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如果太陽能照亮自己就好了。 (第2/3頁)

d眼神鼓勵，t173的影子閃爍著句子，有些不忿，而king是完全的怨恨。

但是無一例外的，他們都很平靜，好像已經接受了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d最先輕笑著開口：“怎麼？沒有猜到？最後的敵人，當然是黑日，也就是我嘍。”

他手中的紅藍色畫素塊凝結為一把構造簡單的長劍，與宥羽手中的迅捷劍一摸一樣，看上去就像是1:1複制貼上的産物。

d動作優雅，幹脆利索地拔出了那把長劍：

“‘我’是你過去的影子，你是‘我’未來的傀儡。”

白夜望著那把被d遞過來的長劍，他嘆息一聲，搖了搖頭：“不，d，我們都不是黑日，我們只是……我們自己。”

d顯然聽懂了，但他拒絕了白夜的提議，搖了搖頭，轉移話題：“我們當然不是世界意識，人類和十戒信物組成的系統都是無法承載那樣強大的力量的，我們只是……一塊塊碎片，一塊塊因為世界意識而永生不死的碎片。”

我們都只是碎片，所以沒有必要找到各自的錨點，讓我們真的認識到我們都是不同的單獨的個體。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白夜。”

d用鼓勵的目光看向白夜，白夜卻露出了很無奈的表情，恍然間他們的年齡似乎發生了某種程度的倒換，好像面前的大人才是那個不講道理的孩子，而被纏住的白夜只能無奈地接受孩童不合邏輯的要求。

“我知道。”

“我不想看到別人死，但是我自己也不想死，只要有一個我可以活下去，那麼我就活著。”

白夜和d幾乎是同時不約而同地說出了這句話，每一個字，每一段話結束的落腳點都一摸一樣。

“但正因如此，有些事情不得不做，我們追求的不是完美，而是解脫。我會讓表裡世界都得到他們想要的，惡魔想要解脫，人類想要和平。日光之下，願所有人皆如願以償，哪怕是奇跡。”

白夜和d就像站在鏡子內外的幻影，他們一字一頓地完全同頻，彼此心髒與靈魂的相連讓他們可以輕而易舉地感知到對方下一秒想要說什麼，就連t173都一邊不滿一邊同時在電子光屏上顯示了同樣的字跡。

因為他們本來就是一個人的碎片。

“是啊，這就是我們的願望，那就去吧，白夜，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永遠是自己最好的後盾。”

d笑了笑，他周身還環繞著畫素塊，身體也逐漸呈現一種漸隱的資料效果，但是沒有人會懷疑他真的只是一個系統。

他又將那把和宥羽的迅捷劍除了顏色之外沒有任何區別的劍向白夜面前遞了遞。

“你現在的猶豫，完全是因為接收新資訊的茫然罷了，但是沒關系，你會很快接受的。”

d是白夜內心的具象，白夜的心中說不出來的他會立刻說出來。

他的確在猶豫，畢竟他沒有想到，這條長路的盡頭居然是他自己。

又或許他想到了，但是條件反射地想要否認那個真相罷了。

白夜咬了咬牙：“黑日是世界意識，所以我們都是世界意識的碎片，舊的意識不離開，新的世界意識永遠無法但是，這一切的計劃，都只是為了讓我親手，徹底殺死’我‘。”

他沒有用疑問句，而是用了陳述句。

他還在嘗試著尋找能讓所有人，包括每一個自己活下來的辦法，但是d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本體黑日已經在命運之輪中輪回了多次，那麼多次的輪回都沒有找到一個可以完美地讓所有人活下來的辦法，這證明那根本不存在。

有的時候，為了最好的成果，總要放棄一些東西，比如天真的理想主義幻想。

d幾乎稱得上是殘忍地搖了搖頭，他沒有給白夜時間，直接開口。

“你也不要怪我，”黑日：“已經變成普通人的你根本無法主動地摻和到這些事裡來達成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