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銀眸之謎 (第1/2頁)

黎明前的微光中，艾莉婭的右眼閃爍著不自然的銀芒。龍逸捧著她的臉，手指微微發抖，那瞳孔中流轉的光澤與面具人如出一轍。

“疼嗎？“他低聲問，聲音繃得發緊。

艾莉婭搖頭，銀眸在昏暗的光線下異常明亮：“不疼...但看東西不一樣了。“她指向遠處的沙丘，“我能看到能量流動...沙下有水道...“

艾倫聞聲趕來，金屬臂彈出檢測探頭。藍光掃過艾莉婭的眼睛時，儀器發出尖銳警報。

“暗影能量殘留被啟用了。“他收起探頭，臉色陰沉，“你被種下暗影之種時，是不是出現過記憶空白？“

艾莉婭身體一僵：“你怎麼知道？“

“因為那不是普通的控制手段。“艾倫的金屬手指在空中勾勒出一個複雜符號，“是靈魂分割術。雷恩當年為了保護星鑰碎片，將它一分為二——光鑰藏在女兒體內，暗鑰則...“

“植入映象體。“凱恩突然插話，獨眼中閃過恍然大悟，“所以面具人身邊會有另一個'艾莉婭'！“

龍逸想起峽谷影像中莫里斯的警告：“切勿相信艾倫“...但現在所有線索都指向這位監察長才是知情人。究竟誰在說謊？

“起源聖殿會有答案。“艾倫似乎看穿他的疑慮，“但現在...“他轉向艾莉婭，“你的狀態很危險。銀眸會吸引暗影會的追蹤。“

艾莉婭倔強地揚起下巴：“我能控制它。“

像是為了證明，她閉眼凝神，銀芒逐漸減弱。再睜眼時，瞳孔恢復了接近正常的深綠色，只有邊緣殘留著一圈銀邊。

“暫時抑制而已。“艾倫並不買賬，“路上必須戴眼罩。“

晨光完全升起時，隊伍整頓出發。沙民首領沙克魯親自帶路，十二隻巨型沙蟲在前方掘進，形成一條地下通道。這種旅行方式悶熱卻安全，能避開暗影會的空中偵察。

龍逸和艾莉婭共乘一隻沙蟲。在狹窄的腔體內，兩人背靠背坐著，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體溫和心跳。

“在想什麼？“艾莉婭輕聲問。她已換上沙民給的黑色眼罩，遮住了變異的右眼。

龍逸摩挲著手腕上的銀紋：“如果我們真是被'設計'出來的工具...所有的相遇、經歷，甚至現在的感情...“

“都是安排好的？“艾莉婭接過他的話，嘴角勾起苦笑，“我也想過這個問題。“她摸索著抓住他的手，“但記得在鐵石鎮鐘樓裡嗎？當我被控制時，真正讓我清醒的不是星鑰共鳴...“

“是你想起母親的記憶。“龍逸回憶道。

“那些記憶裡沒有星術、沒有使命...只有她教我認星星的夜晚。“艾莉婭的聲音柔軟下來，“觀察者能設計命運，但設計不了那一刻我心中的溫暖。這才是真正重要的。“

沙蟲突然劇烈顛簸，打斷了談話。外界傳來沉悶的爆炸聲，沙粒從腔壁縫隙簌簌落下。

“敵襲！“前方的凱恩大喊，“暗影會找到我們了！“

龍逸拔出星輝之杖，杖尖亮起銀光。艾莉婭也扯下眼罩，銀眸在黑暗中如燈塔般顯眼。

“別用星力！“艾倫的警告晚了一步。

沙蟲腔體頂部被暴力掀開！刺目的陽光中，三個黑袍人懸浮在上方，為首者手持奇異裝置——正是它干擾了沙蟲的行動。

“找到你們了，小老鼠。“黑袍人聲音嘶啞，“把星之子交出來！“

龍逸揮杖射出一道光箭，卻被輕易彈開。黑袍人獰笑著啟動裝置，更強的震盪波襲來！沙蟲痛苦翻滾，將乘客全部甩出腔體！

眾人摔在鬆軟的沙地上。龍逸迅速爬起，發現他們被包圍了——十二個黑袍人站在沙丘上，每人手中都有那種震盪裝置。

“艾莉婭！“龍逸四下張望，看到她倒在十米開外，眼罩脫落，銀眸完全暴露。更糟的是，她的眼睛正對著黑袍人手中的某個儀器劇烈反應！

“鑰匙反應！“黑袍人興奮大叫，“抓住她！“

龍逸想衝過去，卻被兩名敵人攔住。星輝之杖在近距離難以施展，他被迫用體術對抗——在地球上學的跆拳道此刻派上用場，一個迴旋踢放倒左側敵人。

“龍逸！後面！“艾莉婭的尖叫傳來。

他本能地前撲，一道黑光擦著後腦勺掠過。第三名黑袍人手持光刃逼近，攻勢凌厲。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銀光從側面射來，擊中敵人手腕！

是艾莉婭的銀眸射線！但她隨即痛苦跪地，眼中流出銀色液體——過度使用變異能力正在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