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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新的敵人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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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一陣頭疼。以前,當薩麻沒有出現的時候,愛麗絲部落從來沒有固定的生活地點,捕獵也是在野外,進食也是在野外,採集綠蓉更是在野外,他們根本沒有太多儲存的概念,愛麗絲部落基本上是走到哪裡,捕獵到哪裡,身邊沒有食物了就去捕獵,哪裡的綠蓉多,他們就順手採集來編製成鎧甲,但現在,一切都不同了,他們被困在城堡裡出不去了,起碼短期內,他們出不去了。

禹做為一個王,他並不是僅僅有強壯的體魄,他也同時具備一名領導者該有的思維,他知道,一個團隊,甚至一個種族,如果要生存下去,必須能夠有各種各樣穩定的物資來源,最主要的是食物,但絕對不僅僅是食物,就比如愛麗絲部落捕獵用的武器,族人防護用的鎧甲和盾牌,還有一些簡單的工具,比如分割食物的刀具,收割綠蓉的工具,捆紮海腥草的海草繩等等,這些都要在工作之前準備的工具,在他們被困住以前隨手可得的東西,在他們本困住之後,馬上成為嚴重影響日常生活的奢侈品。

最後一名長老向前挪動了一點“馬上到了祭祀日(先祖羅德去世的日子被定位祭祀日),族人們準備了一些材料裝飾先祖羅德和聖母萊西的雕像,但我們現在不能外出,我們沒有太多材料,這個祭祀日,可能是最近十幾年來我們度過的最慘淡的祭祀日了……”

禹一邊假裝聽著長老的絮絮叨叨,一邊開始轉移注意力(走神),他此時正在思考,如何用網誘捕一頭或者兩頭薩麻的細節,根本沒有聽那虛無縹緲的祭祀日的相關資訊,不是他對先祖羅德和聖母萊西不夠尊重,畢竟,只有先活下去才能繼續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

接下來的彙報內容更加豐富多彩,一名叫做達尼的小女孩丟了他的綠蓉玩偶,經過城衛隊的尋找,最終鑑定為被薩麻叼走了,禹很想告訴她,那可能是用來編織大網了……

一名叫做達文西的成年男性冠族發明了一種“武器”可以將面前兩個身位的伯格塗上鮮豔的顏色,顏色可以根據達文西的操作而改變,並且顏色的效果很久都不會被洋流沖刷掉……

一名叫做哥白妮的“哲學家”提出,只要能夠圈養比薩麻更大的食草性動物,就永遠不必再害怕薩麻……

禹在那些後續的彙報中昏昏欲睡,他實在想不明白,安德魯部落這些年都是怎麼存活下來的,在這樣一個捕食和被捕食的世界裡,安德魯部落那些跟生存毫不沾邊的腦回路,真的適合生存嗎?直到這時,禹才明白,也許海倫女王真是一名“合格”的女王,起碼,在她的帶領下,安德魯部落已經在生存之外的技巧方面百花齊放了。

35契機

禹在凱撒的帶領下,來到小洞的位置,透過小洞不斷的觀察著城堡外的情況。

經過十幾天的觀察,禹和凱撒都失望了,他們再也沒有發現哪一隻氣泡對薩麻的鱗甲產生影響。

像所有液團生物一樣,薩麻對於氣泡也會自然的躲避,但堅硬的鱗甲賦予了薩麻無與倫比的身體強度,有的時候,薩麻會任由一些小氣泡從身邊飄過,甚至氣泡已經把他們部分身體囊括進去,他們也會不緊不慢的扭動身體,使身體從氣泡中脫離。大多數氣泡並不會對薩麻的鱗甲造成薩麻影響,但有一種氣泡除外——酸性氣泡。

凱撒觀察到的正是一個酸性氣泡腐蝕薩麻尾鰭的過程,雖然過程很短,薩麻及時擺脫也讓氣泡沒有對薩麻的身體造成特別嚴重的傷害,但終究還是被凱撒捕捉到了這一幕。

隨後的十多天,&nbp;再沒有酸性氣泡經過。禹和凱撒並不知道這為什麼,只是始終堅守在城堡內的小洞位置,一刻也不敢放鬆的監視著城堡外的薩麻動向。

直到某一天,就在凱撒準備向禹請罪、認為自己看花了眼的時候,酸性氣泡又出現了。

第一次被酸性氣泡侵蝕過的痕跡清晰可見,禹堅信那是打敗薩麻的鑰匙,所以一直沒有放棄。

這次的氣泡對薩麻產生的影響更小了,因為薩麻已經開始警惕起來,剛剛發現能夠腐蝕鱗甲的氣泡後,那隻被腐蝕的薩麻立即遠離了那個氣泡,僅僅在他的腹鰭上殘留一抹不仔細觀察都發現不了的痕跡。

