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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肉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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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願意,也接受,但從來無所畏懼、敢想敢拼的他,這個時候,竟察覺到自己出現了很多的情緒,畏懼,害怕,自卑。

他覺得自己做不到。

聞昭看出來了林業白的異樣,他臉很臭,想必心情特別不好,但他一時間沒什麼話去安慰他,他兩個人都才經了慘案變故,都是笑不出來的狀態。

“好髒。去洗澡嗎?”聞昭突聲,伸手去拉了拉他的指尖,林業白點了頭,被他給拽上了食指領著去後山找水泉溝。

畢竟是曾經的青玉山,還真有,想必啟明星君那陣子來得勤快。好眼熟,林業白愣了愣,看到了那片熟悉的荷花池塘。

想當初,自己就是在這裡跟他起緣,跟那陣子還是師父的他想起了陳年年,開始了第二世的瓜葛糾纏藕斷絲連。

聞昭褪著衣裳,散著頭發,在他面前再沒有任何羞澀,進了荷花池,回頭擠出個笑來看他,問:“一起洗洗嗎?”

林業白嘆氣,搖了搖頭說不想,轉身剛要走卻被聞昭施法給拽上拉下來,他渾身赤著自身後抱上了林業白,說:“我還不知道你,只要生氣就悶著不吭聲,是不是怪我沒第一時間救你害你沒了佛法?”

林業白被他摸著,也是頭一次發現,老義父居然有如此風騷的一面,當即尬住下腹燒得厲害,但其實不想做,沒那個心情。

“我想給你道歉。”聞昭溫熱的氣息吐在他的耳垂,動作也不安分,像極了用色.誘安慰他,像怕小夥子為著一系列爛事而離開自己。

林業白轉臉,眯著眼睛看向他,仍然動人,依舊好看,清純的臉因為太過淡顏而顯得像濃顏,他真要賣起騷來,是個男人都招架不住。

“這可是你說的。”

林業白挑眉,在聞昭丹唇微微輕啟的時候去吻住了他,動情至極,也真摯至極,聞昭也配合著,幾乎是挺著腰往他身上貼,他們纏綿著,嘴唇只分開一陣,又默契無言貼了上去交換著津液和呼吸。

親著親著,聞昭臉上濕潤,看去林業白,居然哭了,他是頭一次在自己面前暴露脆弱和懦弱,聞昭被他把著腰拽往懷裡一摟,肆意妄為。

“有點疼。”聞昭輕喊了聲,但林業白卻置若罔聞,用力地抱緊老義父來了好幾十下,甚至他還成了那個哭得最兇的人。

“好氣人,怎麼欺負我的還哭上了。”

聞昭配合他,臉靠在林業白胸前咬他的鎖骨,發絲被攪起的浪花兒給打濕,他倆所在的那塊池水作響,連荷花都被動作給踩斷了幾根。

這裡好歹是仙家,都是吸收法力長出的荷花綠葉,很幹淨,林業白在發洩裡痴迷又瘋狂地吻著聞昭,看他睫毛顫抖,耳垂通紅,渾身戰慄得厲害,原本白皙的面板變成了荷般的透色粉紅。

“我不怪你,就是覺得你最在乎的人不是我。”林業白惱聲,又洩欲般用力痴纏聞昭,皮肉之歡。

聞昭蹙眉,悶哼出聲,劇烈為難地喘著氣,兩隻手還勾著他的脖子任由水珠流淌,說:“我,我錯了嘛。你好兇啊。”

“別這麼說,我沒有怪你。”林業白笑了,很輕很輕,隨著他的示弱和討好心情也好了起來道:“還想不想來,嗯?”

“隨你便。”聞昭低低地回答,主動獻吻。林業白不聽他的言語,但偷眯著聞昭的反應,很在乎他的肢體,報複又懲罰性地原諒他。

又是良久,聞昭這才算是道歉成功。

兩人再回到廂房已經穿戴整齊,師無塵還是沒有醒,外頭原本請來幫工修繕師門的,也因為下雨而暫時下山休息待工去了。

聞昭:“那個怪物,就是我們以前遇上的大婆息,而且還轉世投胎成了人,黃三?”

他一路走,一路被林業白摟著揉腰,明明也表情寡淡,但卻像是腿軟而腳步笨重蹣跚,林業白則滿臉甜蜜帶著細微愧疚看著他。

“嗯,說來可笑,黃三這個名字我們村裡打小就覺得起得不好,太大了。”林業白說:“你想想啊,三字重新排列就是個上字,黃三,黃上,這不就是皇上嗎?”

“總覺得冥冥之中,我跟他定有一戰。”林業白說著,看起來搖頭晃腦萬般篤定。

聞昭哼聲,皺眉瞪他——瞧瞧這死樣兒,剛才還一幅死了老婆的臭臉,一旦哄了他,一旦讓他爽了,讓他心滿意足了就立馬嘻嘻哈哈,全然拋之腦後了。

他這種心裡有個屁的怨氣,就是那種給點陽光就燦爛的缺心眼,遇到再煩再難的事睡一覺就忘了的傻蛋兒~

“呆瓜你是。”聞昭想著,伸出指尖往他額頭上一邊,癟嘴,又變成了笑意說:“還以為你經此大難,好歹大哭大鬧不是,結果打一炮就好了,真是,感覺問天帝君白替你死了。”

啊,現在的啟明星君是說‘打.炮’都不害羞的人了。

林業白偷偷背地裡翻白眼,嘀咕:“你們這群無所不能的神仙想活還不容易?我要是真哭哭啼啼萬念俱灰,只怕你又要說我對她念念不忘,一腳踹了我還來不及呢。”

聞昭看他,沒聽太清。

真是的,林業白都麻了,自己也好死好活幾輩子了,不說神仙也算半仙,這點世態炎涼都看不透才真是太過膚淺。

看看人家林雯雯趙東來死時候那股決絕的勁兒,那才是真正的一身孑然、放下紅塵了呢。

說起來,林業白也聽聞昭說了,他懂,人家林雯雯之死是執念已了,本就是為了心中對凡俗的留戀之情來的,是為了悟道,讓她死才是真正成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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