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第3/4頁)

“想去？”記錄員挑眉，“等你一天能淨化十噸水再說吧。”

消毒水味突然變得刺鼻，沈千劫攥緊拳頭。

那些在棚戶區受的屈辱本以為會隨著覺醒結束，沒想到只是換了個更精緻的地獄。

到了夜裡，資料室的燈光亮起。

沈千劫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將最後一摞實驗記錄歸檔。

作為觀察期的“特殊優待”，他被安排整理林霜十年來的研究資料。

金屬架上的資料夾按日期排列，最新那冊貼著紅色標簽：a13原液實驗日誌絕密）。

沈千劫的手指懸在空中，心跳突然加速。這個編號他見過好幾次。

每次林霜都親自來取，連王琳都沒許可權觸碰。

通風管道的嗡鳴，掩蓋了紙張翻動的聲響。

沈千劫的瞳孔在讀到第三頁時，驟然收縮。

【a13原液理論轉化率92，預計可激發s級潛能。副作用：實驗體100出現器官溶解現象詳見附錄屍檢報告）】

一張照片從資料夾滑落。

畫面裡是具半融化的屍體，面板下滲出藍色黏液，像被強酸從內部腐蝕。

沈千劫的胃部一陣絞痛，卻忍不住繼續往下讀：

【意外發現：b3179號體內異能因子呈現異常活性，與a11）】

他的呼吸停滯了。

b3179，那是他的實驗編號。

紙張邊緣的批註是林霜工整的字跡：【暫不符合倫理審查標準，終止人體實驗申請】

“原來如此。”

沈千劫的指尖撫過那行字跡。

不是他不夠格，而是林霜不敢冒險。

這個認知像電流般竄過脊椎，某種危險的念頭開始生根發芽。

……

中央廣場的噴泉在正午陽光下閃爍。

沈千劫坐在長椅邊緣，看著s區的孩子們用異能製造水球嬉戲。

那些異能者後代最小的才五歲，控水能力卻比他強得多。

“借過。”一個穿制服的b級水系異能者踢了踢他的靴子。

那人胸前別著淨水中心的徽章，手裡拎著冰鎮果汁。

用異能冷卻的奢侈品。

沈千劫沉默地挪開腿。

果汁的甜香飄過來，讓他想起末世前喝過的橙汁。

現在他也能凝出清水，卻仍舊是個廢物。

除非……

他摸向口袋裡的許可權卡。

這是今早林霜落在他桌上的，能開啟實驗室大部分割槽域。

卡片邊緣還殘留著咖啡漬，像某種無心的施捨。

他的觀察期即將結束，能像這樣留在s區的時間已經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