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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68.二次自盡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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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他看上去這麼無精打採。我去把毛巾洗幹淨了,剛想提前和宋恆焉說,今天不管怎麼樣,我都不好再幫他做那種事了,於情於理都不合適,這種事還得是由情投意合的人來幫他才對,結果宋恆焉率先開口了,“你去哪了?”

“嗯?我哥沒跟你說嗎,我去面試了呀。”

“面試官是apha嗎?”

我驚異於宋恆焉的敏銳,他不是說他的嗅覺不敏感嗎,還是說我身上的氣味有誇張到這個程度?

面試官是個beta,所謂apha的氣息應該是來自沈意則身上的。

“沒,面試完遇到我以前的同學了,他是個apha。怎麼了嗎?”

宋恆焉頓了片刻,開口道,“他對你有意思。”

用的不是尾音上揚的疑問句,而打包票似的肯定句。我哭笑不得地收拾著淩亂的床頭,宋恆焉怎麼和我哥一樣,都喜歡把我的魅力往大了去估算?

要是宋恆焉也在場就不會誤會了,沈意則和我吃飯的全過程都很正常,別說表白了,他連曖昧的、越界的話語都沒有說過一句,真的就只是老同學相逢後的家常閑談。

“沒。”我搖了搖頭,見他一副篤定無比的模樣,不由有點好笑,“我還沒那麼受歡迎。”

宋恆焉要是多照照鏡子,就該知道,這種萬人迷的體質分明更適合給到他。

我幫宋恆焉擦拭到那處的時候,還沒來得及發表言論,就發現它今天一切如常。

也是,宋恆焉畢竟都和正牌相處過了,怎麼還會對我一個冒牌貨有反應呢?

說不上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有什麼別的情緒,我幫他擦完了身子,去衛生間裡把毛巾洗幹淨。

鏡子裡的人看上去還挺平靜的,這讓我鬆了口氣。我的立場已經相當狼狽了,至少在外形上不要那麼顯而易見,那會讓我加倍難堪。

出來時宋恆焉還是那副失意的模樣,我想不管怎麼樣,我都該安慰他一下。我們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同病相憐了,只不過他比我要更悽涼一點,畢竟他喜歡了周千澍那麼多年,而我只是初入愛河,鞋襪濕透而已,還來得及抽身,不像他早就水漫頭頂,呼吸都很艱難。

“你和我哥聊什麼了?”

宋恆焉過了一會才答道,“聊了你。”

我簡直都要替他嘆氣了,難得和暗戀物件待在一起,話題居然還是圍繞著替代品來進行的,沒進展也是情理之中。

雖然,我也算一個不錯的聯結點,作為他們倆都認識也熟悉的人,的確可以起到一個搭建橋梁的作用。

“你可以和我哥聊聊小說呀,他沒事的時候還挺喜歡看書的,不過看的都是比較嚴肅的題材。”所以在我哥的對比之下,我才顯得格外不務正業,我在心裡補充。

學校也不是沒佈置過每個月要讀多少本書的要求,周千澍每次都能提前看完,而我就可以從他的轉述裡提取關鍵詞,擠出一篇讀後感交上去。

“電影他也會看,但那種浪漫愛情片不是他的取向。他更喜歡看那種文藝、有深度的片子。”而我陪著他一起看的時候,總會看著看著就昏昏欲睡了。

“到目前為止,他一次戀愛都沒談過,而且還是不婚主義。”考慮到這句話聽著不太樂觀,我又找補,“當然了,結不結婚這種事,在沒遇到合適的人之前,很難說得準的。有的人堅持聲稱自己不會結婚,結果遇到正緣就食言了,也有的人一開始對婚姻有嚮往,等成了家才發現不是那麼回事。都說不好的。”

我有心要多給宋恆焉說一些秘訣,可他也許還沉浸在情場失意的挫敗之中,看起來懨懨的,也沒怎麼聽進去。我只能遺憾地結束掉這個話題,去浴室裡洗澡。

愛情這種事,從來都不可控、充滿變數,所以就算是宋恆焉這樣億萬裡挑一的大美人,居然也要因此吃苦頭。

這麼想著,心裡的苦澀卻也絲毫沒有因為感到平衡就消散掉。鏡子逐漸蒙上水霧,我也不用再和那個滿臉低落的人對上視線了。

在宋恆焉之前,我已經成功放棄過無數的東西。就像撕掉一片貼了許久的膏藥,撕扯下來的過程裡,皮肉會泛起刺痛,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點刺痛自然而然就會消除。

因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唯獨在放棄宋恆焉的時候,這點刺痛既漫長又不消減,反而日複一日地積累疊加,到了一種難以忍受的地步。

推門出浴室的時候,我一下子就覺得不對勁,宋恆焉在病床上以一個很奇怪的姿勢蜷縮著,一看就很容易壓迫到傷口,空氣裡還漂浮著一層淡淡的血腥味。

這間vip病房沒有別的病人,血腥味的源頭只能是宋恆焉。

“恆焉!”

大片的血色從雪白的被單底下漫上來,我心頭狂跳,用發麻的指尖摁下呼叫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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