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人間滋味 第1168章 正路

這天，翁茯苓叫姜思宇去參加研發部門的一個會議，她說有一些內容可能需要姜思宇拍板。**原來研發部是要討論排行版的分類問題。**“我覺得應該把回答問題數量榜放在第一位！”一個程式設計師說。**“我覺得還是要以回答問題的收入來評判一個使用者的水平，數量只能說明他勤快、願意參與。”另一個程式設計師反駁道。**“我也覺得收入重要！”另一個程式設計師說。**“我建議增加一個排行榜，”一個程式設計師舉手說，“就是能夠體現出一個人知識很淵博的排行榜。”**“哦，確實是，我也發現，有些人不光哎回答別人的問題，而且是什麼問題都能回答，這種人確實應該獎勵，而且應該設計一個新的排行榜。”另一個程式設計師說。**“我也支援，設一個之時淵博排行榜。”又一個程式設計師舉手道。**“姜總，您覺得，新增加一個排行榜行不行？”翁茯苓轉頭問姜思宇。**“當然可以，就是這個名字好好斟酌一下。”姜思宇說。因為他也是感覺這個排行榜能夠鼓勵那些知識淵博的人參與進來。**“那麼怎麼衡量一個人的知識淵博呢？”一個程式設計師問。**“那就是他回答的問題不光多，而且涉及的面廣。”一個程式設計師回答。**“就是在收入排行版的基礎上，增加一個衡量其回答問題涉及到的分類的多少的變數。”另一個程式設計師答道。**“那不就是雷達圖嘛？”翁茯苓接了一句。**“哦，對！用雷達圖就可以表示一個人的知識面。”一個程式設計師說。**“那就給積分高的一些回答者每人設一個雷達圖，用於衡量他們的知識面。”翁茯苓說。**“可以！”一個程式設計師說。**為了檢視雷達圖的效果，姜思宇也讓程式設計師給他的後臺裡搞了一個雷達圖。**也許是剛開始搞的原因，程式設計師們並沒有把雷達圖的分支搞得太多，只搞了六個維度：生活、教育、政府、商業、旅遊、其他。**為了讓他的雷達圖飽滿起來，他也開始每天積極地參加包打聽裡面提出的各類問題的回答。**他發現樹葉有專攻，他還是對商業問題比較敏感，對別的問題就顯得力不從心。**很快，他的雷達圖上就出現了一個很難看的圖形，商業方面比較突出，別的方面都比較乾癟，只有旅遊還有幾個。**為了不讓他的雷達圖太難看，他開始有意地去回答別的領域的問題，儘管大多數時候是需要查資料的，但是在虛榮心的驅使下，他還是不停在在頭條上查來查去。**他突然意識到，如果給每一個使用者都搞一個雷達圖，是不是會激發大家的參與度？**想到這兒，姜思宇立刻給翁茯苓打電話。**“翁總，我這些天玩包打聽有些上癮了！”姜思宇說。**“是嗎？為什麼會突然就上癮了呢？”翁茯苓問姜思宇。**“都是那個雷達圖鬧的，為了讓雷達圖好看，我就天天想上包打聽上回答問題，遇到不會答的問題，我還要去頭條上查詢答案。”姜思宇解釋道。**“哦，您的意思是不是想讓我給每一個使用者都搞一個雷達圖？”翁茯苓看來已經明白了姜思宇的意圖。**“是呀，但是我不知道系統能不能支撐。”姜思宇問道。**“反正得多花些錢，因為雷達圖需要不停地訪問資料庫，肯定是消耗資源的。不過應該投入不大。”翁茯苓說。**“行，那就可以給每個人都搞一個！但是這樣就不能是排行榜了，應該另外起一個名字。”姜思宇說。**“是呀，等他想一想，叫什麼名字好。”翁茯苓說。**“對了，翁總，別忘了申請專利，這一次我們可不能吃虧了。