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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有能力的人會糾正錯誤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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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有能力的人會糾正錯誤

從阿勒泰返程那天,束晴在登機口接到馮式東的電話,淩靈看到來電顯示一串陌生號碼,束晴又半天沒反應,立刻明白是誰,她自覺地先往飛機上走,對束晴說:“你接吧,還來得及。”

束晴點點頭,退後幾步,猶豫片刻還是接了。

馮式東剛從廣交會回來便往公司趕,老闆調侃他精力旺盛,馮式東解釋說出去一週堆積了很多事需要立刻回去處理,其實他只想去公司見見束晴,但她的工位卻空蕩蕩,早已人去樓空,連微信都被她刪了。

馮式東沒猶豫就撥了電話, 先開口問:“提前辦離職了?”

束晴猜到他應該剛出差回來,發現她不在公司,轉而來詢問。束晴說:“對,上週就走了。”

“家也搬好了?”

“對。”

馮式東那頭沒再繼續說,只剩下沉重的呼吸聲。半晌他才略帶窩火地問:“束晴,你就這麼不想看到我?”

“沒有不想看見你,只是沒必要。”停機坪上很冷,束晴穿的不多,凍到鼻子眼睛通紅,不想在馮式東面前展露一絲脆弱,束晴雙手捂住聽筒,用力吸了吸發酸的鼻子,接著把手機放回耳邊,繼續道:“十七的東西我已經寄到你家了,記得查收。”

在撥出這通電話之前,馮式東以為經過這些天的獨處,他們都已經冷靜下來,只要有人適當服軟,給彼此一個臺階下,他們就會和好如初,馮式東也做好準備為那天晚上的口不擇言道歉,畢竟在他心裡,和束晴還沒有真正分開,他們只是有了矛盾。

但束晴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或者說毫無情緒,彷彿對她而言,他已經變成了無關緊要的人。他所認為的冷靜時間,不過是給束晴一個冷卻關系的機會,順帶整裝逃離關於他的一切。

馮式東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自尊讓他無法再說出挽留的話,只能虛張聲勢道:“不要再叫十七,我會給它改名。”

“那樣最好。”束晴看了看登機口,所有人都已經進去,只剩下她了,“我還要趕飛機,先這樣吧。以後應該也沒什麼事需要聯系,祝你工作順利。”說完沒等那頭回答,束晴快速結束通話電話,順帶關機。

馮式東站在曾經和束晴吵過架的消防通道裡,這裡依舊安靜且漫天灰塵,他緊緊捏著手機,聽著結束通話的嘟嘟聲,恍惚間以為這幾個月的生活都是一場夢,他依舊每天過著枯燥的上班生活,解決各種各樣讓他頭痛的bug,沒有出現過一個叫束晴的同事,更沒有人能讓他又愛又恨,放不開手又被逼著放手。

束晴上飛機後便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又戴上帽子和眼罩,對淩靈說:“我先睡一會兒,太困了。”

淩靈沒敢打擾她,等半小時後飛機升至萬米高空平穩飛行,淩靈向空姐要了一條毛毯,湊近鄰位輕手輕腳給束晴蓋上時,淩靈才發現她隱隱顫抖的下唇和強行剋制的呼吸。

假期結束,束晴快速調整好狀態,隔天便去了herords入職,鐘晨妍十分熱情地接待她,親自帶著束晴與公司所有人一一介紹。如她之前所說,公司裡大部分員工都是女性,且工作熱情十足。

但束晴只經過半周的瞭解就發現,盡管鐘晨妍的創業專案很好,對産品也有獨到見解,但她在人力管理能力上明顯有所欠缺,別說人員之間的工作劃分,就連部門與部門之間的職能分配都很混亂,日常工作中誰有空就誰填坑,好在同事之間相處不錯,彼此都沒有怨言。

這樣的“人情”職場在公司創業初期沒問題,也能讓大家有更好的凝聚力,但隨著員工人數增長和工作量增加,遲早會出現效率低下的問題,對公司長期發展和員工個人發展弊大於利。因此束晴進入公司後第一項工作,就是與鐘晨妍一起調整人員組織架構,形成清晰的職權責任劃分和明確的晉升激勵機制。

接著束晴很快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人員招募上,職能部門的招聘相對容易,最難的是找到合適的高階技術人員,目前産品功能單一,現有的技術人員也能力有限,已經不足以支撐鐘晨妍設想的很多功能。

束晴前後接連面試了數位工程師,少數幾位她認為能力不夠,其餘數人她都丟擲了明確的橄欖枝,畢竟當前最重要的事不是招一位多麼頂尖的人才,而是找到一位能讓産品部先順利運轉下去的“救星”。

但挖尋一位“高價效比”的高階技術員十分艱難,束晴發出去的offer都被各色各樣的花式理由拒絕了,原因總歸有兩點,一是基於行業特徵,高階工程師多為男性,來herords應聘的候選人也如此,他們對鐘晨妍的創業理念無法感同深受,因此不看好公司的未來發展。二是預算實在有限,當前公司給不出市場平均線以上的薪資。

折騰大半個月後,鐘晨妍都按耐不住來找束晴商量重新調整薪資包的計劃,打算“閹割”其他部門的人員招聘來給産品部勻錢,束晴卻突然想起一個人,她讓鐘晨妍隨她一起去往崇明,再次坐渡輪到了橫沙島。

深冬時節連草坪都枯黃了一半,露營場地生意慘淡,一個帳篷也沒有,陸鴻只穿了件單薄的衛衣,正蹲在草坪外圍切割木頭,一直白色長毛犬在木堆周圍上躥下跳,渾身都是木屑。

陸鴻輕輕拍了拍它的腦袋,玩笑著呵斥道:“老實坐著,不然馬上讓你爹給你接回去。”

小狗動了動耳朵,打算乖乖趴在草地上,腿還沒放好,看到不遠處的兩個人,它忽然汪汪大叫兩聲,立刻朝束晴的方向狂奔而來,嘴角半張,吐著舌頭,明顯很高興。

盡管兩個月沒見,小狗長大許多,但束晴在看到的第一眼就認出這是十七,或者它現在已經不叫十七了。

束晴附身輕輕摸了摸它的下巴,接著與陸鴻揮了揮手,笑著道:“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說完眼睛卻東張西望,像在找什麼。

陸鴻沒回答,只是取下木工手套,邊往這走,邊說:“式東沒在,他說這周搬家,太亂了,把十七送我這來住兩天。”又好奇道:“你這是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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