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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章 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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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候吞嚥著口水:“不過什麼病的症狀能那麼恐怖?他前天都還是一副健全的樣子,結果這就兩天不到,能把他折磨的判若兩人?你現在告訴我這裡躺的是一具木乃伊我都信了。”**孫晴也皺緊眉頭:“我倒是知道有一些病因為症狀非常急性激烈,所以確實能導致患者在短時間內容貌體質急速退化,但是能退化到這種程度,而且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惡化成這副模樣的,我也是第一次見。”**眼見孫晴也沒有判斷,孔候只能是看了張洋一眼:“阿洋,這個你熟啊,他到底是得了啥病?”**張洋沉默不語,因為張洋也在觀察。**對於他而言,看出白崇山得的是什麼病自然是小菜一碟,事實上自打進來之後看見病床兩邊的裝置儀器,又看到白崇山這副模樣之後張洋就已經判斷出了結果,白崇山得的是急性的內臟衰竭加上白血病,兩病齊發,或者更準確來說是急性的內臟休克進一步導致白血病爆發,這才會讓他淪為這副摸樣。**關鍵的問題是張洋此前見過白崇山,也習慣性的對他進行了一番望診,那時候的白崇山各方面都健康的很,頂多是有些長期久坐工作帶來的痔瘡和腰肌勞損而已,對他這種地位和年紀的人而言,這樣的身體素質已經非常難得了。**然而區區兩天過去,他就能病成這樣?內臟衰竭還能說是因為某些誘因突然爆發的急性病,但白血病呢?一個得了白血病的人怎麼可能那麼長年累月的主持一線工作,甚至還維持著這麼好的神態?**這正是張洋陷入沉思的原因,同時白洛初也已經鼓起勇氣走到了張洋麵前,看著病床上的白崇山語氣悲切:“就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只是一個晚上沒見而已,他就能變成了這副摸樣。”**“一個晚上?”張洋敏銳的抓住了關鍵詞,“白總,能不能請你仔細回憶一下,最後一次見到你父親的時候是什麼情況?”**白洛初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點頭回憶道:“我記得就是昨天晚上,那時候我剛和他彙報完工作,他看完之後也沒說什麼話,只是神態凝重的咳嗽了兩聲,然後讓我退下去休息,那時候他的神態語氣其實就有些虛弱了,可惜我那個時候根本沒意識到這點,還以為他只是單純身體不舒服而已。”**孔候在一旁指出到:“就算只是單純身體不舒服,你這個當女兒的也不該完全無視吧?這可不是孝道啊。”**白洛初被說的越發慚愧:“你說的沒錯,只是我父親一直都不喜歡別人對他的身體情況指手畫腳,因為那樣會讓他覺得是在含沙射影的批評他老了,該讓位了,所以不單單是別人,就連我也不能提起這些,更不能質疑他的身體情況。”**孔候忍不住咋舌:“這是什麼老怪物,權利慾那麼扭曲。”**白洛初接著說道:“等我回去之後,睡到早上五點多,就突然接到了公司高管的電話,說是我父親出事了,讓我趕緊去一趟公司。”**“您父親出事了您竟然不是第一個知道的人嗎?”這次輪到孫晴驚訝了,“你們不是住在一起的嗎?”**白洛初接著搖頭:“我父親平時都是直接住在公司裡的,他喜歡這樣,一方面是隻有這樣他才能睡著,另一方面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這樣他才能更好的管控公司,確保濟世藥業上上下下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孫晴有些無語,白崇山的控制慾已經強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她毫不懷疑,如果不是出了這檔子事的話,白崇山絕對能當濟世藥業的真正掌權者當到老死為止。**白洛初搖了搖頭,重新說回正題:“總之,我一開始收到訊息的時候,還沒想到過會那麼嚴重,結果等我真的到了我父親的辦公室,看到了他現在這副摸樣……我才知道天塌了。”**“等等。”張洋再一次抓住了事情的關鍵,“你當時見到你父親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這樣了?”**白洛初有些疑惑的點了點頭:“是的。”**“那當時他身邊有什麼人?或者說,當時最先發現他情況的是那些人?”**白洛初回想道:“發現他當時倒在辦公室的是他的副秘書,也就是原來白壽的副手,然後還有兩名副總,就沒有別人了,因為他們發現情況之後第一時間封閉了訊息,也阻止了其他人進入辦公室,等待我過去做出決策。”**張洋摸了摸下巴思索道:“只是一個晚上,就變成了這樣?不過這個問題等下考慮,請你接著說吧,白總。”**白洛初沉重的嘆氣:“接下來的經過其實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我當時第一反應自然是將我父親送去醫院,結果送去醫院的途中不知道為什麼就剛好被拍下了照片,進而導致這個訊息傳的滿城風雨……當時我連這個都顧不上,只想爭分奪秒,或許還能贏來我父親的一線生機。”**張洋緩緩點頭:“可你迎來的卻是徹頭徹尾的壞訊息,你父親相當於病入膏肓無藥可救,已經被醫院直接下達了死亡判決書,對吧?”**白洛初沒有說話,算是以苦澀難過的沉默結束了這個話題。**張洋抱著手,進一步審視著白洛初:“白總,你也是醫學院出身的高材生,應該知道你父親的情況吧?”**白洛初點了點頭:“當然知道,急性的內臟衰竭的確是有可能出現在他這樣常年勞作缺乏休息的人身上,尤其是他本身也上了年紀,或許因為平時的一系列不良生活作息……雖然機率很小,但也不是沒有。”**“但我的確沒有想到他有白血病。”白洛初的眼角都已經有些溼潤了起來,“不管是以前的體檢還是他平時的表現都沒有任何跡象,醫生告訴我,很有可能是我父親為了不讓我和其他人擔心,才會故意隱瞞自己長期的白血病,這也是唯一說得通的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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