以後誰要是模仿我們，我們就起訴他們。”姜思宇說。**“對，我馬上就讓人申請專利。”翁茯苓說。**放下電話後，姜思宇就開始琢磨，這個雷達圖叫什麼名字好。**“叫知識範圍？”**他心想，因為這個雷達圖表達的好像就是一個人的知識的領域的飽滿度。**可是範圍這個詞似乎不太容易流行，有些太學術了。**“不如叫知識輪廓吧？”**他心想，這個雷達圖似乎描述的就是一個人的知識的外圍形狀，非常像一個輪廓。**他馬上給翁茯苓打電話。**“翁總，我想了一個名字，叫知識輪廓。你覺得怎麼樣？”姜思宇興奮地說。**“知識輪廓？……還行吧，要不就先這麼叫著，等以後有了好名字再說。”翁茯苓漫不經心地說，似乎是對姜思宇起的名字並不是很滿意。**“好吧，那就暫時這麼叫吧。”姜思宇心想，你不滿意的話，那就先這麼湊合著吧。**知識輪廓雷達圖上線後，姜思宇的包打聽的流量就像坐了火箭一樣，開始爆發式的增長，就彷彿這個雷達圖有什麼魔力一樣，大家都想把自己的雷達圖搞得飽滿一些，於是就著了魔一樣地去回答問題。**為了讓系統容量能跟得上，他把最近的收入幾乎都投到了擴容上。**他發現了，搞網站就像租房子做生意一樣，就是在給房東打工。**只不過他的房東是雲端計算提供商。**這天，翁茯苓打電話給姜思宇，問姜思宇打聽打聽APP那邊有幾個人想要過來，問他要不要。**姜思宇馬上表示，必須要，而且要歡迎！最好是把他們連鍋都端了才好呢！**翁茯苓心領神會，馬上就接收了那幾個人，而且還給了不錯的薪水。**由於前一陣子跟打聽打聽拼補貼，把錢都拼光了，這一段是時間也沒錢做廣告了，所以客戶增長得非常緩慢。**好在有知識輪廓吸引著一些客戶，讓每個客戶的平均線上時長增加，同樣也可以增加廣告收入。**要想破這個局，還是得砸錢，可是錢從哪裡來呀？**姜思宇想，還是得讓員工集資，因為這是增強員工粘性的最好辦法。**於是他便找來高層開會，研究新一輪的內部集資。**最終，他們把利息降了一些，從上次的百分之二十一，降低到了百分之十九。**主要是因為現在公司子啊經營山已經渡過了最艱難的時期，沒必要再花那麼大的代價集資了。**這一輪依然是號召大家去銀行抵押房產，然後把抵押來的錢以百分之十九的利息借給公司。**這天，他們開高層會議，一個從五八同城跳槽來的，叫魏**的高管，負責主管家政服務模組的開發。**他提議他們應該在各地成立家政服務公司，在各個地方對家政服務進行線下的同意管理。**他以前可是搞過家政服務的，他深知，家政服務的利潤很低，要想從工人身上賺錢真是比登天還難。**可是魏**說，他們並不是要賺工人的辛苦錢，而是要賺廣告的錢。**他說，重點是家政服務的工人身上穿的這身服裝，可以在衣服、帽子上面做廣告，還有就是他們開的車。**還有就是，他們可以承攬各類家電品牌的安裝和維護服務，賺一些服務費。**姜思宇一聽，魏**說得似乎也有一定道理，不如讓他在上海或者南京試一試。**如果能賺錢，就搞起來，如果不能賺錢，就撤銷。**晚上，姜思宇吃完飯後感到有些疲憊，便拿出手機來刷抖音。**突然手機一陣，是系統給他發了一個簡訊：**“姜思宇，如今你事業有成、家庭和睦，已經是人中龍鳳了，系統打算把實情告訴你。**其實，這個系統對你能力引數的調整完全是一種心理暗示，並不是真正調整了你的能力。**只有當你把這些引數調整到極值的時候，引數才會起作用。**比如，你把記憶力設定為0時，你就會失憶。