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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療
當夜,念棠再次從噩夢中驚醒,抱著被子半天也難以入睡,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
這種情況持續到桓樂丞回來,依然是一頭薄汗驚醒,她瞪大眼睛,撫摸著胸口,心跳很快,夢裡的驚險瞬間彷彿又經歷了一遍。
桓樂丞照舊摟著她,哄她入睡,想著她最近的異常,噩夢不斷,對什麼都興致缺缺,提不起精神來,心中大致有了判斷。
早上起床,念棠揉了揉發酸的肩膀走進更衣室,看到桓樂丞正在收拾行李。
“你又要出差嗎?”她問。
“不是,我準備帶你出去玩幾天。”
“啊?馬上就要過年了,要去哪裡?”
“不遠,去港城,一個星期左右就回來。”
三個半小時,飛機落地。
念棠跟在桓樂丞身邊,牽著他的手,他拉著行李箱。
機場門口已經有司機等著,上車後,卻沒開去酒店,朝山上開去。
山體不算高,被開發成別墅區,獨棟別墅錯落有致排布在朝南的一面。
汽車在一處黑色鐵門前停下,司機和桓了幾句,拿下行李,把鑰匙交給他便離開。
“這是你家?”
“嗯,我十八歲的生日禮物。”
“……誰問了?”
桓樂丞笑著把行李箱提上臺階,“先想想晚上吃什麼吧。”
“吃泡麵。”
“嗯?”
念棠站在臺階上,叉著腰和已經到門口的桓:“禮尚往來,你分享十八歲的禮物,我也來分享我的,我在學校吃泡麵過的,咋啦?”
桓樂丞沒再笑,開啟門把行李箱推進去,回到臺階重新看她。
他不是第一天發覺了,越接觸越能見到她內心那個藏起來的小朋友,過去身邊無人依靠,對人對事總是冷冰冰的態度,朋友也沒幾個,現在的她,比過去更鮮活更可愛。
“你看我幹什麼?不想吃泡麵?”
他走下兩步,“我不是那個意思。”
眼神真摯又溫柔,搞得念棠有點心虛,好像自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吃泡麵吃龍蝦都行,都聽你的,好不好?”
完蛋,他總是這麼溫柔好脾氣,此刻繼續發脾氣倒顯得自己小肚雞腸了。
念棠故作妥協說:“那好吧,今晚就嘗嘗龍蝦吧,泡麵明天再吃。”
晚上,他們去了半島酒店,高處的風景永遠看不膩。整個港城沐浴在海風中,燈火輝煌,紙醉金迷。
念棠品嘗著美味的龍蝦,欣賞著窗外的港灣夜景,感慨人生在這一刻是多麼美好。
“你人生值得的時刻是什麼時候?”她問對面吃飯優雅的男人。
桓樂丞嚼著嘴裡的東西邊看她,等嚥下後才開口:“你確定在這裡說?”
“有什麼不能說的?我想聽嘛。”
“和你做·愛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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