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二) (第3/3頁)
兩個人都已經長成了大男孩子的模樣,但是暫且還沒有成年,所以酒店裡一些娛樂場所進不去。
喬望舒整個人燥得很,迫不及待想幹點什麼,心情急迫又莫名沮喪,沒著沒落,沒個安身地。
喬望舒靠在酒店走廊的扶手上,轉身向宋澤烊示弱:“宋澤烊,我難受。我火氣大,想發洩一下。”
宋澤烊一指上面:“酒店頂樓有個桌球俱樂部,不限年齡。”
喬望舒:“打桌球去!”
二人直奔酒店頂層,租了張桌子,喬望舒把球杆扔給宋澤烊一支,自己拎著另一支走向球臺。
喬望舒走到桌子前才發現,這的球臺明顯比國內的大,球的數目和擺放形式也跟國內常見的不太一樣。
宋澤烊走上前來:“是斯諾克。”
喬望舒:“桌子太大了,好不習慣,我不太清楚斯諾克的規則,咱們打中式八球可以嗎?”
宋澤烊:“可以,反正這張桌子已經被我包下來了。”
宋澤烊馬上就讓球童調整了球的數目和擺放形式,換成了喬望舒熟悉的型別之後,喬望舒抬杆俯身,打出了第一球,五顏六色的小球登時四散開來。
但中式八球所帶給他的慣性,使他估錯了球與球洞之間的原始距離,以及球洞的直徑。所以喬望舒打出的第一球並沒有進洞,而是骨碌碌地停在了半途中。
宋澤烊緊隨其後打了一球,咕咚一聲有兩顆球同時落進桌洞,率先拿到了分數。
喬望舒的好勝心登時就被激起,他再次出杆,卻打偏了,目標球直接撞在了球臺邊沿上。
喬望舒心慌意亂無所適從,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宋澤烊放下自己的球杆,走到喬望舒身後拍拍他的肩膀:“來,你發力姿勢不對。”
宋澤烊顯然是要親身示範,他張開雙臂,從喬望舒身後將他包裹住了。
喬望舒一手按在桌面上,作為擊球的支點,宋澤烊的手徑直覆蓋在了上面。
宋澤烊的呼吸、味道和體溫,頃刻之間就壓了下來。
這樣近的距離,使得喬望舒清晰地聽見宋澤烊的呼吸聲逐漸變得粗重,感受到他的體溫灼人,熟悉的白茶香水裡混進了淡淡的汗水味。
喬望舒偏頭看他,發覺宋澤烊也在注視著自己,他從宋澤烊的瞳子裡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神情恍惚,面色潮紅,汗流浹背。
喬望舒一個失神,宋澤烊就扔了手中的杆子,抱起喬望舒將他放到了球桌上。
宋澤烊做完這個舉動,才意識到不對,慌亂地找藉口:“……你要是嫌桌子大,夠不著,可以坐在桌子上打……”
喬望舒撐不住了,他當場從桌子上跳了下去,轉身就往外跑。
宋澤烊當即追了出去,喬望舒一口氣跑回了他們三個所在的酒店套房。
虞朗當時正坐在酒店房間的客廳裡,悠哉地享受著下午茶,忽然之間他二哥和宋澤烊就一前一後地從外面跑回來了,招呼都沒打一聲,就一頭紮進了他二哥的房間裡。
虞朗深感這兩個家夥莫名其妙,將嘴裡的點心嚥下去之後,小聲嘟囔了一句:“出去碰見打劫的了?跑這麼快。”
虞朗吃吃喝喝忙著打遊戲,快樂得很,沒工夫去管這倆人的奇奇怪怪。
喬望舒先一步跑進自己的房間裡,拿起桌子上的礦泉水,擰開瓶蓋大口喝水。
幹渴,燥熱,他一口氣灌了半瓶,仍然不過癮,就抬手把礦泉水瓶子舉過頭頂,朝著自己兜頭迎面澆了下來。
半瓶也就沖了把臉,喬望舒又從桌上拿起一瓶,擰開蓋子就往身上倒,才倒完,宋澤烊就從門外沖進來了。
喬望舒發梢眼睫下巴,都在延綿不斷地往下滴水。白色的半袖整個上半邊全濕透了,濕漉漉的近乎透明一樣的貼在身上,正隨著他的呼吸,劇烈地起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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