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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入無人地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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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入無人地

沈泊淮和傅承譽相視一笑,分開翻找。桌上,抽屜,箱子,木匣,掛袋,最後在衣物搭著的彩繪箱裡找到信件。

奇怪的是,有些是以火漆封口,有些是以印泥,還有些,針縫的。

帳外腳步臨近,帳內無處藏身,視線落到榻下,傅承譽躍過去,沈泊淮隨後進入。

來人掀簾,沈泊淮尚餘小半個身在外面,傅承譽側首把他拉到身上,重疊在一起。

桌案有抽取紙張的聲音,拿起筆又放下,又一人進來,說了什麼,隨後兩人一同離開。

傅承譽要出去,沈泊淮箍著,親嘴不成,幹脆落到脖頸,一路吻上耳垂的一點紅,咬了下,“等會兒。”

戌末,曲停人散。

亥初,夜深馬行。

駐營融入寂靜,沈泊淮從榻下滾出,起身拍拍灰,拉起傅承譽撣撣土。

火漆質地上乘,所書筆跡較為潦草。

兀邇索親啟。

想來就是方才入內的男人,沈泊淮笑道:“長相不配其名。”

傅承譽抽出信,目光放在落款,“死得不冤。”

沈泊淮拿袋裝信,“帶回去慢慢看。”

“你又知道?”傅承譽幫著撐袋,雖是問他,卻是肯定。

沈泊淮忙裡偷閑,親上側頰,邊收束口邊說:“我也只留了小半個時辰。”

出帳,與兀邇索視線相對,傅承譽瞬間繃緊身,沈泊淮嘻嘻哈哈:“大漠風光不錯。”

邊上士兵集結,兀邇索說了句什麼,傅承譽沒聽懂,想來不會是放他們離開的話,拉起沈泊淮就跑。

出口在南,離之甚遠,便是他倆速度再快,還是被圍個正著。

“換過來。”沈泊淮撂倒近身的兩人,對傅承譽道。

傅承譽才不會聽他的,側身避過刀鋒,上前直取咽喉,堪堪擋住觸身的刃,蹲身掃腿放倒數人。

沈泊淮抓住這個破綻,手中刀擲向前方,圈上傅承譽的腰,躍出丈餘,淩空點向刀背,出營地收刀,砍斷韁繩,坐於馬上,直奔關城。

行雲流水的一套讓兀邇索罵娘,翻身上馬,率兵追趕而去。

城中隊伍多去了前線,零散幾人攔不住疾馳來的馬,便拋繩絆腿,馬兒反應不及,向前摔去。

沈泊淮借勢離鞍,帶著傅承譽上凳踩桌飛至房頂高處。

城外淩霄領隊,與北狄戰作一團。

“南邊出不去,東西選一個。”沈泊淮說完不待傅承譽答話就往東邊躍去,“今夜不回了。”

身後羽箭不斷,沈泊淮卻似無人般,在傅承譽笑看他時道:“忒懶,腳都不動一下。”

傅承譽確實很懶,由他攬著,將全部重量放他身上。

城東小門緊閉,未落鎖,只有閂。但城門厚重,沈泊淮落道中擋著箭,傅承譽快速開門,門開的瞬間沈泊淮手裡的刀旋轉而出,襲向追來的兵馬,在他們躲閃之際攔腰抗起傅承譽狂奔。

腹部在肩頭顛來頂去,傅承譽又是頭朝下,他想吐,但觀道寬地曠,北狄的人越追越近,伸手攥住沈泊淮腰帶,道:“跑快點。”

“你當我是馬,還拽上繩了。”沈泊淮用上內力,一躍數丈。

天空飄起雨,傅承譽受不得寒,北狄兵馬卻像狗皮膏藥一樣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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