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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七十九章 帝國榮光照耀四海(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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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藍天空白雲朵朵,滿目瘡痍的“金山驛”城牆內外殘火寥寥,縣驛驛丞盧闞站立於城牆之上面『色』嚴峻。今年剛步入而立之年的盧闞面容清秀,三羊鬍鬚因戰事緊急略顯雜『亂』,他身穿中華軍黑甲眼神憂鬱地望著城外。“金山驛”位於新疆行省北部,總管亦力把裡北部地區數十萬裡土地軍政事務,也可以稱為亦力把裡北方地域最大的城池。該城城牆高約七丈,其周長達二十餘里,是一個防禦力極強的堅固城池。叛『亂』來源於行省的南部,善於守城的驛丞盧闞在接到叛『亂』訊息後第一時間就開始加固城防。同時,驛丞盧闞還下令亦力把裡地域漢人就近匯聚於附近驛站,一方面減少叛軍奴隸兵源,另一方面還可以增強各驛站的防守力量。只是盧闞沒有預料到這場叛『亂』能席捲整個新疆行省,以至於整個行省都陷入叛『亂』之中。可以這麼說,整個叛『亂』出乎帝國所有人的預料,當戰火波及新疆北部時整個新疆行省全境形勢陷於糜爛。

叛『亂』原因來自多方面,主要原因還是漢人主子對家蓄奴隸壓榨太過,再加之奧斯曼『奸』細從中蠱『惑』,叛『亂』一起頓成燎原之勢。原本新疆行省駐守有大量中華軍,自打皇帝御駕西征之後,新疆行省成為中華帝國腹地駐軍逐年減少。特別是新疆行省總督職位空缺已久,中華帝國朝廷還沒來得及派遣新總督,造成了無人負責的狀態。之所以會新疆總督空缺,其根源還是帝國朝廷大臣與皇帝之間在人事任免上存在嚴重分歧。本來帝國朝廷總理龍進賢等人想推選帝國初年探花朱國良出任,可皇帝張平安則認為朱國良系江南文人,做事優柔寡斷不是理想人選。其實張平安內心想把這個職位交給自己的老兄弟,算是對一起奮戰多年的老兄弟一種酬謝。雙方扯皮造成新疆行省總督任命這事就因此擱淺,也就出現了叛『亂』後無人總領全域性的惡劣局勢。驛丞盧闞所在“金山驛”內聚集了三萬餘漢人,其中『婦』孺老弱佔據了六成以上。

這二個多月來“金山驛”被三十萬叛軍圍困,其間大大小小的攻防戰不下數十次,“金山驛”因此戰兵損失五百有餘。以冷兵器為主的叛軍要攻佔火器為主的防禦城池,付出了巨大代價後也沒取得任何成果。眼看著啃不下來“金山驛”,叛軍將強攻改為圍困。同時,叛軍採用襲擾戰法在城外日夜鼓譟,把“金山驛”城內的守軍搞得疲憊異常。驛丞盧闞乃是帝國楚國公盧象升侄孫,他可以說是盧象升家族後輩中第一個考取進士的優秀人才。身為帝國楚國公的盧象升為人太過正直,使得盧闞外放時只能到貴州安順府這個偏僻之地補了個從七品僉事這個實缺。盧闞在貴州山區苦熬了五年,遇到皇帝選用新疆行省官員,盧闞給皇帝張平安寫了奏摺想文官改武職到新疆任職。對於老兄弟的後輩人才,皇帝張平安歷來非常照顧,他當即在盧闞的奏章上批覆,調盧闞到“金山驛”任驛丞。至此,盧闞這個從七品文官升從六品武職驛丞。本來盧闞只需在“金山驛”呆上數年,就可以憑藉在此的經歷回帝都謀個好職位。

沒成想叛『亂』一起交通斷絕,驛丞盧闞別說升遷這事,還得為本地叛『亂』負責。唯一能改變盧闞命運的只能是保證“金山驛”不被叛軍攻破,他才能憑藉這份功勞抵消罪責。因此,盧闞在指揮“金山驛”防禦戰時異常保守,他只求“金山驛”不被『亂』軍佔領。至於說部下們請戰要主動出擊,都遭到盧闞堅決一口否決。驛丞盧闞何嘗不知道城外叛軍戰力孱弱,他就害怕防禦主力離城後『亂』軍會趁虛而入,不求無功但求無過才是現狀盧闞最為真實心態。叛軍襲擾數月精力消耗也不小,“金山驛”在今日難得清靜,站立在城頭觀察敵軍動向的盧闞心事重重地向北方眺望。寂靜在戰場充斥著濃濃血腥味道,偶爾幾聲戰馬嘶鳴才能體會到戰爭的冷酷中還有一絲生機。突然,從北方天空中傳來數聲不大爆響,盧闞憂鬱的眼神中瞬間靈動。這是中華軍特有的火槍聲響,盧闞數月堅守換來了來自帝國乞兒吉思行省救援的大軍。

