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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掌門 (第7/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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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入恆山派。”正是桃谷六仙到了,說話的是桃幹仙。桃根仙道:“我們最先見到令狐沖

,因此我們六人是大師兄,不戒和尚是小師弟。”

令狐沖心想:“恆山派既有不戒大師和田伯光,不妨再收桃谷六仙,免得江湖上說令

狐衝是一群尼姑、姑娘的掌門。”說道:“六位桃兄肯入恆山派,那是再好不過。師兄師

弟排起來麻煩得緊,大家都免了罷!”

桃葉仙忽道:“不戒的弟子叫做不可不戒,不可不戒將來收了徒弟,法名叫作甚麼?”桃實仙道:“不可不戒的弟子,法名中須有不可不戒四字,可以稱為‘當然不可不戒’。”桃枝仙問道:“那麼‘當然不可不戒’的弟子,法名又叫做甚麼?”令狐沖見田伯光

處境尷尬,便攜了他的手道:“我有幾句話問你。”田伯光道:“是。”二人加緊腳步,

走出了數丈,卻聽得肯後桃幹仙說道:“他的法名可以叫做‘理所當然不戒’。”桃花仙

道:“那麼‘理所當然不可不戒’的第子,法名又叫做甚麼?”田伯光苦笑道:“令狐掌

門,那日我受太師父逼迫,來華山邀你去見小師太,這中間的經過,當真一言難盡。”令

狐衝道:“我只知他逼你服了毒藥,又騙你說點了你死穴。”田伯光道:“這件事得從頭

說起。那日在衡山群玉院外跟餘矮子打了架,心想這當兒湖南白道上的好手太多,不能多

耽,於是北上河南。這天說來慚愧,老毛病發作,在開封府黑夜裡摸到一家富戶小姐的閨

房之中。我掀開紗帳,伸手一摸,竟摸到一個光頭。”令狐沖笑道:“不料是個尼姑。”

田伯光苦笑道:“不,是個和尚。”令狐沖哈哈大笑,說道:“小姐繡被之內,睡著個和

尚,想不到這位小姐偷漢,偷的卻是個和尚。”田伯光搖頭道:“不是!那位和尚,便是

太師父了。原來太師父一直便在找我,終於得到線索,找到了開封府。我白天在這家人家

左近踩盤子,給太師父瞧在眼裡。他老人家料到我不懷好意,跟這家人說了,叫小姐躲了

起來,他老人家睡在床上等我。”令狐沖笑道:“田兄這一下就吃了苦頭。”田伯光苦笑

道:“那還用說嗎?當時我一伸手摸到太師父的腦袋,便知不妙,跟著小腹上一麻,已給

點中了穴道。太師父跳下床來,點了燈,問我要死要活。我自知一生作惡多端,終有一日

會遭到報應,當下便道:‘要死!’太師父大為奇怪,問我:‘為甚麼要死?’我說:‘

我不小心給你制住,難道還能想活命嗎?’太師父臉孔一板,怒道:‘你說不小心給我制

住,倒像如果小心些,便不會給我制住了。好!’他說了這‘好’字,一伸手便解開了我

的穴道。“我坐了下來,問道:‘有甚麼吩咐?’他說:‘你帶得有刀,幹麼不向我砍?

你生得有腳,幹麼不跳窗逃走?’我說:‘姓田的男子漢大丈夫,豈是這等無恥小人?’

他哈哈一笑,道:‘你不是無恥小人?你答應拜我女兒為師,怎地賴了?’我大是奇怪,

問道:‘你女兒?’他道:‘在那酒樓之上,你和那華山派的小夥子打賭,說道輸了便拜

我女兒為師,難道那是假的?我上恆山去找我女兒,她一五一十,從頭至尾的都跟我說了。’我道:‘原來如此。那個小尼姑是你大和尚的女兒,那倒奇了。’他道:‘有甚麼奇

怪了?’”

令狐沖笑道:“這件事本來頗為奇怪。人家是生了兒女再做和尚,不戒大師卻是做了

和尚再生女兒,他法名叫做不戒,那便是甚麼清規戒律都不遵守之意。”

田伯光道:“是。當時我說:‘打賭之事,乃是戲言,又如何當得真?這場打賭是我

輸了,那不錯,我再也不去騷擾那位小師太,也就是了。’太師父道:‘那不行。你說過

要拜師,一定得拜師。你非拜我女兒為師不可。我可不能生了個女兒,卻讓人欺侮。我一

路上找你,功夫花得著實不小。你這小子滑溜得緊,你如不再幹這採花的勾當,要捉到你

可還真不容易。’我見他糾纏不清,當下一個‘倒踩三疊雲’,從視窗中跳了出去。在下

自以為輕功了得,太師父定然追趕不上,不料只聽得背後腳步聲響,太師父直追了下來。

我叫道:‘大和尚,剛才你沒殺我,我此刻也不殺你。你再追來,我可要不客氣了。’“

太師父哈哈笑道:‘你怎生不客氣?’我拔刀轉身,向他砍了過去。但太師父的武功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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