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第2/3頁)
難怪李竹如此激動如此歇斯底里,換成誰都會瘋的啊。
李竹瘋狂地喋喋不休吼著,吼著吼著似乎終於意識到自己該做什麼,於是跌跌撞撞地跑了起來,往門口跑去。
這等時候,你不是該先回家看看情況的嗎?在這發狂放狠話有什麼意義?給誰看呢?
其實這裡絕大多數人都不明白,這不僅與家裡出事有關,還與過往雙方在桌底下、不為人所知的鬥智鬥力有關。
這意味著李竹徹底輸了,輸到一敗塗地、連底褲都不剩,從頭到尾都是被陳辰牽著鼻子走,箇中打擊可想而知。
雖然廳里人很多,但都已提前讓開,讓自己不至於擋住跌跌撞撞的李竹的路。
這等狀態下的李竹可沒人敢招惹!
雖然一直有譁然聲,但這是情不自禁之下發出的,聲音並不算大,畢竟李竹還在這裡,誰也不敢公然大聲議論,以免刺激到李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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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跌撞撞的李竹出了門。
議論聲陡然大了起來,似乎全然忘了這是一場婚宴。
此時最尷尬的看起來並不是許家父子,而是以陸澤為首的陸家人。
許家父子的表現很耐人尋味,甚至於許恪這個知州到了現在竟然沒有任何表示,這很不合情理。
至於陸澤……紅通通的臉上本來是一直放著光的,畢竟今天是女兒的大喜之日,且又是攀上這等高枝,不僅心願已了、臉面也算是掙足了。沒想到的是,好好一場婚宴,竟然被這麼一檔事給攪和了。
就連陸翔這個活寶也是皺著眉一言不發……
此時面對那些議論的聲音,陸澤也不知如何是好。
片刻後,議論聲陡然平息,就像是每個人的嘴裡都被塞進了一隻雞蛋。
因為李竹竟然重新回到了廳內。
不過是被人扔進來的。
這麼大個人就這麼被人扔了進來,撲通一聲落在地上,直接摔了一個狗啃泥,狼狽之及,半晌後才在旁人的攙扶下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然而已不再有先前的歇斯底里怒髮衝冠,取而代之的是失魂落魄,看起來像是被刺激懵了打擊懵了、也摔懵了。
之後便有踏踏的腳步聲傳進所有人的耳中。
聲音很整齊、也很大,聽起來有很多人,也很訓練有素。
然後是一隊隊執著長槍以及刀弓的兵士將大門給堵了起來。
廳裡終於亂成了一鍋粥,畢竟就算這些賓客再見多識廣,又何時有過直面軍人刀槍的記憶?
這是已經攻到了州衙了嗎?
顯然是的。
那衙門的安保是幹什麼吃的?
現在這是……是想要把文州城但凡有些地位的人全都一網打盡嗎?
沒人知道準確答案!
緊張擔心是肯定的,不過緊張擔心似乎也沒啥用,因為既然已經到了這等地步,那麼不論是誰都已經成為了砧板上的魚肉。
門外的那些兵士,好些臉上都有刺字,就是說這便是那些被打成反賊的下賤之人。
在往常的眾人眼中,怕是會對這等人連正眼都不給,畢竟彼此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但憋屈且諷刺的是,此時他們的命卻掌握在這些人的手中,任人予取予求。
很多人團團圍住了許恪,七嘴八舌問著這位一州之主是怎麼回事、還要其想辦法,可許恪始終一言不發,只是冷冷看著門口。
終於,一個負著手的年輕男子出現在門口,並且向著廳內走來。
來人抿著唇眯著眼,神情有些孤傲。一雙黑靴子很顯眼,一腳一腳踏在廳內的地板上,那咚咚的聲音似乎在撞擊著眾人的心頭。
在來人出現時,所有聲音都消失了。
這個人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為在場很多人都見過,在方謝二老的送別宴上、這個人可謂是出盡了風頭,之前也或多或少有過交集。陌生則是因為在這一段時間,這個人的身上發生了太多太多離奇之事。直到此時,眾人才發現自己似乎根本就是未認識過這個人。
他那些事,是人做得出來的嗎?
這是指那些以及這些的難度,與其中對錯無關,畢竟在場之人都不是普通的單純百姓,且誰的屁股也不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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