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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趕到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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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姐,這是表姐的字跡!”孫英的聲音帶著哭腔,“當年她失蹤前,還給我發過訊息說‘別相信任何人’,後來手機就再也打不通了……”

楊兵掏出手機聯絡局裡,目光卻始終落在謝依依身上。作為無神論者,他本不信這些玄乎的東西,但眼前的證據鏈卻嚴絲合縫,尤其是謝依依對現場細節的判斷,精準得令人心驚。

“楊警官,”謝依依突然開口,“這房子的佈局是‘五鬼抬轎’陣,每到子時,陰氣就會順著鞋尖方位聚集。莫清清的屍體當年被轉移到水庫,就是為了掩蓋第一現場,而這些繡花鞋——”她指向鞋櫃,“每雙都對應著一個受害者。”

孫英猛地抬頭:“你是說,除了表姐,還有其他人?”

謝依依點頭,目光落在紅佈下的刻痕上。刻痕邊緣有新鮮的木屑,說明是近期留下的——也就是說,有人在莫清清死後多年,還在這房子裡留下求救訊號。

“白雪,聯絡鑑識科,重點檢測鞋印、珠貝和南珠。”楊兵沉聲下令,轉身時看見謝依依正對著全家福皺眉,“謝小姐,有什麼發現?”

“柳明軒的印堂發黑,”謝依依指著照片裡的男人,“但他的掌心有往生紋,說明當年參與過鎮魂儀式。”她突然想起什麼,掏出手機翻到莫清清的屍檢報告,“當年法醫說她是溺水身亡,但肺部沒有矽藻——這說明她是死後被拋屍的。”

楊兵瞳孔驟縮,這些細節從未對外公開過。他突然明白,為什麼孫家會找上謝依依——這個案子牽扯的,遠不止表面的失蹤案那麼簡單。

夕陽西下時,竹林裡已經圍滿了警車。謝依依站在斷竹旁,看著法醫小心翼翼地採集樣本。孫英走過來,手裡捧著莫清清的珠貝碎片,目光堅定:“依依姐,不管花多少錢,我都要查出真相。”

謝依依望著逐漸暗下來的竹林,紙靈鳥突然從遠處飛來,停在她掌心。符紙上的硃砂痕跡已經變淡,但她清楚地感受到,這只是開始——那枚南珠上的財氣,還有老宅裡的“救我”刻痕,都在暗示著更大的陰謀。

“真相從來不是用錢買的,”她輕聲說,指尖撫過紙鳥的翅膀,“是用勇氣和執念換的。”

晚風掀起竹葉,遠處老宅的鐵門發出吱呀聲。謝依依轉身,看見楊兵正對著對講機說話,警燈的紅光映在他臉上,像道劃破黑暗的閃電。

這一夜,註定無眠。而竹林深處的秘密,才剛剛掀開一角。

七月流火,謝依依坐在銀色 SUV的副駕上,指尖捏著枚用黃符折成的紙鳥。車窗半降,攜著竹葉氣息的熱風灌進車內,遠處那片墨綠的竹林在正午陽光下起伏如浪,竹梢間漏下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鑽。

“依依姐,真的能找到表姐嗎?”後排的孫英探身問道,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頸間的翡翠吊墜——那是莫清清留給她的成年禮物。作為孫氏集團的獨女,她今天特意穿了素色亞麻襯衫,妝容清淡,卻掩不住眼底的焦慮。

謝依依沒有回頭,目光落在逐漸逼近的竹林入口:“紙靈鳥認主。”話音未落,掌心的紙鳥突然振翅,符紙上的硃砂紋路泛起微光,徑直朝著竹林深處飛去。駕駛座上的司機猶豫了下,被孫英擺擺手示意離開:“田叔的保鏢馬上到,您先去村口等吧。”

越野車的聲音消失後,竹林的寂靜突然清晰起來。謝依依站起身,運動鞋踩過枯黃的竹葉,發出細碎的響聲。孫英和她的貼身保鏢白雪緊隨其後,後者揹著的黑色揹包裡,裝著謝依依準備的硃砂、羅盤和高畫質攝像機。

“依依姐,”孫英小跑著追上,髮絲間沾了片竹葉,“這麼喊你可以吧?總覺得謝小姐太生疏了。”

謝依依側頭輕笑:“隨你。”作為圈內小有名氣的玄學師,她見過太多生離死別,但當孫英帶著莫清清的耳墜找到她時,那些關於“表姐突然失蹤”的碎片記憶,還是讓她想起了師父臨終前的叮囑——莫家的案子,要格外當心。

紙靈鳥在前方突然墜地,停在一叢斷竹旁。謝依依蹲下身,指尖撫過竹節上的黑色汙漬,掌心傳來的陰寒之氣讓她皺眉——這是長期暴露在野外的人血,與莫清清耳墜上的死氣完全吻合。

“這裡是第一現場。”她抽出帆布包裡的證物袋,將莫清清的耳墜放近斷竹,金屬表面頓時泛起細密的黑霧。孫英臉色發白,下意識抓住白雪的手臂:“那些黑東西……是表姐的怨氣?”

白雪默默掏出攝像機,鏡頭對準斷竹上三道平行的劃痕:“像是指甲劃過的痕跡。”作為退役特種兵,她對細節的敏感度遠超常人,此刻正小心地避開可能的腳印。

謝依依點頭,目光落在地面隱約的拖曳痕跡上:“她當時應該被人從背後控制,試圖抓住竹子反抗。”說著,她掏出羅盤,指標在指向竹林深處時突然逆時針旋轉,“附近還有其他靈體殘留。”

“依依姐,你看!”孫英突然指著竹叢深處,聲音發顫。在三棵緊挨著的竹子間隙裡,半片梅花狀的珠貝靜靜躺著,邊緣的鋸齒狀斷口還沾著褐色汙漬——正是莫清清生前最愛的珠花簪碎片。

謝依依戴上乳膠手套撿起碎片,掌心傳來的熟悉氣息讓她閉眼輕嘆。七年前,莫清清在家族宴會上戴著這支簪子跳舞的畫面,曾被當地報紙奉為“名媛典範”,如今卻成了兇案現場的證物。

“白雪,標記座標。”謝依依將碎片放入證物袋,餘光瞥見不遠處的斷竹根部有微光閃爍。扒開枯葉,一枚指頭大的南珠躺在泥土裡,表面的珠光與周圍的死氣形成詭異的平衡——這是南洋皇室專用的“血沁珠”,尋常人根本無法擁有。

竹林深處突然傳來汽車引擎聲,三輛警車衝破熱浪駛來。為首的中年男人穿著便裝,太陽穴處的疤痕在陽光下格外明顯——市刑警隊隊長楊兵,曾在師父的葬禮上與謝依依有過一面之緣。

“謝小姐,久仰。”楊兵伸手,掌心的薄繭擦過謝依依手腕,“接到孫家報警,說這裡可能有十年前的積案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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