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煙N+P (第1/4頁)
往事如煙n+p
俞文青推開了房門,一步一頓地停在了床尾。
“沈從年……”他好沒出息,怎麼一張口淚水就止不住了?
床上“熟睡”的apha聽到這聲帶著泣音的呼喚,驟然睜開了雙眼,翻身而起,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與俞文青靜靜對視。
靜謐的空氣在屋子裡緩慢流動,俞文青慢騰騰張開了手臂,又顫巍巍擠出一個字:“抱。”
沈從年坐在床榻上看了他一眼,忽而輕嘆了口氣,掀開被褥走下床,一把橫抱起俞文青,帶著他回到了床上。
他把俞文青好好地安置在了自己的懷裡,又捏了捏他的耳垂,看著他通紅的眼圈低聲一句:“嬌氣鬼。”
俞文青沒辯,也沒什麼好辯的,他想他在這個人面前已經丟過很多次臉了,再丟一次也無所謂,如此想著,索性了便放縱自己,用他止也止不住的淚水頃刻間糊滿了沈從年的胸膛。
沈從年由著他哭了一陣,從床頭扯了兩張紙給他,聲音輕而慢地說:“你要看的我都給你看了,除了以前撕掉的那些,我再沒有一點保留了,這一次,你總該滿意了吧。”
過了兩秒,他又輕輕地笑了一聲,補充一句:“這一次,我是真的真的沒再騙你了。”
這話說得誠懇,俞文青擦幹淨了眼淚。他忽而坐直了身子,目光專注而深情地盯著沈從年的雙眼,他輕手捧起了他的腦袋,對準那雙柔軟的紅唇,重重地吻了下去。
這是一個很突兀的吻,既重又帶有侵略性,俞文青幾乎撕咬著,啃噬他的雙唇,交纏的空氣被盡數掠奪。
沈從年仰頭回應著他的吻,漸漸感到些許的呼吸不暢,他本能地推了推俞文青的肩膀,卻又被那人刻意地忽視了。
俞文青仍舊捂著他的耳朵,把他的腦袋穩穩地固定住了,幾近瘋狂地啃噬他。
沈從年凝神看了他的雙眼,而後重重地咬下一口,他聽見了俞文青悶悶地哼了一聲,接著是淡淡的血腥味溢位,然而俞文青卻還是不肯放開他。
他看見那雙眸子裡的瘋狂,幾乎是肆虐般地溢了出來。
沈從年眯了眯眼,一手掐住了他的脖頸,硬逼著人分開了。
他看見俞文青也分明喘不過氣了,胸膛劇烈地起伏,然而眼睛卻一眼不眨地盯緊了他,像鷹犬。
沈從年一把按住了他蠢蠢欲動的腦袋,瞪著他低罵一句:“又發什麼瘋?”
俞文青躲開他的手,一躍撲了上來,將沈從年牢牢地禁錮於兩臂之間,耳鬢廝磨著:“喜歡你的瘋。”
他是真喜歡沈從年,喜歡到根本沒有辦法的程度,他沒辦法說出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喜歡,也沒辦法表達出他的喜歡究竟到了哪一種程度,他就是喜歡,永遠也分不開的喜歡,恨不得把他嚼碎了嚥下去的喜歡。
他沒辦法。
他控制不住。
他忽然覺得他自己是那樣的厲害,居然能足足忍耐與他分別七年之久,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沈從年,你愛我嗎?”他壓著沈從年的腿,目光自上而下地落在他的臉上,盯緊了他的面容,一絲一毫的變化他都不可能放過。
這個問題俞文青其實已經問過很多遍了,沈從年說也說膩了,但他被俞文青這麼緊盯著一看,心髒就又被託了起來。
他好像在雲端,被風託著。
他回以同樣專注地對視。
“我愛你。”他鄭重地說。
俞文青抬手撫摸著他的眉眼,一點點描摹、一點點勾畫,又問:“那你喜歡我嗎?”
沈從年蹙了蹙眉,他對這個問題感到有一些迷惑。他不明白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別,他似乎恍恍惚惚地感受出來一點,但又說不清楚。
“什麼意思?”他問。
俞文青的手指順著他的眉眼下挪,幽幽停在他茫然的雙唇上,指腹柔柔地點撥兩下,輕聲道:“意思是,你可以對我大膽一點。”
沈從年睜大了眼。
“沈從年,你可以大膽一點,坦蕩一點。”俞文青關切的目光落在他的眸子裡,說不出來的溫柔。
“沈從年,你是愛我的,你大可以坦蕩地接受它,而不是……逃避愛我的本能。”俞文青將吻落在他的唇上,卻一觸即分。
沈從年把目光挪開了。
他忽然覺得俞文青的眼神很可怕,但他不知道這種可怕來自哪裡,他本能地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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