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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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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前用過類似的花招騙我來著。

舍棄一個人的過程很痛苦,但已經開了那個頭,我不想半途而廢。

我想,再撐一下吧,撐過去他就會學會放下。

後來,他就真的沒了動靜。

兩年後,美珍說秦師兄手裡有好的專案,讓我回來發展。

我想了想,東北再混下去確實沒什麼機遇,便收拾東西回來了。

這座城市很大,人的圈子都是固定的,如我和美珍、秦師兄,我們才是一類人。

最普通的人。

若無意外,我和池野能再遇見的機會微乎其微。

過往已成過往,走好前面的路才是最重要的。

回來之後,我問過一次美珍,池野當時是真的住院了嗎?

但是美珍知道得有限,因為池野後來去了國外,他家裡不願透露太多,圈子裡也基本沒人敢多嘴。

所以我才會在六年後的今天,站在這裡,知道了他曾經命懸一線。

也知道了他後來患了某種情緒病,有輕生動向,去國外治療了好長一段時間。

吳婷婷說我是殺人兇手,沒有資格出現在她哥面前。

她哥曾經那麼喜歡我,我連回來看一眼也不肯,我要是還要臉,現在就滾,以後永遠不要再出現。

那一刻我的臉是白的,神情是愣怔的。

我錯愕地看向池野,對上的是他漆黑而平靜的眼神。

平靜的,雲淡風輕。

我眼眶很熱,應是猝不及防地就落淚了。

吳婷婷說得對,我不該出現,也不該求他給佳創機會。

他不欠我的。

在場那麼多人,目光落在我身上,或嘲諷或唾棄。

我仰頭控制了下泛濫的淚意,極力收斂情緒,聲音仍是微微地哽著。

我對池野道:「對不起池總,今後我不會再出現你面前,真的很抱歉,請保重。」

說罷,朝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離開之時,經過他身邊,池野站了起來。

他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抬頭看他,他嘴角噙著笑,縈繞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把我按坐在了他的那把椅子上,站在我旁邊,頎長高挺,然後慢條斯理地摸了下襯衫袖口。

他如此地斯文和冷靜,骨節分明的手搭在我肩上,俯身對我道了句:「許棠,我說了恩怨還沒兩清。」

屬於他獨有的低沉嗓音,含了幾分森森的寒意。

我的手不由得攥緊了裙子,盤算著要不要想辦法報警。

直到他站直了身子,目光望向吳婷婷,不緊不慢道:「你還知道我喜歡她?」

吳婷婷不明所以:「哥……」

「知道我喜歡她,當初為什麼還要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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