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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硯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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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裡的雷雲還欲翻騰而出,迎上冰靈力的劍氣,被凍得結結實實。

池硯瞠目間,又見許久未見的老者,拄著棍,遙遙朝著他們走來。

解星河起身,池硯也跟著起身,兩人目光卻少有地未落到同一處。

解星河看向老者,池硯則看向老者身後好奇地東張西望的褚甜。

一老一少身後帶著銀白麵具的景雲嘴角抽了抽。

天空之中的巨手扒住裂口的兩邊猛然向外撕裂,靈紋也在靈力耗盡的一瞬間砰而消散成一片片紋路,隨風飄散在天際。

辛蕭吟又補上了一劍,冰靈力的灌入又在雷雲中被撕裂,落下簌簌的冰晶。

老者突然笑起:“一會再敘舊吧。”

只見他手中那根枯木製成的柺杖被他拋入天際,明明是普通至極的棍拐,竟是比池硯先前拿到的神兵還要奪目幾分。

極亮的華光驀然沖入裂口。

下一刻,便見密密麻麻的紋路順著裂口往天際的兩邊撕裂開來。

咔嚓一聲。

碎屑盡數落下,天空已然不再蔚藍,而是形成了一般幽深如夜,一般晴空無雲。

風靈力驀然化作一道綠色的流光沖入夜幕。

老者見狀搖了搖頭:“景雲還是這般心急。”

池硯便眼睜睜看著老者走到近前,推了他一把:“去吧,最後一劍還需要你補上,這道屏障才算是真正開啟了。”

池硯怔怔地向前。

老者推他的那一道,他已然感受到內裡靈力再度充盈起來,或許應該說是那種被稱之為信仰之力的、空靈之體的力量源泉。

作為白唸的師父,小破宗門的長老,池硯早早猜想一切與解星河有些許關系,但是當老者真正走近,以那雙蒼老卻不掩笑意的眼睛看來,又像是在看自己撿來的不成器的小徒弟。

他好像什麼都不必問,什麼都一清二楚。

見他不動,老者又輕輕推了他一把:“放心去吧。”

那一下很輕,池硯幾乎感受不到力道。

那一下卻也不輕,執劍的手僅是順勢揮了出去,便見兩處天地倏然合併到了一處,只見一條隱約能聽見雷鳴的裂縫橫亙在天際,卻已然再無威脅。

池硯開闢天門的同時曾向規則許願。

而如今,不知規則最終是如何取捨抉擇,那道屏障最終只是一道屏障。

天幕已開,不少修士蠢蠢欲動卻也擔憂猶疑。

池硯也沒急著走,看向慈祥的老者和仍然望著天幕驚嘆的褚甜,還有遠方低處正在整頓的雲山門眾人。

似是知曉池硯滿腹疑惑,解星河湊近道:“空靈之體十分特殊,於雲山門卻也不算神秘。他曾經是我與陌歸塵的師父。”

老者接道:“除了選擇通向上界三千世界,你也可以選擇將力量交出,繼續過上最初的生活,變幻身份,遊歷人間。”

他依舊是白炎記憶中的老者,又有許多不同。此刻,池硯才恍然明白了其中微妙的差別。

眼前的老者與那位將白念與褚甜扔去仙門大比的老者長著一模一樣的皮囊。

也正是一模一樣,反而古怪。

在白念離開山門之際,修為平平的普通老者縱使上知陣法下通術訣,似是無所不能,卻也透著蒼老的疲態。

他壽數將近,是除非境界突破否則難以維系的大限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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