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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蝣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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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蝣

“先聽聽。”傅承譽覆上沈泊淮手。

沈泊淮對窗外吩咐:“帶進來。”

汪義春臉上全是水,發也滴著水,身上濕了個透。閆玉虎提他入內的動作堪稱粗暴,程文禮觀著,很肯定,這家夥在公報私仇。

“大人。”汪義春跪堂內先開口,“我,我......”

“一開始,李旭是將你安插在的錦衣衛。後來我去了,便一箭雙雕,是吧?”傅承譽依舊朝窗,指在沈泊淮指間蹭著。

“是,我在認識大人之前奉他的命進錦衣衛行探聽一事。兩年後,他告訴我,大人是他的人,讓我助大人拿下指揮使的位置。還有,報他,大人的事,但我並未如實說,只挑了些無關緊要的敷衍著。”

汪義春磕得用力,“換下皇上的人,我也是撿得不甚重要的職務。”

“你娘已去,既無威脅,何故還要聽他的話去邊二城平叛?”傅承譽在沈泊淮懷裡側過身。

跪著的人影伏得很低,不像害怕,更似羞赧。

半晌,汪義春攥緊拳,下定決心,磕磕絆絆的:“他他說,說大人,他說給大人下了毒,我,我......”

我後面的話,他沒說完,在場的皆明瞭。

“大人於我有恩。”汪義春聲音很小,在落針可聞的寂靜裡卻格外的響。

“不過一句話而已。”傅承譽不動聲色地將沈泊淮為他按腰的手往下放放。

“非是一句話,若沒有大人,我娘過不去那個冬。”汪義春驀然抬首,“接近大人確是居心不良,所行錯事我也願意擔著,大人怎麼罰都行,只求大人......”

傅承譽打斷道:“當年欠下的錢早已還清,你不欠我什麼。至於錦衣衛的職,自己去辭。辭完若再行不該行的事,汪義春,你清楚我的手段。”

“我去辭,”汪義春並指向天,“若我汪義春再行不義之事,天打雷劈、穿腸爛肚,不得好死。”

手放下的瞬間,他立馬改口,“二爺,您身邊還差護衛嗎?不要例銀,給口飯就行。”

“養不起。”傅承譽制住某人不安分的指,剜上一眼。

汪義春轉移目標,降低要求,“爺,剩菜剩飯我不挑。”

“成啊,話得說清楚,聽我的,還是聽二爺的?”沈泊淮掃過站著的程文禮和閆玉虎,“要是跟他倆一樣,不要也罷,添堵。”

汪義春道:“爺收下的自然是爺的人。”

“哼,”沈泊淮冷笑一聲,“少給我打馬虎眼,聽我的就留下,聽承譽的就滾蛋。”

視線全部落在汪義春身上,尤傅承譽最甚。

“......”

短暫的沉默後,汪義春站起身,對沈泊淮拱手,態度恭謹:“爺。”

傅承譽瞪身邊人,沈泊淮硬氣道:“整個侯府都是我在養,收個人怎麼了?總比那些個不知感恩的貨強。成天吃我的用我的,使喚都使喚不動,白眼狼。”

白眼狼二人組自覺看腳。

沈泊淮攬著傅承譽腰,把他帶到門旁,對汪義春道:“回去收拾東西,跟二爺身邊。一,護他周全;二,吃喝拉撒睡記下報我;三,天涼生炭,有風加衣;四五六七八你記清楚,大事小事,都不得幫他瞞我。”

汪義春應聲,傅承譽曲肘就是一下。

——

臨近關城,道上多了許多百姓,拖家帶口的跟在前面騎馬的女子身後。

“後面的快點,男人家幫著提些東西,別跟大爺似的抄個手!”

沈泊淮掀開簾,女子編了條小辮,與別的發一同高束。柳葉眉下一雙眼睛透著光,正看他:“前方在打仗,調頭回去。”

駕車的程文禮沒停,女子夾馬腹攔到車前,“叫你們回去,沒聽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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