禹發現了那抹痕跡,格魯也發現了,但是他們彼此面面相覷。

“你能分辨哪種氣泡可以腐蝕薩麻嗎?”禹問。

“這個問題,或許可以問問海倫女王。我們安德魯部落長久的在氣泡中曬海腥草,或許有答案。”格魯陷入思考當中。雖然他也是安德魯部落的一員,但是他的興趣是雕文,如果不是城堡到了生死存亡的境地,他還會繼續龜縮在那面黑暗的角落裡。

“好!”禹沒有任何猶豫,朝著城堡中央先祖羅德和聖母萊西的雕像游去,海倫女王一定躲在雕像下祈禱。

海倫女王聽完禹和格魯的介紹,立即開心的笑了。

曬海腥草的技術已經在安德魯部落中十分成熟,起初的安德魯部落族人,並沒有細緻的區分每種氣泡有什麼不同,他們把所有海腥草統統塞進能夠見到的氣泡當中,但是後來,他們發現有的氣泡曬海腥草曬的很快,有的氣泡曬的很慢,甚至,有的氣泡需要很久才能曬好一茬海腥草。要知道,氣泡是時刻不停漂移的,這也就意味著,能夠發現氣泡的規律,他們就可以更高效的收集海腥草。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近乎一代冠族的研究,他們終於發現了氣泡的奧秘。

每當有光從上方掃過的時刻,酸性氣泡表面會反射出一抹淡淡的紅光,在酸性氣泡中曬海腥草曬的更快,曬出的海腥草也更好吃;同樣,當氣泡表面反射出藍光的時候,那就代表氣泡呈鹼性,在鹼性中曬海腥草效率最很低;當氣泡表面反射柔和的黃色光暈的時候,氣泡呈現中性,這種氣泡曬海腥草幾乎不可能,從氣泡出現,到氣泡漂移遠去的整個週期,幾乎不能曬完一茬海腥草。

按照海倫女王的推測,對薩麻產生腐蝕的氣泡,應該是酸性氣泡,因為安德魯部落的族人在曬海腥草的過程中也曾發生過被酸性氣泡腐蝕的先例,情況和格魯描述的十分接近。

雖然,安德魯部落的族人在曬海腥草的過程中,都會用伯格粉末塗滿全身,但意外總是有的,某些粗心大意的族人經常會被氣泡內的酸灼燒到,而疼痛好幾天。

禹的觸手在身體周圍不停的擺動著,一個大膽的計劃誕生了。

一個又一個的氣泡從上方飄來,經過安德魯部落族人的觀察,判斷為酸性氣泡。

禹的身體塗滿了伯格粉末,為了防止伯格粉末脫離,安德魯部落的族人特意在伯格粉末中混入大量海腥草的粘液,使海腥草能夠更牢固的粘在禹的身體上。

遠遠的,氣泡接近城堡的時候,禹拖著一小捆海腥草,從出口衝了出去。

禹的出現,立刻引起了在附近遊蕩的薩麻的注意力。它們立刻朝著禹衝去。禹也毫不停留,剛剛鑽出通道就立刻朝著一個酸性氣泡衝了過去。通道口,出現短暫的空當,那一刻,所有的薩麻都追著禹離開了。趁著著千載難逢的機會,一小隊愛麗絲部落的族人,渾身上下被伯格粉末包裹的嚴嚴實實,梅一名族人都拖著一大捆海腥草葉子,朝著禹的反方向,衝進了氣泡當中。

兩個部落派出最精銳的族人,只為在這嚴酷的生存環境中博得一線生機。如果它們再不能曬海腥草的話,城堡內的族人就快被餓死了。

一隻薩麻跟在禹身後,猛的向前撲去,禹靈活的一個拐彎,躲開了薩麻的攻擊,又立刻加速甩開身後另一隻薩麻,在其他薩麻還沒有對他形成包圍的時候,果斷的鑽進一個酸性氣泡當中。一隻又一隻薩麻憤怒的在氣泡外咆哮,它們試圖用尾鰭抽打氣泡,但每次剛剛接觸氣泡,薩麻的尾鰭就被腐蝕出一陣黑煙,使得薩麻對又氣又恨,卻又拿禹沒有任何辦法。

不過,薩麻似乎並不著急,它們這一小群五隻薩麻一直圍在禹的氣泡四周來回遊蕩,等待禹從氣泡中出來的時刻。

禹的內心十分舒爽,即使是戰鬥當中,他也看到了族人沒衝進氣泡,那代表著,又有新的食物可以採摘了,族人們可以繼續活下去了。

五隻薩麻不停的徘徊在氣泡周圍,禹則悠閒的漂浮在氣泡之中,海腥草的乾枯速度很快,禹撿起一小片海腥草,愉悅的吞食著,還不忘了朝著氣泡外面的薩麻揚揚手,氣的氣泡外的幾隻薩麻不停咆哮,卻再不敢把身體任何部位探入氣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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