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救贖2 (第2/3頁)

“半年對嗎？”

“是。”

“行。”

付東生起身要離開，陸雨泉問：“你去哪？”

走到一半的付東生轉頭，臉上帶著點疑惑：“我是自由的？”

沒有辦法，陸雨泉只能放任他離開。

付東生也沒有太出格，基本上是睡醒就出門，到了晚上十一二點就回來，陸雨泉給他收拾出來一個很舒適的客房，他回來就可以睡。

好幾次深夜陸雨泉在客廳等他回來，真的等到了兩人又相顧無言。

付東生是累的不想說話，他是不敢說。

終於一個早晨吃早點的時候，陸雨遲忍不住發問：“你為什麼不回學校去？”

正在喝牛奶的付東生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陸雨遲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問了一次。

付東生這才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依舊沒有回答。

吃了個閉門羹陸雨遲悻悻上學。

一旁的陸雨泉才掂量著開口：“我可以給你的實驗室捐一筆錢，還是你想進哪家研究院？”

“你每天出去都在做什麼？我只能收到你的刷卡提醒，阿生，你不念書了嗎？”

“啪！”一聲付東生把玻璃杯子放在桌子上，他掃眼看過來眼神冷的像石頭，陸雨泉知道又惹到了付東生，只得放緩了聲音：“我沒要管你做什麼，你是自由的。”

付東生忽然笑了一下，他笑道：“回學校以後呢？”

“我厭倦了像耗子一樣的生活，我討厭不斷地謊言和欺騙。我又要怎樣騙我的老師和師兄？怎樣解釋自己手上的傷疤？我拿筆都拿不穩的手，又怎麼拿試管？”

陸雨泉的嗓子微微有些啞，“是我的錯。”

他認了錯，付東生也不願再咄咄逼人，他拿了外套出門。

陸雨泉想了想不近不遠的跟了出去，他一直跟在付東生身後，不知道是在想問題還是根本懶得思考，付東生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現他。

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輕松地跟蹤。

付東生一直到一家花店才停下來，太早花店還沒有開門，他就站在門口等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煩，初春的清晨空氣還帶著冬日的蕭索。

站了快有一個多小時，一輛電動車才在花店門口停下，戴著頭盔的男人把頭盔掛在把手。

一直站著的付東生三步並兩步走近，接過他手上拿的袋子，笑著說了幾句什麼。

那男人回了一句什麼，付東生滿臉笑容一臉燦爛。

陸雨泉從來沒見付東生那麼笑過，在他面前付東生連表情都甚少有，微笑更是屈指可數，什麼時候這樣有過這樣奢侈的笑容。

站在馬路對面的陸雨泉從來沒有恨過自己擁有這樣好的視力，他忍不住退了一步又退一步，蜷縮在樹蔭下埋藏在黑暗之中，一種如同玻璃破碎的聲音將他包圍，在那種聲音之下，陸雨泉想逃避想閃躲。

汙黑的想法蔓延至整個身軀，一向習慣一勞永逸的陸雨泉在那一刻，腦海閃爍過無數的辦法和奇思妙想，每一個都可以讓付東生永遠留在他的身邊。

可他想了一會，終究是轉身離開。

“怎麼又失神？”付東生的新朋友許運問。

付東生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正在幫忙綁鮮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好意思。”

“你看到什麼了？”許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