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一十三章 皇者（下） (第2/3頁)

明月心目送著蕭落圖遠去之後，問道：“你為什麼會想到這麼多，或者說，你還隱瞞了什麼？”

問的很直接，開門見山，不曾有任何拐彎抹角。

他們之間，無須有任何試探。

唐澤默然了一下，說道：“我現在不想說，可以嗎？”

箇中的真正原因，怎能如實相告？

不是不相信明月心，而是干係太大，他怕說出來後，會導致明月心的信仰崩塌。

是的，信仰！

人界眾生，都有一個信仰，那就是先賢人皇！

唐澤也不例外，在知曉人皇佈局之後，他的心，很久很久都不曾平靜下來過。

但之所以可以去面對，便和他的經歷有關。

他是罪子，受了人界的惡意，受了眾生太多的不公，對人界對眾生，便有了屬於他自己的看法，先賢人皇，也是眾生之一，在他心中，自然就沒有了那般的至高無上。

明月心不同！

即使生來無雙，被譽為人界下一代的皇者，卻也從小就接受到了每一個世人都會接受到的教育，那個教育就是對人皇的信仰。

這樣一份信仰在，倘若知曉人皇之佈局，很難保證，明月心的信仰不會崩塌。

這就是唐澤內心深處，另外一個擔心。

他可以說服明月心和蕭落圖去解決各自體內的人皇意志，卻很難讓二人去改變擁有的信仰。

別說改變，哪怕只是讓這份信仰減弱一些，都不容易。

明月心看著唐澤，說道：“人皇意志影響下，或許有朝一日，會成為人皇在當世的傀儡，唐澤，在我接觸人皇意志時，我心中，便有了這個想法。”

唐澤眼神波動了一下，他很清楚明月心說這番話的意思。

“心兒，我並非是不信任你，只是…”

“只是干係太大，畢竟關乎先賢人皇，你不好下結論，也無法有明確的判斷，是嗎？”

唐澤心神一震，看著明月心，眼中湧現出不可思議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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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眾生對人皇的信仰毋庸置疑，他自身若不是有那樣的遭遇，也同樣會有那樣的信仰，而且會很深。

但明月心這番話，卻是透露出完全不同的意思，難道在明月心這裡，那份信仰，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大嗎？

明月心道：“或許，我們可以去人皇殿看看。”

唐澤問道：“看什麼？”

明月心反問：“你知道，什麼是皇者嗎？”

唐澤思索片刻，道：“如果說皇者是一個境界，它是超凡之上，與天地齊。”

武道境界，從淬體境始，接著養氣，一步一步，直至至尊！

至尊境後，是一個很籠統的概念。

絕巔、超凡、神通等等，都是諸天萬界中無數武者，對於至尊境之上的強者的一個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