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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相思無辜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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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這副可憐樣,趙敏只覺無趣。真不知他為何放著自己的好日子不過,就為了從前的提拔之恩,膽敢算計到她頭上。

她甚至不願再多費口舌,只留下一句“莫再多事”就毫不留情地踹開他,自行離去。

回到先前落腳的客棧,趙敏當即命白阡回去傳令,留心周芷若下落,她自己則騎馬趕回大都。

但就這般又過了月餘,依舊找不到周芷若下落。

以趙敏想來,縱使周芷若仍未消氣,她帶著不通武藝的四人,總會暴露行蹤。再不濟,她要行刺,自己派人守著郯王府,總能見到人了吧。但她就如藏匿起來一般,再不見蹤影。

初時,趙敏還能忍耐一二。她只當是馬車不快,周芷若還沒到大都。而且進京之路何其多,她能避人耳目也不奇怪。

但日複一日的“沒有訊息”對她而言是極大的折磨。她坐立難安,日漸焦躁,連在父母面前都難以掩飾。

某天夜裡她突然冒出一個念頭,莫不是,周芷若根本就沒往大都走?實則她失望透頂,連刺殺郯王三子都不願,就此帶著家人隱居避世,再也不肯見她了?

她被這念頭驚得整宿難眠。

若說她曾經還有些埋怨周芷若行事過激,此時便只剩害怕。

沒有系統,這天大地大,若周芷若故意躲她,她就是窮極一生,只怕也不可能再見到她。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翌日,她一大早就來到王妃房中。

如今王妃已不再提要給她相看人家一事。只是心中還存著氣,平日裡不愛搭理她。看她整日心不在焉的,還催促汝陽王給她派些活兒,“不想在府中看到她陰氣沉沉的”。

哪知道這天剛睜開眼就看見這孽障趴在床邊守著她。

王妃馬上翻過身去只當沒看見她,趙敏卻伸手去扒她被褥。

“娘,我看見您睜眼了,別裝睡了。”

王妃氣道:“你這不孝女!回家來就是來煩你孃的?”

趙敏道:“娘,您冤枉我了,我是有要緊事找您。”

“你能有什麼要緊事找我?”這般說著,王妃還是無奈地坐起來,瞪著她。

趙敏不為所動,還是乖巧問道:“娘,我聽聞郯王府有意要與我結親?”

“你怎麼知道?”

自從王妃向外透露她有意為趙敏招婿,登門自薦的可不止一兩家。但趙敏從不關心,她從哪兒得來的訊息?

又想到就因為這事趙敏逃家,她不得不厚著臉皮當作自己從沒發過話,把各家都打發走,不知被多少人笑話,更是氣惱。

“我早就替你回絕了!”

趙敏點點頭,又問道:“但如今女兒有事與郯王三公子相商,不知阿孃可否替我傳信?”

若周芷若已至大都,這樣定能引她現身。若她沒有現身,趙敏只能離京親自去尋她了。

求得王妃幫助,幾日後,趙敏登上海子南岸的卻仙樓,憑樓四望,不知周芷若身在何處。

那日周芷若潛入院中而她竟沒有察覺,可見她輕功與斂息術造詣非凡,遠超自己所想。而她過去有賴於系統監測身周大小事,縱然耳目清明已勝常人,到底還是不夠。

她派人去找來專修目力耳力的功法,只盼望能有成效。

不多時,郯王三子合赤臺便至。

自他出現,趙敏更是提起十二分精神,不放過周遭任何一絲動靜。

她與合赤臺年紀相差無幾,因而自幼相識,只是兩家不算親厚,往來不多。

趙敏沒帶侍從,合赤臺倒是帶了侍女和護衛。見此,他便揮退左右,獨留兩人相談。

趙敏只當是舊識重逢,與他說些不輕不重的閑話。但合赤臺是為了求親而來,總愛將話引到這上頭。他說自己去年進了樞密院,若考校得宜,不久就能選為禁衛,也是時候成親了雲雲。

如此直白,他眼中的熾熱亦是毫不遮掩,令趙敏感嘆不愧是蒙古男兒。但她果然還是愛似流水般纏綿而柔和的情意,將人裹緊,又憐惜地不肯留下一絲傷痕。

就如此刻,她已感受到周芷若氣息。

她不知在這閣子的屏風後頭藏了多久,直至合赤臺提及親事,才因那一瞬慌亂暴露了自己。但她仍剋制著沒有動手,等著趙敏回應。

趙敏喜不自勝,只想早些與她相見,這就要趕合赤臺走。

“三公子,”她突兀地開口,“我有急事,這便失陪了。改日必登門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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