**在中間值時，大多數情況都靠心理暗示。**所以，以後你也不需要再使用這個系統了。**你只要好好做人，未來一定會很美好！**愛你的爸爸、媽媽！”**姜思宇看到這裡，一下子呆住了。**他這幾十年至少設定過幾百次引數，難道都白設了嗎？**難道真的都是心理作用嗎？**這天，財務總管給姜思宇發來了財務月報，上個月的收入環比增長了百分之七十二，雷達圖賺得最多，包打聽第二，家政服務這一塊竟然也開始盈利了。**財務總管建議姜思宇應該儘快申請上市，說公司目前的估值大約是八十億。**八十億？**姜思宇不敢相信。**但是他知道，上市要講究時機，趕上好時機，就能多圈錢。**如果錯過了時機，說不定連八億的估值也沒有。**於是他同意了財務總管的建議，決定開始啟動上市！**這個週末，由於公司的事情不多，姜思宇下午便飛回了滇中。**很久沒有在家裡輕鬆地度過一個週末了。**他一到家，便在廚房幫著老媽幹活，儘管他老媽一個勁地讓他去歇著，但是他一直堅持著陪著她在廚房，即便不幹活，也陪她聊幾句。**聊著聊著，姜思宇發現，蔣嶽升和蔣海升從他進家門，就一直在玩手機上的遊戲，劉招弟一邊帶著老三蔣民升，一邊插空幫老媽幹一些廚房的活。**姜思宇回想起他小的時候，放學回來可是要幹家務的，比如擦擦地、擦擦傢俱什麼的，有時候也幫老媽做飯。**而現在的蔣嶽升和蔣海升的待遇好像變了，難道老爸不要求他們幹家務了嗎？**等到了晚上，他抽空就問劉招弟，有沒有要求讓兩個孩子幹一些家務。**劉招弟直搖頭，說沒要求。**姜思宇心想，老爸可能是隔輩親，不捨得管。也有可能是他年紀大了，沒有精力管了。**他在與劉招弟辦完事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他心想，他的兒子，還是得他管，不能把責任推給老爸，畢竟老爸都七十多歲了。**他回想起來，在他小時候剛進入這個家庭的時候，老爸就開始安排他幹家務。**掃地、擦地、擦樓梯、洗衣服，還學著幫老媽摘菜，在廚房打下手、刷碗。**有時候老爸要幹一些修理庭院的活，也會叫大哥和他幫著他幹。**如今老媽眼看著快八十了，總是在廚房幹肯定是不行了。**第二天吃完早飯，姜思宇就拉著劉招弟到他們的房間裡。**“招弟，咱們也得讓老大老二學著幹家務，我們小時候都是一直幹家務的。”姜思宇說。**“哦，那我下週一開始讓他們幹！”劉招弟說。**“嗯，咱們倆西安計劃一下，都讓他們幹什麼。”姜思宇說。**“就是掃地、擦地唄！”劉招弟說。**“我覺得還得洗碗、摘菜、洗衣服。”姜思宇說。**“嗯，可以！”劉招弟點頭，她總是對姜思宇言聽計從。**“要不從明天開始，正好我在家，我來安排他們兩個開始幹，今天我先帶著他們熟悉熟悉要乾的活。”姜思宇說。**“那也行，你不累嗎？”劉招弟問姜思宇。**“不累！”其實姜思宇是想好好歇兩天的，但是一想到不能這樣放任孩子，他就想盡快解決這個問題。**他知道把這個問題交給劉招弟是不行的，因為劉招弟太軟弱了，孩子稍微一抵抗她，她就會讓步。**姜思宇在跟劉招弟商量好之後，便又拉著老爸、老媽彙報了他們想法。**老爸、老媽都支援，因為他們原來就是這樣教育他們哥三個的。**第二天是週日，姜思宇便開始帶著蔣嶽升、蔣海升，開始給他們安排任務，並給他們做示範。**“我們家刷碗要刷三遍！”姜思宇說。**蔣嶽升和蔣海升臉上帶著一些牴觸，看著姜思宇給他們演示。