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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有些兒戲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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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聽聞蘇大家才情驚世,能寫出這般上乘詞作,在下佩服!”

恭維之聲不斷,一群愛慕蘇小小的府學諸生開始了花式吹捧。

“真是氣煞我也,這人也太不知好歹了,能得到蘇大家的垂青,已是幾世修來的福分,此人竟然還拒絕了,害的蘇大家如此感傷,寫出這種流露出世之意的詞作!”

“不錯,若是被我們知道是誰害的蘇大家如此傷心,定不能輕繞了他!”

一些聽懂了蘇小小詞中之意的學子們立刻開始聲討起那個負心薄倖,傷了蘇大家的男人。

“你既推開,我卻難捨,看將去,奴已望穿秋水。唉,情深不壽,何苦深情啊?

那阮鬱真的值得你如此嗎?前世你便因他而死,這一世你只怕又要步前世的後塵了!”李修元心中黯然嘆息。

相思之毒,藥石難醫,縱使他有杏林聖手也對蘇小小束手無策。蘇小小是他的舊識,無關情事,他實在不想看著一朵如此嬌豔的鮮花枯萎。

“還不承認,剛剛先生又在偷偷看著蘇大家嘆息了!”祝英臺的眼圈紅紅的,顯然也被蘇小小的歌聲感動了。

“不過很可惜,蘇大家的一番深情投錯了人,先生的情意只怕也難以被蘇大家接受啊?”祝英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道:“嗯,也不對,如今蘇大家被情所傷,正是可乘之機,此時若有一個如先生這般溫厚博學的大儒對她表明心意,她只怕真的會投入先生的懷抱,先生要不要試一試?”

看著祝英臺小心翼翼的鼓勵眼神,李修元也起了玩鬧之心,只見他面色肅然的思索了一會,突然輕笑一聲對著祝英臺點了點頭:“嗯,倒也可以試試!”

他還想看看祝英臺會如何指點他去討好蘇小小的花招,只是過了好一會,祝英臺都沒有再說話。

“英臺?”一陣長久的沉默之後,李修元輕喚了一句。

“嗯?先生?”祝英臺抬起頭,茫然的看著他,眼圈更紅了。

“你沒事吧?”聽到祝英臺哽咽的聲音,李修元神色古怪的問道:“是不是先生方才說錯什麼話了?”

“沒有!”祝英臺情緒低落的擺了擺手,低泣道:“英臺是想著,先生如今已年過四旬,卻仍迥然一人,確實應該好好考慮婚配之事,先生愛慕蘇大家,學生也想盡力幫先生想出求取蘇大家的辦法,可是方才英臺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辦法,心中焦急,這才有些失態,還望先生勿怪!”

英臺的抽泣聲引起了周圍幾人的注意,梁山伯調笑道:“英臺,先生訓斥你兩句應該也是為你好,不必記掛在心上,堂堂男兒,你怎麼還哭了?”

“是啊是啊,先生平時對你最好,應該也是對你寄予了厚望,挨兩句罵怎麼了?先生平日就愛訓斥我們兩個,鮑仁和山伯他們想捱罵都沒機會!”

寧採臣一副我捱罵我光榮的神色頓時把祝英臺逗的破涕為笑。

他們都以為祝英臺是被先生訓斥了才會哭泣,祝英臺和李修元自然也沒有去解釋。見祝英臺無事,他們又去看煙雨樓中的表演。

蘇小小又唱了一首惜取光陰的《黃金縷》,錢塘詩會也正是進入了高潮。

提學官吳德清看了韓知府一眼,起身走到了中堂。他在蘇小小面前站定,對著場中諸生道:“呵呵,錢塘詩會由來已久,這一次卻最為特殊,不知是蘇大家的到來讓詩會增色不少,更重要的是。”

吳德清說道此處頓了一頓:“這一次錢塘詩會只取十人,勝出者便可以得到一個參加汴梁國子監之試的機會。”

“什麼?國子監的之試名額?還是十個?”

“國子監入學之試的名額千金難得,以往都是五品以上的官員後人才有參加的資格啊?”

“這一次國子監的名額,我們臨安府學志在必得!”

“放屁,國子監的名額一定是我們崇綺書院的!”

一聽提學官大人說此次錢塘詩會的彩頭是國子監入試名額,臨安府學和崇綺書院的學生立刻炸了鍋。

大宋是國子監三舍和科舉並行法,不只是參加三年一次的科舉可以考中進士,由國子監下舍考進中舍,再入了上舍,大宋官家每年都會從國子監上舍中挑選一部分英才免試就可以得到進士之位。

只要你有足夠的才學,在國子監升舍,不限時間,而且每年都有機會,這是一條登天之徑。

吳德清將煙雨樓中的眾學子安撫下來,笑道:“這一次錢塘詩會不限題詞,只需讓蘇大家滿意即可,也就是說這一次錢塘詩會所取的十人,都會從蘇大家手中選出!”

“什麼?”“這怎麼可能?”

此言一出,不知是眾學子,連蘇小小都有些驚訝。

“蘇大家放心,想選誰,只需按照本心即可,一切自有本官做主!”臨安知府韓彥古一臉含笑的看著蘇小小。

“此事事關臨安府學和崇綺書院眾學子的前程,交給一個煙花女子來決定,是不是有些兒戲了?”兩個書院的先生們紛紛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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