與“金山驛”驛丞盧闞聽到來自北方的火槍聲振奮不同,發出這火槍與敵接戰的楊鐵奇騎隊前鋒斥候騎兵卻是萬分緊張。副千總楊鐵奇在距“金山驛”六十里之際,就派遣本部斥候騎兵五十餘人沿官道向南探查敵情。楊鐵奇本部人馬則選定了官道東側一處小山紮營,一旦斥候發現敵情可以接應。作為親衛營出身的戰兵,楊鐵奇學到了皇帝張平安謹慎行事方法,他要選擇一處可以阻擊敵軍的陣地與敵交手。楊鐵奇是整支平叛大軍的前鋒,在他騎隊身後不遠還有數只與其人數差不多的斥候騎隊。楊鐵奇騎隊要是與敵軍交戰,後方的兄弟騎隊很快就會增援上來。楊鐵奇騎隊斥候把總王三喜本是天熊營普通戰兵,在崇禎末年破奴軍征伐大明南方的途中跌斷左腿退役。王三喜憑藉本身軍功獲得亦力把裡二十七道灣功勳封地,這次響應皇帝號召前往新疆行省平叛,他搶到了領軍斥候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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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總王三喜打心底看不起以冷兵器為主的奴隸叛軍,他手提馬槍大搖大擺地沿官道快速向南。按照與副千總楊鐵奇的約定,王三喜小隊探查距離不得離本部騎隊不得超過五十里。或許是王三喜前鋒騎隊過於輕敵,他們一人雙馬衝得太快沒有仔細觀察官道兩旁的樹林,直到一片黑『色』箭雲帶著尖嘯飛入騎隊陣型,把總王三喜才預感大事不妙。能當上前鋒斥候的老兵們本能地太起手臂護住臉部,他們十分信賴身上盔甲的防禦力。其實這些斥候騎兵在遭到箭矢襲擊時也沒有別的辦法,他們得依靠盔甲堅固躲過這一劫。就聽得“噗嗤!”聲不絕,十一匹戰馬發出痛苦嘶鳴,其中六匹因中箭翻到在地。箭雨過後,終於回過神來的把總王三喜身上『插』著二隻晃動的箭桿,他左手一撥馬頭粗粗看了一眼身後的兄弟。還好,所有兄弟沒有一人因馬匹受傷落馬。

反應不慢的王三喜右手高舉騎槍招呼手下放棄受傷馬匹,他一個呼哨帶領眾人向北後撤。王三喜僅僅憑藉敵方『射』來的箭矢數量初步判斷叛軍人數約為五百人,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他必須帶領部下逃出伏擊圈。不顧惜馬力快速撤離的王三喜一面控制馬速一面回頭檢視敵情,他在心中暗暗後悔自己的大意。不久,斥候騎隊的後方就出現了成片的叛軍騎兵,從樹林裡陸續彙集到官道成為一股強大的洪流,追擊前方奔跑的中華軍斥候。也就是短短一炷香的功夫,王三喜斥候騎隊後面就出現了數千叛軍騎兵。中華軍斥候騎兵胯下戰馬乃是數十年選育的優良馬匹,既有西域馬的速度又有蒙古馬的耐力,叛軍想要在短距離追上王三喜他們根本不可能。王三喜騎隊一面向北疾馳還一邊用騎槍不斷轉身向敵人『射』擊,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在打擊追兵的同時還能向北方等待的楊鐵奇騎隊報警。

在『射』擊過程中中華軍斥候騎兵無需瞄準,密集的敵人追兵不時有人馬中彈倒地。而構築營地的副千總楊鐵奇在聽到時斷時續的火槍聲後,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根據聲音的大小判斷出王三喜騎隊離營地還有二十餘里。基於這個推斷,作戰經驗豐富的楊鐵奇下令備戰。與此同時,楊鐵奇還下令在小山頂部點燃狼煙,向後方兄弟斥候騎隊發出警訊。由於敵軍離得太近,太楊鐵奇他們沒有足夠的時間完備臨時營地外圍防禦工事,於是楊鐵奇以小山為防禦陣地排出兩個空心圓陣。楊鐵奇將戰馬、飲用水袋和乾糧放置在山頭,沒有打仗經驗的新兵由三十個老兵指揮放在內圈。楊鐵奇親自帶領老兵和青壯在外圈迎敵。楊鐵奇這種排陣也存有私心,他將騎隊中的孩子們由老兵指揮置於後方內圈,將騎隊中孩子放在內圈也有護衛其周全的意思。遠處悶雷聲不絕於耳,馬蹄捲起的塵埃漸漸遮蔽天日。

備戰中的中華軍斥候軍陣紛紛開啟胸前盔甲外的子彈袋,在拉開擊發槍栓的同時做好了再次裝填彈『藥』的準備。不多一會兒,南方雜木樹林間彎曲的官道上出現數個黑點,領頭騎兵高舉黑『色』二十七道灣三角戰旗清楚表明了他們的身份。眉頭緊皺的楊鐵奇安排山後軍陣流出空隙,接應即將歸陣的探查騎兵。隨後,楊鐵奇下令所有戰兵拉下骷髏面甲舉槍瞄準前方,他在心中默默算計敵方接近的速度慢慢高舉右手喝到:“聽我軍令!火槍抬高三寸…….,穩住…,穩住,放!”。軍陣外圈中華軍戰兵手持火槍按照軍令抬高,他們這樣做是要避開奔跑中自己的探查騎兵斥候。叛軍追兵騎乘的蒙古馬速度遠不如中華軍,他們與探查騎兵的距離在一里以上,這就為軍陣中中華軍阻攔『射』擊提供了機會。叛軍追兵在拐過雜木林彎道視野頓時開闊,他們當然看到了小山上列陣的中華軍不大的軍陣。帶隊的蒙古千戶沒有選擇的餘地,他只能硬著頭皮帶領部下衝擊中華軍軍陣。一時間蒙古語喊殺聲響徹天際,海『潮』般奔湧的騎兵撲向中華軍駐守的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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