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第2/3頁)
諾亞不依不饒,“所以你只是想睡……是嘛?”
見他如此較真,方舟忍不住逗他,“怎麼,你不願意了?”
“願意,可你最近都不回家睡了。”跟只小狗似地,諾亞把腦袋擱在她肩頭,哼哼唧唧地撒著嬌抱怨,“我不想晚上一個人。”
明明受用得很,方舟卻裝作勉強妥協,“好好好。你這樣上門來討人,我可受不住。以後還是盡量別來我工作的地方,我不想工作的時候腦子裡也都是你,沒法好好做事。”
“我有分寸。”諾亞笑,“所以,你平時腦子裡面都是我麼?”
送走男友,方舟隱隱覺得腹中泛起一絲輕微的脹痛,起初以為是姨媽即將造訪的預兆,沒太在意,不多久疼痛加劇,還伴隨著一陣陣犯惡心。
即便這樣,她也只當是吃壞了肚子,硬生生捱到了下午。腹痛變得愈發劇烈,肚子裡彷彿掛了兩只秤砣,沉甸甸地直往下垂墜。
等到了大汗淋漓,頭昏欲裂,感覺快要休克時,方舟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情況不妙。
她習慣性地聯系杜依,按下了撥號鍵才憶起她此時人在外省出差,趕在撥通提示音響起前及時結束通話,改換成諾亞的號碼。
前所未有的疼痛感令她失了慣有的從容,去醫院的路上緊抓著他的手,開始絮絮叨叨地囑咐事情。
在她慌亂的時候,諾亞倒表現得格外鎮定,摟著她的肩膀安撫,唯有輕顫的手透露出他內心強烈的恐懼。
彩超檢查的結果喜憂參半,方舟患的並非嚴重的器官病症,而是黃體內血管破裂造成的內出血,需要即刻腹腔鏡手術。
次日清晨,得了訊息的鄒林從外省趕回來探望住院的女兒。從大夫口中打聽到了出血的幾種可能緣由,登時氣不打一處來,一見到陪床的諾亞,鄒林便抄起床尾的病例板子直往他胳膊上猛拍。
諾亞也不躲,由著人教訓發洩。
“劇烈‘運動’?你倆婚都沒結,怎麼就住一塊兒了?”
罪魁禍首其實是直上直下使勁蹦躂的方舟,但諾亞什麼都沒說,只垂著腦袋,老老實實挨批評,“是我不好……以後會小心……我會負責的……”
病床上的方舟張口想替男友辯解,被他捂住口制止。
鄒林見狀,面色大變,推開諾亞,撩起閨女的衣袖檢視是否有可能的傷痕。
知道母親想偏了,方舟開口半真半假地解釋:“他這麼溫和的一人,怎麼可能傷害我?是我自己想減肥,運動過度了。”
鄒林並未採信她的說辭,又揚起胳膊,恨恨拍了下諾亞的背。
方舟展臂將他護住,撒嬌似地求:“別折騰他,我心疼……”
難得看到女兒這副小女孩模樣,鄒林恨鐵不成鋼地瞪她一眼,“婚都沒結吶,就先護上了?”
待病房裡只剩下小情侶二人,恢複了氣力的方舟揪著諾亞的手晃悠,“怎麼不讓我替你說句話,以後她看你都不友好了。”
“說你抱著我亂顛,結果把自己震出問題來了?就我知道你沒正經就夠了,還想讓別人也知道麼?”
經此一遭,方舟開始認真思量遺囑一事,還未下病床便咬著筆杆末端琢磨草稿。
她拿商量的口吻詢問身旁的諾亞:“要是真出了什麼狀況,我打算把公司留給杜依,大部分錢款給母親,除卻呵呵,好像就沒有其他可以給你的,你能接受嗎?”
聞言,諾亞肉眼可見地劇烈抖了一下,像是光想著這個糟糕的可能就令他後怕不已。
方舟以為這個不對等的安排令他不滿,解釋說:“不是不在意你,只是覺得我這點生意於你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萬一我真的不在了,也希望你不要有包袱,能好好地ove on,不是麼?”
聽她這麼一說,諾亞的面色更加陰沉,“要是沒了你,我連呵呵都不想要。你自己找律師安排吧,怎麼計劃都可以,但別在我面前提這事。”
這之後整整兩個月,諾亞都禁了遊戲,再度開始時,也只溫柔地spoon,極輕也極緩。
接連加班數日的方舟格外疲憊,頭一回在過程中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留意到她呼吸的變化,諾亞無奈嘆息,沒敢再像從前那樣堵著她睡,只怕悶壞了她。
次日醒來,憶起昨晚自己竟不戰而敗,方舟略感愧疚,見他像少年一般屹立,幹脆翻身騎上。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