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入無人地 (第3/3頁)
山路顛簸,馬不累,人累。
傅承譽窩在他懷裡,指間纏發,沉沉睡去。
清晨停了雨,天漸明,火微暗。
添柴的動靜吵醒了熟睡的人,準確來說,是沈泊淮不捨溫柔鄉,非要以半支身的姿勢去挑、去扔,牽扯到相連之處,引得懷中人哀怨地轉過頭。
“外面太冷了。”沈泊淮嘴上找著藉口,那方卻欺負起。
傅承譽睡得晚,又乏的很,便伸手阻他,賴在頸下的臂彎裡,懶懶的:“累。”
“幫你揉。”沈泊淮說到做到,很是迅速的把傅承譽改做趴姿,雙手按上腰窩,拇指打著圈。
傅承譽煩他,心下起了壞心思,騰出隻手去抓沈泊淮的手,然後放到自己腹部,回首看他,緩聲輕語:“夫君......玩壞了。”
手心觸及膚下的隆起,加上這副欲仙 欲死的勾欄做派,沈泊淮大受刺激。
傅承譽感覺到了,表情無辜地眨眨眼,對上沈泊淮傻愣愣的臉,倒地大笑。
太侮辱人了,
沈泊淮哪裡受得,當下重振旗鼓,中間還不忘將昨夜特意留著的饃熱來塞傅承譽嘴裡。
青鳥停了啼鳴,撲扇著翅。
散碎光斑落進山洞入口,沈泊淮拿過晾幹的衣,替傅承譽穿起。
順小徑往上,落日餘暉同灑大地,遠處的天似火燒般的紅,與之接壤的地方又是大片的橘,置身橙黃林葉間,當真是美極了。
“火燒雲霞秋染林,果真極美。”沈泊淮擁著傅承譽,下頜抵在肩窩,“可惜,皆不如你。”
傅承譽覆手摸上他面頰,摩挲兩下,也不如你。
“該回了。”傅承譽說。
“再膩會兒。”沈泊淮在傅承譽頸側來回的蹭。
回去的路,傅承譽不想走,沈泊淮揹著他,至邊一城城門,守衛作禮,傅承譽抬抬頭,又趴下了。
左右名聲被沈泊淮毀了個差不多,也不必端著。
入軍營,他倒是翻下來了,背手走在前面,沈泊淮跟在後面,把傷心事想了又想,才壓下上揚的唇角。
議戰,攻邊城,沈泊淮與幾人謀劃良久。
傅承譽坐首位,神色凝重,一言不發。
淩霄當他不滿意,問:“傅大人可有補充?”
傅承譽抬眸,睨過去,冷著臉,仍是不語。
莫說補充,他們說了些什麼,他都不知道。
眾人:“......”不解其意。
沈泊淮拍板,“便這麼定了。”
傅承譽起身出營,馬車已等在外面,閆玉虎掀簾,沈泊淮從後抱起傅承譽,進車廂,拿他打趣:“自個兒走神還嚇唬旁人。”
傅承譽剜他一眼,罪魁禍首。
“去尋薛玉生。”沈泊淮對外吩咐,抱稚子般抱著傅承譽,“到了叫你。”
說是這樣說,真到了,沈泊淮沒捨得叫,而是讓薛玉生進車廂診治,開了藥方又命程文禮去抓,是以傅承譽睡了個好覺,直到翌日近午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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