**“第一遍，要用清水衝一遍，在衝的時候，要用海綿把粘在碗上的汙垢擦淨。”姜思宇一邊說一邊演示。**“爸爸，讓我來！”蔣嶽升主動要求要試一試。**姜思宇把刷碗的海綿交給蔣嶽升。**蔣嶽升試著用海綿清理了兩個碗，又把海綿交給蔣海升。**蔣海升也試著完成了剩下的幾個碗和盤子。**“第二步，要用洗潔精。”姜思宇把洗潔精擠壓在海綿上，然後用帶著洗潔精的海綿開始認真地擦拭一個碗。**他刷碗一個碗，把海綿交給蔣海升。**“海升，你來試一試。”姜思宇說。**蔣海升接過海面，開始用帶著洗潔精的海綿擦拭碗盤。**蔣嶽升也試了試。**“第三步，用清水把碗盤衝乾淨，然後倒扣這淋水。”姜思宇說著，做了一個示範。**他演示完刷碗，又開始教他們用洗衣機洗衣服、晾衣服。**然後是劉招弟交給孩子們掃地、擦地、擦樓梯。**“以後你們兩個放學後第一件事就是幹家務，掃地、擦地，洗衣服，每人負責一天。另外一個人則負責幫奶奶在廚房幹活，然後吃完飯刷碗，知道嗎？兩個人輪班倒。”姜思宇說。**“好的，爸爸！”蔣嶽升和蔣海升答道。**“要是有作業，還是應該先寫作業！”劉招弟說。**“不行！必須先幹家務，然後再寫作業！”姜思宇嚴厲地說。**他知道，在這個問題上不能妥協，稍微一妥協，孩子們就會得寸進尺。**他知道劉招弟肯定管不了孩子們，這個壞人就得他來當了。**晚上，姜思宇拖著疲憊的身子，很快就睡著了。**他睡著睡著，發現自己好像飛起來了。**他開始在天空翱翔，然後飛出了大氣層，很快就飛到了月亮上。**他在月亮的一個環形山裡落下，因為這裡有一個基地。**他從基地的入口進入，穿過過渡區的密封門，來到了一個廊道。**他看到前面有一個很高、很瘦、很老，但是很精神的女人，正笑容可掬地看著他。**“你是姜思宇吧？”**“我是。”**“我是江玉，是你的祖先。”**“哦，祖先？我怎麼稱呼您？”**“你就叫我江玉祖母吧。”**“江玉祖母好！”姜思宇禮貌地衝江玉點點頭。**“姜思宇，你還記得你十五歲生日時，你老爸老媽給你的那張光碟嗎？”**“記得，是我的親媽親媽留給我的禮物。”**“嗯，那個可以修改引數的程式，那其實是我給你的禮物。程式確實是你親爸編寫的，但是那個程式並不能修改你身體的引數，是我用量子糾纏技術，使那個程式能修改你的引數。”**“哦，祖母，謝謝您！我天生愚鈍，全靠著那套系統才有今天的成績。”**“哈哈，其實修改那些引數大多數情況下是沒有用的，只有修改成0或者9時有用。其他的數值只會給你一個精神暗示作用。”**“是嗎？江玉祖母，反正我是受益匪淺，我覺得要是沒有這個系統，我肯定沒有今天的成就。我的包打聽APP馬上就要上市了，估值接近一百萬。全靠祖母的恩賜。”**“姜思宇，我覺得我為姜家的後人盡力了，以後就靠你們自己了。我看見你白天的時候在教孩子做家務，我對你很放心，對你的孩子也放心，希望你把他們培養成人，讓姜家的血脈走正路！”**“感謝祖母！”**姜思宇說著，雙膝跪地，給江玉磕了一個頭。**等他抬起臉時，江玉祖母竟然消失了。**他發現他正躺在床上。**“老二，你行了嗎？”**姜思宇看見老爸正站在他的床邊看著他。**“老爸……”**“老二，我看你一直不醒，我就又把電腦開啟了。”**“哦……是嗎？”**姜思宇這才意識到，他剛才做了一個夢，是一個長長的夢……。**（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