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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晚風家園”
五一假期的週末,宗唸到北京演音樂節。 陸河陪同,親屬票自然要給到宗一軒和文希羽,似舊日重現,觀眾三人組見面格外激動。陸河嚴肅糾正宗一軒的叫法——現在陸哥不合適了,得叫小姐夫。宗一軒嘖嘖嘖地笑,上次音樂節你還黯然離場呢,這次榮耀回歸了嘿。 宗念在後臺準備,罕見地有一絲緊張。此次有一首新歌,三月音綜錄制期間她寫好詞曲,至今日排練機會不算多。只是歌大家都喜歡,還是決定抓住音樂節的機會現場演一次。音樂圈與任何一個領域並無不同,天才都是極少數,而大多數人臺上閃耀靠得是日複一日的恆久練習。練得少,底氣不足,心裡自然忐忑。 宗念怕辜負舞臺,怕對不住作品與觀眾。 正閉著眼睛雙手空打拍默譜時肩膀被拍了一下,老梁坐到她身邊,“這場合也不是第一次見了,怎麼還緊張上了?” 熟人相見,姿態一下被識破。 宗念摘下耳機,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排得不夠唄。” “沒事。”老梁大咧咧安慰,“你這歌底子好,不怕演。” 歌曲deo給對方聽過,老梁的評價是——有點意思。 “我還是覺得這歌不適合音樂節。但他們都挺喜歡,想試試。” 他們指的是一起參與音綜錄制的校園樂隊,此次音樂節宗念與這只樂隊合演。 “我這兩年演出有個特別深的體會。”老梁掏出電子煙,默默吸上一口,“真別把觀眾當傻子,自以為是去做迎合市場的音樂。好作品第一要義永遠是真誠,宗念,你寫這歌的時候,自己被感動過嗎?” 煙霧擋在兩人之間,讓對方的臉變得模糊,而後又變成一張張更為熟悉的面容。 他們是南方,愛蘭,惠芬,靜芳,淑雲,閆春,盧貴書,盧荷香,是一個又一個在晚風生活過、生活著的人。這是寫給他們的歌。 “說實話,你要回家這事開始讓我覺得有點可惜。”老梁看向她,“但聽到這歌,我突然不那麼想了。” “驚豔到你了?”宗念打趣。 “一點點吧。”老梁爽朗地笑兩聲,“你說為什麼好多音樂人到最後寫什麼唱什麼都差一口氣?因為遠離群眾了啊,沒生活了啊。生活是靈感,更是養分,你…
五一假期的週末,宗唸到北京演音樂節。
陸河陪同,親屬票自然要給到宗一軒和文希羽,似舊日重現,觀眾三人組見面格外激動。陸河嚴肅糾正宗一軒的叫法——現在陸哥不合適了,得叫小姐夫。宗一軒嘖嘖嘖地笑,上次音樂節你還黯然離場呢,這次榮耀回歸了嘿。
宗念在後臺準備,罕見地有一絲緊張。此次有一首新歌,三月音綜錄制期間她寫好詞曲,至今日排練機會不算多。只是歌大家都喜歡,還是決定抓住音樂節的機會現場演一次。音樂圈與任何一個領域並無不同,天才都是極少數,而大多數人臺上閃耀靠得是日複一日的恆久練習。練得少,底氣不足,心裡自然忐忑。
宗念怕辜負舞臺,怕對不住作品與觀眾。
正閉著眼睛雙手空打拍默譜時肩膀被拍了一下,老梁坐到她身邊,“這場合也不是第一次見了,怎麼還緊張上了?”
熟人相見,姿態一下被識破。
宗念摘下耳機,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排得不夠唄。”
“沒事。”老梁大咧咧安慰,“你這歌底子好,不怕演。”
歌曲 deo 給對方聽過,老梁的評價是——有點意思。
“我還是覺得這歌不適合音樂節。但他們都挺喜歡,想試試。”
他們指的是一起參與音綜錄制的校園樂隊,此次音樂節宗念與這只樂隊合演。
“我這兩年演出有個特別深的體會。”老梁掏出電子煙,默默吸上一口,“真別把觀眾當傻子,自以為是去做迎合市場的音樂。好作品第一要義永遠是真誠,宗念,你寫這歌的時候,自己被感動過嗎?”
煙霧擋在兩人之間,讓對方的臉變得模糊,而後又變成一張張更為熟悉的面容。
他們是南方,愛蘭,惠芬,靜芳,淑雲,閆春,盧貴書,盧荷香,是一個又一個在晚風生活過、生活著的人。這是寫給他們的歌。
“說實話,你要回家這事開始讓我覺得有點可惜。”老梁看向她,“但聽到這歌,我突然不那麼想了。”
“驚豔到你了?”宗念打趣。
“一點點吧。”老梁爽朗地笑兩聲,“你說為什麼好多音樂人到最後寫什麼唱什麼都差一口氣?因為遠離群眾了啊,沒生活了啊。生活是靈感,更是養分,你真應該慶幸,你家這個小養老院滋養了你。”
“是。”宗念仰頭長舒一口氣,“他們給了我太多寶貴的瞬間。”
“所以啊,想想你寫歌時的心情,演不砸的。”老梁最後笑了笑。
“下面這首歌叫《老人與海》,是我們鼓手念姐寫的。”年輕的主唱將話筒置於麥架上,扭頭朝宗念一樂,而後再次面向臺下的觀眾,“怎麼說呢,這歌有點傷感,第一次聽的時候讓我想起我爺爺。可後來又聽幾遍,我發現這歌核心挺搖滾。總之,希望大家喜歡。”
全場沉默,宗念打出第一個鼓點。
“他頭發花白,眼神渾濁
他穿格子襯衫,棕色夾克
人們問他高齡
他只笑笑,不說
海掀起巨浪,氣勢磅礴
也時而安靜,輕吟著歌
人們問它多大
唯有海風,吹過
老人一生與海相伴
浪上船搖,風雨瀟瀟
是誰道時光易把人拋
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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