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1/3頁)
第二十四章
窗外的秋雨一連下了好幾天,一開始淅淅瀝瀝的,後來越來越涼,直至變成密集的小雪滲,打在人的臉上又涼又疼。
陳譽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天氣,他裹緊了大衣,急匆匆的穿過馬路。
惡劣天氣非常難打車,下次或許可以借李老師的三輪車來開,等閆馳好了,他還要抽時間去考個駕駛證,那樣就方便多了。
一輛黑色轎車從後面駛來,緩緩停到路邊,於秘書降下車窗:“陳先生!”
陳譽急走兩步,車門已經自動開啟。
“不好意思來晚了,臨時去了趟警局。”陳譽站在車外撣了撣身上的小冰碴,彎腰坐了進去。
“沒關系,”陳譽說,“怎麼樣了?”
於秘書把一個牛皮檔案袋拿給他:“這是剛拿到的審訊記錄和那些人的檔案,你看一下有沒有什麼漏掉的東西。”
陳譽把影印件抽出來一點,只略略翻了一下每一頁的抬頭,對於一些事他早已經心知肚明。
“他們都從海市來。”陳譽說。
陳譽說:“相信馳騁的法務會給他們一個終身難忘的結局。”
他的目光比外面的冰砂還要冷。
於秘書是個通透的人,沒再說什麼沉默的把車開了出去,這幾天跟陳譽相處下來他才發現,這人可不是面上看到的那樣柔軟,這起突如其來的“搶劫案”怕是沒有那麼容易掀過去。
閆馳不知道自己睡了幾天,一睜眼就是天旋地轉的暈,渾身沒有一處不疼的,尤其連著右臂的半邊身子,那種疼痛簡直是難以忍受的,閆馳知道,這不是生理上的疼。
他默默的勻了會兒氣,艱難的動了動手指,戳了一下趴在床邊那顆毛茸茸的頭顱。
張士霄迷迷瞪瞪的睜開眼,仰頭看了看輸液架上的液體:“醒了?”
其實閆馳醒了好幾次了,從icu裡出來後就在斷斷續續的睜眼,但他自己沒有意識,所以張士霄每次都在問同一句話,他本來也沒指望著這次能得到回應,但閆馳開口了,他說:“陳譽呢?”
張士霄半趴在病床上,彎腰俯視著他:“誒?真醒了?”
閆馳的眼珠子在病房裡掃了一圈:“他在哪?”
他伸出兩根手指在閆馳眼前晃了晃:“這是幾?”
“是你大爺,”閆馳艱難的翻了個白眼:“給我換個護工。”
張士霄放心了,這回是真醒了。
“親愛的表哥,你能不能別一睜眼就要找陳譽,沒斷奶似的。”
閆馳咳了兩聲,好懸沒兩眼一翻又暈過去,張士霄不敢氣他了,趕忙說:“剛走剛走,去複診了。”
閆馳看著他,意思不言而喻:把屁放完。
張士霄拉了把椅子坐下,輕輕按摩閆馳僵硬的雙腿:“放心吧,他沒事兒,於秘書跟著呢,你睡著這兩天人家該配合警方配合警方,該會見律師會見律師,比張小花女士都淡定周到,還積極的給自己做心理疏導,一點事兒都沒有,啊!”
閆馳聽的一愣一愣的,別的就算了,積極的給自己做心理疏導是什麼意思?這在陳譽身上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閆馳可太知道了,之前軟磨硬泡帶著他去過幾次心理診所,醫生是這麼說的:
“陳先生態度誠懇,張弛有度,禮貌得體,問什麼說什麼,既不敷衍也不逃避,正面極力,真誠內斂,簡直是人類的標杆,社會的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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