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溫存 “去臥室還是沙發?” (第2/3頁)
後面時瑜都不記得自己哭了多少會,垂下來的吊頂燈在她眼裡晃出來兩個模糊的影子。
只是在後半夜,某個男人突然停下:“小魚,叫我。”
時瑜嗓音軟得跟浸了水似的,又輕又細,她勾著他的脖子,眸光朦朧的喚:“許懷洲……”
許懷洲低頭吻她:“還有呢。”
“男、男朋友?”
“不對,”
許懷洲低頭啄吻去女孩的眼淚,指骨抵住她的指縫間與她十指相扣又細細摩挲,對著那張汗涔涔又淚眼漣漣的小臉,啞聲,“還有呢。”
時瑜被他折騰得不行,手指蜷縮著,終於想了起來,聲音斷斷續續的:“哥哥……”
被修剪得整齊圓潤的指甲做了美甲,上面貼著碎鑽,有些長,在男人的後背留下幾條曖昧的劃痕。
許懷洲伸手分開貼在她臉上被汗微微浸濕的碎發,看她朦朧又瀲灩著水光的眸,她整張臉都浸著紅,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在長睫上輕晃著。
小臉上那白皙的面板被熱氣燻出一片細膩的粉,捲曲的睫羽像蝴蝶的尾翼般劃過纖細的線條,脆弱到極致的漂亮。
他俯下身,啞聲“嗯”了聲。
……
那個夜晚曖昧又綿長,好像他們分開的那四年所有沒有說出口的思念,都被釋放在了這一晚。
時瑜失眠比較嚴重,昨天晚上卻睡得出奇的好,不過她想也可能是太累了。
她一覺睡到快中午才起床。
知道她不太喜歡太刺眼的太陽光,窗簾依舊緊閉著隔絕了所有光影,時瑜動了動僵硬的身子,後知後覺才發現身上早就被清理得幹淨,還換了一件合身的吊帶睡裙。
昨晚把她抱在懷裡的男人此時不在,他衣服上那種冷感的松木香混合著溫柔的茶香的香水味還在流動的空氣中殘留,絲絲縷縷縈繞在她的鼻尖。
女孩躺在床上大腦放空了幾秒,她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渙散的意識終於慢吞吞重新回籠,她也終於有空觀察許懷洲的臥室。
臥室寬敞,灰白色調的輕奢風裝修風格,清冷又不會顯得太過沉悶,書架上一眼望去全是眼熟的法律詞典。
窗簾是厚重的黑色天鵝絨材質,窗紗翻卷,一點光線都透不進來,在白瓷地板上留下朦朧的暗影,籠罩出一種稍顯昏暗又溫柔靜謐的氛圍。
時瑜翻了個身去摸手機,強忍著那股哪哪都酸連骨頭都酸的勁解鎖螢幕又劃開微信。
她給宋宋發了句訊息:“寶,我給你說個事情。”
一種所有女孩子在和閨蜜聊天時似曾相識又極其統一的話術,宋一茉秒回:“?”
時瑜有些不好意思,她抿了下唇,說得反而隱晦:“我昨天在許懷洲家裡過夜了表情”
比起好友的臉皮薄,宋一茉言簡意賅:“一張床嗎?動詞那種?”
“太好了恭喜你倆這對舊人大笑大笑”
“你不好奇我們倆誰先主動的嗎?”
那邊隔了幾秒才回:“那肯定是你了寶貝大拇指大拇指”
“你家那個許律師就算憋著也會特別尊重你然後等你先開口的大笑”
時瑜幾乎能想象到宋宋嬉笑著揶揄她的表情,她思緒亂飄著,倏地又想起昨天晚上那個男人在她耳邊留下的性感又撩人的喘息聲,他的手佔有慾十足的一直黏在她身上,還有隱在黑暗中的那張臉。
他額前的發全部被攏在腦後,本就利落精緻的五官輪廓更加分明,在斑駁昏暗的光影中顯得幾分銳利深邃。
從她自下而上的角度能看見他流暢下頷線都多出些冷峻的線條。
男人眼尾處瀲灩著一抹被欲浸染後的薄紅,映在那張冷白面板上宛如落在皚皚白雪裡的紅梅,一張清冷矜貴宛如貴公子的面容,做的事卻格外天差地別。
她脖子上全是吻痕,更別說別的地方了。
許懷洲正好推門進來,看見女孩紅著臉靠在靠枕後半坐著,指尖吧嗒吧嗒在螢幕上不知道在敲什麼。
他走上前坐在她身旁,手放在那截柔軟纖細的腰窩一側小心翼翼按摩了下,他看起來心情極好,尾音微揚,音色清潤溫柔,似流淌而過的春日溪水。
男人眸底溫柔,整張臉的幅度也跟著柔和:“還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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