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為我當牛做馬 (第3/4頁)

他認為那是她咎由自取，自作孽，不可活。

可即便那女子死了，溫若樊的內心深處仍然覺得不解恨。

因為這仇並非他親手所報。

“我心中積壓了太多年對巫族的仇恨與敵意……我覺得你們巫族人仗著上蒼賜予的特殊力量，在玩弄我們普通人的命運……我覺得你們很傲慢，也很自以為是……”

溫若樊的聲音在靜謐的墓地中顯得格外清晰、空靈。

巫雲影安安靜靜地聽著。

這一次，才是他認識溫若樊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聽到溫若樊的真心話。

稍稍反思一下，巫雲影覺得溫若樊所言不無道理，站在凡人的立場上，他們巫族人確實有種掌管天道的高高在上——

尤其是身為巫族聖子的他。

“所以我討厭巫族人，我一直想找個機會把心中對那巫族女子無處宣洩的仇恨釋放出來……”

銳利的目光直白地投射到巫雲影臉上，可當這目光落到巫雲影傾國傾城的面龐上時，卻不可思議地柔和了許多許多。

直到現在，巫雲影仍看得到溫若樊眼裡的矛盾。

“我和獨孤烈不一樣，獨孤烈憎恨巫族，所以他有意地避開你，將你扔的遠遠的……而我比他卑鄙，當你出現在我面前時，我想……老天爺終於給我向巫族報仇雪恨的機會了……”

“我要利用你，把你牢牢拴在我身邊，為我當牛做馬……而且你長得還那麼美……”

突然，溫若樊一伸手，掐住了巫雲影的下巴。

巫雲影被迫仰起臉，紫葡萄般的眸子映著溫若樊精雕細琢的五官。

此時的溫若樊，沒有戴任何假面具。

他就是那個最真實的溫若樊。

巫雲影還記得以前溫若樊經常這樣抬起他的下巴調戲他。

每一次，他都能從溫若樊炯炯有神的眸子裡看到柔情似水，和濃情蜜意。

然而……

卻總是隱約感覺到哪裡不對。

而現在他知道了。

那些柔情似水與濃情蜜意都是偽裝，是霧裡看花，水中望月。

讓他看得到表，卻看不到裡。

所以縱使後來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對溫若樊動了心，卻依然不覺得自己能看透溫若樊。

近在咫尺的溫若樊，毫不迴避與他對視。

那雙深淵一般漆黑的眼睛裡，第一次讓他清清楚楚第看到了每一種情感——

有仇恨，有矛盾，有慾望，還有自責。

“你又漂亮，又聰明，還有特殊的力量……佔有你，對我而言有百利而無一害，我想讓你的身心都對我死心塌地，這樣一來，天下也會盡在我手……”

“江山、美人，兩個都要……野心夠大，也像你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