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三戰 (第10/18頁)
海這條性命是有救了。豈知任我行這一掌固是撤了回來,卻不反手擋架,一把便抓住了方
證大師的“膻中穴”,跟著右手一指,點中了他心口。方證大師身子一軟,摔倒在地。眾
人大驚之下,紛紛呼喝,一齊擁了上去。左冷禪突然飛身而上,發掌猛向任我行後心擊到。任我行反手回擊,喝道:“好,這是第二場。”左冷禪忽拳忽掌,忽指忽抓,片刻間已
變了十來種招數。
任我行給他陡然一輪急攻,一時只能勉力守禦。他適才和方證大師相鬥,最後這三招
雖是用智,卻也使盡了平生之力,否則以少林派掌門人如此深厚的內力,如何能讓他一把
抓住“膻中穴”?一指點中了心口?這幾招全力以搏,實是孤注一擲。任我行所以勝得方
證大師,純是使詐。他算準了對方心懷慈悲,自己突向餘滄海痛下殺手,一來餘人相距較
遠,縱慾救援也是不及,二來各派掌門與餘滄海無甚交情,決不會幹冒大險,捨生相救,
只有方證大師卻定會出手。當此情境之下,這位少林方丈唯有攻擊自己,以解餘滄海之困
,但他對方證大師擊來之掌偏又不擋不格,反拿對方要穴。這一著又是險到了極處。方證
大師雙掌擊他後腦,不必擊實,掌風所及,便能使他腦漿迸裂。他反擒餘滄海之時,便已
拿自己性命來作此大賭,賭的是這位佛門高僧菩薩心腸,眼見雙掌可將自己後腦擊碎,便
會收回掌力。但方證身在半空,雙掌擊出之後隨即全力收回,縱是絕頂高手,胸腹之間內
力亦必不繼。他一拿一點,果然將方證大師點倒。只是方證渾厚的掌力所及,已掃得他後
腦劇痛欲裂,一口丹田之氣竟然轉不上來。沖虛道人忙扶起方證大師,拍開他被封的穴道
,嘆道:“方丈師兄一念之仁,反遭奸人所算。”方證道:“阿彌陀佛。任施主心思機敏
,鬥智不鬥力,老夫原是輸了的。”嶽不群大聲道:“任先生行奸使詐,勝得毫不光明正
大,非正人君子之所為。”向問天笑道:“我日月神教之中,也有正人君子麼?任教主若
是正人君子,早就跟你同流合汙了,還比試甚麼?”嶽不群為之語塞。
任我行背靠木柱,緩緩出掌,將左冷禪的拳腳一一擋開。左冷禪向來自負,若在平時
,決不會當任我行力鬥少林派第一高手之後,又去向他索戰。明佔這等便宜,絕非一派宗
師之所為,未免為人所不齒。但任我行適才點倒方證大師,純是利用對方一片好心,勝得
奸詐之極,正教各人無不為之扼腕大怒。他奮不顧身的上前急攻,旁人均道他是激於義憤
,已顧不到是否車輪戰。在左冷禪卻正是千載難逢的良機。向問天見任我行一口氣始終緩
不過來,搶到柱旁,說道:“左大掌門,你撿這便宜,可要臉麼?我來接你的。”左冷禪
道:“待我打倒了這姓任的匹夫,再跟你鬥,老夫還怕你車輪戰麼?”呼的一拳,向任我
行擊出。
任我行左手撩開,冷冷的道:“向兄弟,退開!”向問天知道教主極是要強好勝,不
敢違拗,說道:“好,我就暫且退開。只是這姓左的太也無恥,我踢他的屁股。”飛起一
腳,便往左冷禪後臀踢去。
左冷禪怒道:“兩個打一個嗎?”斜身避讓。豈知向問天雖作飛腿之狀,這一腿竟沒
踢出,只是右腳抬了起來,微微一動,乃是一招虛招。他見左冷禪上當,哈哈一笑,道:
“孫子王八蛋才倚多為勝。”一縱向後,站在盈盈身旁。左冷禪這麼一讓,攻向任我行的
招數緩了一緩。高手對招,相差原只一線,任我行得此餘暇,深深吸一口氣,內息暢通,
登時精神大振,砰砰砰三掌劈出。左冷禪奮力化解,心下暗暗吃驚:“這老兒十多年不見
,功力大勝往昔,今日若要贏他,可須全力從事。”兩人此番二度相逢,這一次相鬥,乃
是在天下頂尖兒人物之前一決雌雄。兩人都將勝敗之數看得極重,可不像適才任我行和方
證大師較量之時那樣和平。任我行一上來便使殺著,雙掌便如刀削斧劈一般;左冷禪忽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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