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舊友 燈火通明的霓虹燈照不進他們停留…… (第1/3頁)
第40章 舊友 燈火通明的霓虹燈照不進他們停留……
時瑜坐在甜品店裡時, 完全想不到有一天她會在這種情況下遇見熟人,準確來說是外祖父還在世時比較看好的聯姻物件,也是她高中時期認識但是好久沒聯系的朋友。
她中午和許懷洲一起吃了午飯, 那個工作繁忙的男朋友連休息日也要加班,陪她待了一會又去了京大, 好像是說最近有個講座比較忙。
許懷洲本來想邀請她一起去, 時瑜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時瑜實在是對她男朋友的專業理解不來, 只得保持敬畏的態度, 當年許懷洲當過一段時間的助教,為了追他, 她還去劍橋的法律公開課上旁聽過, 那些專業的英語術語從她左耳朵進去,右耳朵又出來。
再加上許懷洲的聲音又很好聽, 英語口語也格外標準, 即使是念一些晦澀難懂的英語單詞, 聽得她昏昏欲睡,在座無虛席的梯形會議廳裡眼睛都差點閉上。
許懷洲知道她無聊, 偏過頭在那發頂上落下一個很輕的吻, 溫聲笑道:“我晚上回來陪你。”
時瑜靠在他懷裡乖乖應了聲。
那扇門開啟又重新關上, 安靜下來的客廳顯得更加寂寥空曠。
女孩裹著厚厚的披肩光著腳站在落地窗外,看遠處流動的江水,江邊突兀的枝幹掛滿了沒化掉的積雪, 午後漸漸明媚的天光穿過薄霧, 落在樹梢那層絨球似的雪白, 反射出瑩潤的光點。
她盯著那點白看了一會,沒由得有一種昨天和今天彷彿做夢一般的恍惚感。
手機裡宋宋還在唉聲嘆氣,實在是擔心好友, 時瑜穿上衣服打了車準備回去。
京城昨夜裡下了一夜的雪,地上鋪了薄薄一層,遠處錯落有致的建築也披上柔軟的銀裝,撲面而來的空氣裡是冷冽的寒風裹著雪的味道,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路過宋宋最喜歡的甜品店,那家店很火,往日裡連工作日都門庭若市,今天卻罕見的有些冷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下過雪後的天氣不方便出行,時瑜想著給她買點什麼帶回去,安慰一下好友失戀的心情。
結果好巧不巧,她就跟同樣來買甜品的季銘澤碰了個正著。
正兒八經來說又算不上聯姻,只是因為當時正在勢頭上的季家唯一獨子季大少爺追時家大小姐追得人盡皆知沸沸揚揚。
那段時間兩家走得也近,兩個孩子從高中就認識,老爺子難免就注意了一下江家,只不過時家不需要用聯姻來鞏固地位,再加上時瑜拒絕的非常幹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在倫敦時季銘澤也算時瑜為數不多的朋友,是那個被金錢權利薰染的圈子裡鮮少的真心,換句話來說就是真誠到有些傻,只是後來聽說季家出了事,季銘澤畢業後匆匆回國,時瑜那段時間還在照顧生病的外祖父,彼此就斷了聯系。
而如今,幾年未見的兩個人坐在裝扮溫馨的店鋪角落,繫著卡通圍裙的店員送來咖啡打斷了有些尷尬的氛圍。
季銘澤面容沒變,還是那副看誰都溫柔多情的桃花眼,挺括的鼻,下頷線愈發淩厲分明,多出幾分冷峻,像是瘦了
只是記憶力總是穿得像個花蝴蝶一樣的高奢定製反倒成了普通的衛衣外套,看起來也能知道這幾年確實過得很一般。
他跟毫不在意似的,端起面前冒著熱氣的咖啡杯挑了下眉,很直截了當:“你和洲哥複合了?”
時瑜握著小勺的指尖愣了下,也沒想到他們倆什麼時候關繫好到了這種份上。
按理來說應該是情敵關系才對。
似乎知道面前容貌精緻漂亮的女孩在疑惑什麼,季銘澤面容平靜扯唇笑了,卻輕飄飄的幾分不太走心的疏冷:“我們家後來不是破産了嗎,我爸不太能支撐我在倫敦的學費和生活費,本來想退學回家,老頭子死活不願意,說什麼賣房子也要供我讀完。”
“那段時間去打工的時候認識了洲哥,不過那會你們應該已經分手了,你好像不知道。”
好像流逝的時間和不堪的過往磨平了季家少爺所有矜傲不羈的稜角,久遠到那個開著豪車捧著鮮花停在別墅門口,笑得風流肆意的人影被記憶模糊的不太真切。
一些往事浮上心頭,時瑜看著面前多年未見的舊友,第一次對時光飛逝這個概念如此清晰,她輕聲:“季銘澤,你這幾年過得還好嗎?”
“我很好啊。”
季銘澤聳了下肩,唇角揚起熟悉的慵懶弧度,聲音也懶洋洋的,他笑道:“大小姐,別用這種可憐的眼神看我,哥年紀輕輕混成公司高管,準備年後辭了跟朋友合夥開家遊戲公司,好得不能再好了。”
知曉他不太願意談過去,時瑜配合他透過偽裝來不動聲色地掩飾骨子裡的自尊,女孩彎了下眉眼,又換了個話題:“不過你怎麼知道我複合了?”
季銘澤笑容更加張揚:“我猜的。”
他拖長語調:“當年就覺得你跟洲哥肯定會複合,不然他不會在這座那麼沒有人情味的城市等了你那麼多年。”
時瑜輕輕顫了下長睫,有些沒反應過來。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