立恆看來是很吃這套,被罵過之後整個脖子都紅了起來,當然是因為興奮,他試探著抱住廉初,見廉初沒有反抗,便罵了一句“騷”,直接就親了過來。

可能是因為太久沒有和其他人親過,這種陌生又黏膩的觸覺使得廉初反感異常,幸虧他今晚既沒喝什麼酒,也沒吃太多東西,不然恐怕真的會控制不住一齊吐了出來。

其實閉上眼睛最好,最起碼是眼不見心不煩,可是不行,他還得睜著眼睛,隨時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徐立恆的手也並不老實,親這一會兒的功夫就從他的腰部到臀部統統摸了個遍,廉初正想要推開他一點,卻突然間整個人都僵住了,邱望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那大門口走了出來,正死死地盯著這邊看。

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竟然沒有立刻就沖過來,廉初的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縱然是他計劃內的事情,可也是瞬間就起了一層的冷汗,彷彿真的成了一個被丈夫捉姦在床的妻子。

真是可笑,自己怎麼能平白無故的多出這麼多不該有的負罪感,廉初把徐立恆推開至一旁,眯起眼睛,看著邱望一步步朝著這邊走來。

他近視,其實看不清邱望的表情,直到離近了才發現這人一雙眼睛都是通紅的,然後還沒等廉初做出反應,就被他給一拳砸到了臉上。

徐立恆這時才反應過來,廉初已經被錘到了一米開外,舔了舔嘴角,居然有一絲淡淡的血腥味,估計是被牙齒給磕到了。

徐立恆急忙從身後抱住邱望,“兄弟,不至於,一個玩意兒而已,今天勾引我明天還會勾引別人,你和他計較什麼……”

邱望似乎是懶得理會徐立恆,也沒有同他這個“兄弟”動手的意思,真要打起來,兩個徐立恆也不會是邱望的對手,他只是使蠻力把徐立恆揪開,又朝著廉初的方向走。

廉初還坐在地上擦拭嘴角,直接又被邱望給揪了起來,這次沒再打臉,而是踹向了他的肚子,很奇怪的,看邱望的表情像是要把他給殺死,但是真正踹到廉初身上他卻不覺得疼。

這下事情可真是不太妙,徐立恆不得不再度沖過來抱住邱望,他只是想暗地裡偷個腥,可不想因為這偷腥偷出一條人命出來。

不過邱望也沒有再出手的意思,他紅著眼睛盯著廉初死看過去,廉初也直愣愣地回看,最終只聽見邱望吐了幾個字出來,“真他媽惡心。”

廉初眼睛也沒眨一下,但是看眼眶也是有些紅了,邱望猛地回頭看向徐立恆,徐立恆嚇得一哆嗦,以為他這昔日的“好兄弟”要沖自己動手,結果邱望只是讓他鬆手。

徐立恆連忙鬆手,一切都很平靜,沒有互毆,也沒有對罵,邱望路邊攔了輛車,直接走了。

徐立恆卻還是有些驚魂未定,論方方面面,他其實沒什麼可怕邱望的,可他卻有些畏懼邱望的體格,以及邱望某些倔起來不要命的脾氣。

再看向廉初,廉初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剛剛眼眶的那點紅也早已經消失不見,廉初甚至還沖自己笑了一下,“你放心,邱望不會找你麻煩的。”

經過剛剛這麼一出,徐立恆按說不該再有那方面的心思才對,可是廉初沖他這麼一笑,嘴角邊還陰滲滲地浸著點血,像個吸血鬼似的,徐立恆便又覺得他有些脆弱得可憐。

“那什麼……”徐立恆搓了搓手,“剛剛我確實是有些太過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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