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9/10頁)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個話茬兒。
蔣政廷看向我,“有的時候我也會想……”
他說著頓了頓,留了個彎兒。
我好奇問:“你會想什麼?”
蔣政廷沒來由嗤了聲,“算了,不重要。”
他繼而抬眸看向病房的方向,“他到底醒沒醒?”
我說應該是醒了。
蔣政廷收回視線。
我又道:“你還沒告訴我……”
我話未說完,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急促地腳步聲,是宴修赫收到保鏢的資訊,撇開晏董事長追了下來。
蔣政廷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宴修赫會來,絲毫不意外。
他輕挑眉梢,“老爺子同意嗎?”
宴修赫抬手,身後的保鏢立刻恭恭敬敬遞了一份檔案給宴修赫。
宴修赫毫不留戀又將檔案遞向了蔣政廷。
蔣政廷漫不經心接過檔案開啟去看。
從我的角度看不清楚檔案的內容,但依稀能看到股權轉讓幾個大字。
蔣政廷懶散笑。
他是一個真正的商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在做鋪墊,無一例外。
他慢條斯理:“股東會是下週二?”
宴修赫說是。
蔣政廷沒再說什麼,隨即拿著檔案轉身離開。
我出聲叫住他,“你剛才在電話裡說事關宴修赫,是什麼事?”
蔣政廷頓足,他略偏頭看向我,“簡總還是這麼單純,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我後知後覺又被他耍了。
蔣政廷淺笑,“改改這個習慣吧。”
他話落繼續邁步離開。
雨越下越大,雨水打濕他的全身,黑色的頭發,黑色的襯衣,黑色的西褲,黑色的皮鞋,不仔細看,幾乎都不會發現他的存在。
我才注意到,蔣政廷的背影似乎有些漂泊。
這之後的第二天,晏董事長在醫院病逝。原來他昨天醒來並不是病情好轉,而是迴光返照。
令人唏噓的是,晏董事長生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喚了一聲:“程櫻。”
晏夫人受不住打擊直接病倒。
外面的人都在感慨,說宴夫人雖然從未得到過自己丈夫的愛,卻真真切切愛了自己的丈夫一輩子。
晏董事長過世之後,宴修赫作為晏家長子出來主事,但他卻沒辦葬禮,只是清清靜靜將晏董事長火化安葬。
而蔣政廷作為次子卻一直都沒有出現,沒去醫院,沒去火葬場,沒去陵園。
盛夏的連陰天,整座城市都浸泡在雨裡。放晴的那日,晏氏集團召開了股東大會,宴修赫上任新董事長,而蔣政廷則成為除宴修赫之外最大的股東。
所有人都很唏噓,或感慨蔣政廷好手段,或感慨宴修赫這個董事長的位置恐怕不會太容易。
但這一切都跟我沒有關繫了。
之後的日子,我重新回歸了正常的生活,每天家和工作室兩點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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