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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一年的工作變成ppt裡具象的資料和文字描述,靠著辛勤的付出和些許的幸運加持,周茉順利透過了晉升答辯,成為凡嶼綜合服務部的人力行政經理。
晉升意味著肩上的擔子和責任更重,情場失意的周茉全身心地投身工作,忙於公司一年裡最重大的年會活動。偶爾空閑下來的時間,她會忍不住想起那個像蜜糖一樣甜膩的男人,唇邊溢位一聲嘆息。
這場戀愛完全受荷爾蒙支配,他們的和好跟那場爭吵一樣猝不及防。在寒潮南下徹底席捲深海市的時候,周茉和郭彥今在一個寒風呼嘯的深夜囫圇地和好了。
分開的小半個月裡,郭彥今被無窮無盡的情緒折磨,那些瘋長的思念終於藉著凜冽的寒風將他徹底撲倒,迫使他做出淩晨下班後頂著刺骨寒風,不打招呼就直接打車到周茉家的瘋狂舉動。
周茉不愛就不愛吧,他愛就足夠了!郭彥今努力說服自己,抵抗大腦殘存的趨利避害的理智。
郭彥今進門的動作沒有刻意放輕,奔跑後的呼吸急促而粗重,成功讓正在睡夢中的周茉驚出一身冷汗。她還以為是家裡進了賊,差點抓起床頭櫃的小音箱砸對方的腦袋。
直到嗅到那股熟悉的木質調香水氣息,她才猛然反應過來,啪嗒一下開啟壁燈,望向床頭矗立著的那道身影。
昏暗的暖色調燈光沁潤了他的眉眼,讓他本就清澈的眼睛顯得一塵不染,被那樣帶著暖意的目光專注地凝視,周茉剛剛還驚恐的情緒被安撫許多,心跳不爭氣地跟隨著他尚未徹底平穩的呼吸起伏。
“郭彥今你神經病啊,大晚上嚇死人!”嘴上罵罵咧咧,實際周茉的思緒已經飄遠,暗嘆自己沒出息,男朋友找長得太帥的,吵架好像比較容易心軟。
“抱歉,吵醒你了,但我今天真的很想見你!”
“我剛下班沒洗澡,可以抱你嗎?”理智狀態下的郭彥今非常擅長拿捏人,臉上擺出他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長而密的睫毛扇出蠱惑人心的弧度,勾得周茉沒辦法說一個不字。
周茉還沒忘記他大半夜嚇人的仇恨,嘴硬起來:“你這麼可憐,那就勉強虛抱一下吧!不洗澡不許上床。”
迎接她的當然是一個嚴絲合縫的擁抱,他心滿意足地將頭埋在她的肩窩,感受到她身上帶著尚未消散的被窩暖意又t有點不高興,語氣中透著一點委屈:“最近天氣這麼冷,你一個人睡覺怎麼還這麼暖和啊?”
“怪不得我不找你,你也不找我,原來我連暖床的作用都用不上了。”
周茉被他身上防風外套所挾裹的戶外寒意激得一哆嗦,差點條件反射地推開他,忍了又忍才勉強勾住他的脖頸。
提到這個她就十分得意,清淡的眉眼都變得嬌俏:“是啊,用不上你了!電熱毯,比男朋友靠譜一萬倍的好東西,強烈推薦你也整一個。”
“南方你還用電熱毯,嘖!假d省人!”被評價不如電熱毯的郭彥今瞬間炸毛,開始拉高踩低。
“我不止用電熱毯,我還穿秋褲呢!”
d省天氣變幻無常,前兩天還25度穿短袖,昨天就變成了穿棉襖都發抖的個位數溫度,周茉年輕時能冬天光腿穿裙子,現在年紀大了一降溫就自覺地掏出秋褲。
“你不會沒穿秋褲吧?”插科打諢間,半個月冷戰的尷尬不知不覺地消散,周茉忍不住老母親上身,往下伸手去摸他的褲子,卻被他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手。
“別亂摸,我沒穿秋褲。”郭彥今的眼神驟然發生變化,目光含著明確的警告。
周茉這才想起面前的家夥完全是屬瘋狗的,發起瘋來不管不顧的,尤其是久別重逢,一個眼神就足以讓他誤會。
周茉並不怎麼耐寒,現在這樣坐著都能感覺到不知道哪裡來的冷意在不停地往被窩裡鑽。她這會兒只想嚴嚴實實地睡覺,並沒有那種心思,訕訕地推他:“年少不知秋褲好,老來關節嗷嗷痛...你快點洗澡吧,我先睡了!”
“小茉莉只比我大兩歲哎,這就開始關節痛了嗎?”郭彥今戀戀不捨地在她的懷抱裡拱了幾下,蹭上一點兒足以熨帖心窩的暖意,才剋制地松開她站起身來。
周茉重新回到已經散去一半熱意的被窩,給自己嚴嚴實實地蓋好被子,半闔著眼瞄向面前那道厚重的陰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嘟嘟囔囔:“你還知道我比你大啊?都沒見你叫過我姐姐。”
“咦,原來小茉莉想聽我叫姐姐嗎?”站著的那人沒動,頗為驚奇地望向周茉,那張臉在暖黃色燈光下顯得恬淡又安靜,讓他完全挪不動洗澡的步伐。
周茉聞言直接裝作秒睡,逃避這個不想回答的問題。
郭彥今瞧不夠一樣俯身盯著周茉,厚重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讓她頓時産生被毒蛇吻過面頰的錯覺,一雙眼睛閉得更緊,呼吸也刻意地放輕放緩。
周茉的睫毛不受控地小幅顫動,身體反應完全洩露了她的清醒和不自在。
郭彥今滿眼貪戀地觀察她的反應,唇邊不自覺地溢位狡黠的笑容,刻意湊在她耳邊用氣音唸叨,像是要透過這樣輕的聲音滲入她的夢裡:“收到,我一定會滿足小茉莉的。”
周茉被猜中惡趣味,呼吸差點停滯,明明被頰邊的發絲弄得發癢,卻堅持一動不動地裝睡。直到聽到腳步聲慢慢走遠,她才把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確認無人後才去撥開頰邊惱人的頭發。
郭彥今說到做到,第二天早上就開啟空調變熱把周茉從暖融融的被窩裡揪了出來,在一陣激烈的顛沛中,喘著粗氣湊在她的耳邊不停地喚她姐姐。
周茉不堪其擾地伸手捂住了兩只耳朵,卻被他直接抽了布料繞過頭頂捆住了手,變本加厲地追問她為什麼不應他。
曖昧的聲音漂浮起來,繚繞懸空,又重重落下,成為一道極其暢快的拋物線,徹底擊潰了兩人的意志力。
接下來那幾天公司裡,周茉一旦聽到有人喊這個明明非常正常的稱呼,就不自覺地心虛腿軟,耳根通紅,給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關於兩人吵架的篇章就這樣稀裡糊塗地翻過了一頁,其實他們都清楚問題依然存在,只是周茉預設郭彥今已經調整好心態才回來找她的,郭彥今卻知曉他的心魔只是被他暫時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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