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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書行與舊事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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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用過一點萬壽果她肯定能到達九品巔峰的。

而秦義絕就很難說了,殺氣如此重的女人,當她意識到自己可以活得長久,不敢想象她會圖謀什麼,當年她作為監軍隨著南征大將洛無涯鎮守南部戰場。

李幼白有理由懷疑,是不是秦義絕為了拿到自己在軍中的話語權而暗中謀害了洛無涯。

此種想法不是無緣無故生出來的,而是回憶往昔覆盤時,守衛在無名城的每個將士都視死如歸,理所應當守衛到了最後,在韓氏皇權安排洛無涯前往南邊時就肯定考慮過這種因素,有此種覺悟之人,怎麼會臨陣怯場死得如此難看,李幼白是不信的。

李幼白一拍腦門,又頓覺疼痛起來。

...

日子慢慢來到三月中旬,監藥司的改制問題被法正推上日程,司內極為忙碌,郭舟原本定在年後成婚的日子也不得不做出改變。

原來是打算在鄉下老家舉辦婚禮宴請賓客的,現如今因監藥司做出調整,他也不得不放棄個人得失來滿足集體需求。

先前的宴請作廢,請帖再發,如今只能在城內新房置辦酒席了,時間被定在五月,想法雖好,可畢竟大城消費更高。

郭舟一芝麻小官,不貪汙,不受賄,每月俸祿哪怕穩定可也不多。

當官,還得是吃拿卡要才能賺到錢來,清廉者不如給地主打工!

某天晚上下值的時候,郭舟悄悄尋到李幼白,小聲道:“李大人,能否借一步說話?”

他原是一權利不大的庫房總管之一,後來鬧出人口販賣一案,此事不清楚是否與監藥司內部有牽連,反正是抓了些人,作為牽頭引發事件的法昭臨被她爹法正禁足,餘後的事便不了了之。

有此前提,郭舟在復考後調任丹房鍊師一職,就是專門煉丹的工人,品級與前邊相比是下降了的,不過嘛,為國效力而已,能夠最大出工出力就行,官職高低不必計較。

發生這種變化,身處於清流們的煉丹師則是不敢置信,還以為法正提議很好,沒想到自己的品級反而還降低了,雖說煉丹術得以施展,可與他們想象的極為不同,不免生出怨氣。

眼觀一切的李幼白深知人心難測,不發表任何論調,每日照常當值。

當郭舟來尋她的時候,以為對方扛不住勞累想尋門路呢,心性再高沒啥用,人啊,終究是要吃飯的!

與郭舟來到角落處,對方猶豫一陣,還是支支吾吾的開口了,“李大人,不怕你笑話,我來尋你是想借些銀錢。

這婚宴請吃買物登門聘請,在城內哪怕排場小也是開銷太多,而且此生僅此一次,倒想風風光光的把人家接到家裡,好讓媳婦今後在城內做活時受人待見,不會被低看一等。”

李幼白見郭舟先前還意氣風發的樣子,如今卻為了錢財而畏畏縮縮,足以證明錢的重要性,一分錢難倒英雄好漢的俗語可不是空穴來風。

郭舟放下身段過來借錢,說明他沒去找錢莊,畢竟那種地方借少還多很不划算,另一方面,郭舟肯定是考慮再三了,李幼白是沒想到他如此堅決,為了個開食肆的女子做到這種地步。

不知道是不是愛情令人盲目,反正在外人看來,一個前途不錯的小官去娶個下九流女子,簡直暴殄天物,若是尋個門當戶對的人家,那今後郭家可就是能慢慢壯大成為一個家族了。

“郭兄不必拘束,你我已是朋友,能幫的我絕對會幫,幫不到的我也會說,錢財是小事,既然郭兄考慮好了我也不再多勸,我家中財資頗盛需要多少給個數。”

李幼白沒把話說滿,錢這東西容易傷感情,同時也怕郭舟借得太多,不是她家中沒錢,而是郭舟本身的價值就不高,操縱不了這筆鉅款,很難說的定他會不會被這筆錢財反噬。

郭舟來時早已想好,聽到李幼白應話,心裡自然高興,便道:“有些多,我想借上四十兩,全部用於置辦婚宴,多請些人,是想辦得隆重許多,歸還日期,我每月還二兩,分兩年還清,若是我媳婦那頭的布行生意有起色,明年末尾估計就能全還了,利息上也不會虧了李兄,先把本金還了...”

李幼白耳聽他要說長篇大論,當即抬手打住,“郭兄不必多說,利息就免了,你說個地方,明日我差人將銀錢給你送去。”

“一碼歸一碼,錢財一事該怎麼算就怎麼算,利息是不能少的。”郭舟說得有板有眼,一副不想欠人的表情,隨後就把地址給報了出來,再三謝過以後,才與李幼白道別離開。

翌日,天光正好,雨季還沒過去,不過氣候卻晴朗起來,難得見到太陽出來。

小翠隨娘子去泗水縣了,手下無人可用,九叔又是啞巴,許多事情辦起來不太方便,只得從蘇家那頭讓蘇老子推舉了個靠譜的下人過來。

此名僕人是個年紀不大的姑娘,名叫小瓶兒,從蘇老爺子那頭得來的資訊,她是蘇家從小就收養調教好的奴僕,不僅好用而且非常懂事,忠心不二,可以差辦許多要事。

李幼白看人的本事不錯,觀摩了一下小瓶兒樣貌,臉蛋可人,骨架要比尋常小姑娘大些,是個練過武功的人,不過看她手腳發力收力姿勢,應該是個自保的功夫,算不得好手。

取出四十兩銀子收入盒子裡,李幼白交到小瓶兒手中,吩咐說:“送去給港口水浪街的郭家門戶,順便幫我打聽一下他們家的人和事,看看都在做些什麼。”

“知道了,老爺。”小瓶兒把木盒接在手裡。

李幼白在鬆開木盒後習慣性抬手按在小瓶兒的腦袋上揉了揉,摸小孩子的頭總有種上癮的感覺,小瓶兒沒有被這舉動驚到,只是笑眯眯的閉上眼睛享受,絲毫沒有見外,與小翠極為不同。

別看她笑的看好,實際上李幼白是能看出對方藏在心裡的冷漠,她笑了笑沒說話,收回手道:“老爺這詞太難聽了,我不喜歡,以後就叫公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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