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長相思3︰思無涯》（17） (第4/5頁)

漫天緋紅的桃花影中，小夭好像看到了，她緊緊地握著手中的落花，對著他微笑，一字字清晰地說“我願意！”

王母點點頭“好！”

痛苦絕望地閉上眼楮。

水葒上前，引領小夭登上祭臺。小夭姍姍跪下，王母拿出玉印“萬丈紅塵，一山獨立，望爾秉持祖訓，心如明鏡……”

小夭伸出雙手，正要接過玉印，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聲急促的鶴鳴，猶如有人砸門闖關，所有人都詫異地望向天空。

王母不悅，傳音出去“今日玉山不接待外客，何人大膽闖山？”聲音猶如怒雷，震得人頭痛欲裂。

漫天雲霞，熙彩流光中，一隻白鶴翩然而來。白鶴上，一個青衣人端立，身如流雲，姿若明月。

神色驟變，不自禁地往前走了幾步，小夭也豁然站了起來，雙目圓睜，身體簌簌直顫。

青衣人從白鶴上躍下，站到祭臺前。他好似久病初愈，臉色泛白，身材瘦削，可五官雋秀，神情自若，風流天成。落英繽紛中，他恭敬地對王母行禮“青丘塗山，來接晚輩的未婚妻，已聽侍女說過玉山正在舉行王母繼位儀式，不接待外客，本該依禮等候，但晚輩事出有因，不得不硬闖，還請王母海涵。”

王母愣住了，驚異地問“塗山？你沒死？”

看著盛裝的小夭，眼中淚光隱隱“小夭，我回來了，希望你不要嫌我來遲了。”走向小夭，祭臺兩側的侍女用桃木杖攔住他，不想觸怒王母，只能止步。他輕聲叫“小夭，不要做王母，你答應了要嫁給我。”

小夭神情恍惚，猶如做夢一般，一步步走下祭臺，朝著走去，侍女們看王母沒有反對的意思，陸陸續續收起了桃花杖。

直到站在了面前，小夭依舊不敢相信，她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撫摸著的臉頰“，真的是你嗎？”

說“我是玟小六的葉十七，因為你隨手拿起的藥草上有十七片葉子，所以，我就叫葉十七。”

小夭含著淚笑“你真的回來了。”

握住了她的手“對不起，讓你等得時間太久了。”

小夭一頭撲到的懷裡，淚水滾滾而下，嗚嗚咽咽地說“，，你終於回來了。”

擁著她說“別哭……別哭……”

小夭卻號啕大哭起來，一邊淚如雨落，一邊捶打著“我一直等你，一直在等你，我不相信你死了，每個月圓的日子都以為你會回來，可你總是失約。我等了太久，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我以為你真的扔下我了……我恨你，恨你……”

由著小夭又打又罵，一遍遍說“我知道你吃了很多苦，是我失約了，對不起！對不起！”

小夭伏在懷裡，只是痛哭。

等小夭發洩完，情緒平復下來，已經是小半個時辰後，祭臺前早就空無一人，小夭和都不知道他們何時離開的，看來王母繼位的儀式算是不了了之了。

看著小夭的王母裝扮，又是心酸，又是後怕，說道“幸好來得及時。”

小夭問“這些年你在哪裡？”

說“篌逼我和他決鬥，我趁著意映和篌說話時，悄悄吃下了你給我的那顆起死回生丹，打算跳入清水逃命。沒想到，我被篌踢進了清水，倒也符合我的計劃，可篌的那一腳踢得很重，我落水後立即昏死過去。再醒來時，已經是五日前的清晨，人在東海的一個荒島上。是一對鮫人夫婦救了我，我們語言不通，難以交流，只能透過手勢比畫。好不容易，我才大致明白，他們在海里發現了昏迷的我，不知道我是誰，也不知道該如何救我，只能把我安置到荒島上，時不時尋些藥草喂給我。幸好海底有無數奇珍異寶，被他們誤打誤撞，竟然稀裡糊塗救醒了我。我心中掛念你，匆匆趕回中原，才知道已經七年過去。軒轅王告訴我你不在神農山，讓我立即趕來玉山。”

小夭抹著眼淚說“我一定要親自去拜謝救了你的鮫人夫婦。”

嘆道“鮫人終生漂泊，沒有固定居所，我離開時，一再詢問將來如何尋找他們，可不知他們是聽不懂，還是說不清楚方位，只是指著大海。大海無邊無際，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到他們。”

小夭說“日後我們慢慢找，總有希望能遇見，現在我們還是先去給王母賠罪。”

微風徐徐，陽光絢爛。

小夭拉著的手，行走在桃花林中。她一邊走，一邊時不時看一眼，似乎在一遍遍確認就在她身邊。

君迎面而來，小夭對說“這就是我以前常和你說的阿。”

彎身行禮，君急忙閃避開。小夭知道妖族等級森嚴，也未免強，笑道“你來得正好，陪我們去拜見王母吧！”

“先不著急見王母，在崖頂……”君嘆了口氣，“無論如何，你們去見他一面吧！”

小夭的笑容消失，緊緊地抓著的手，生怕他會消失一樣。用力地反握了一下小夭的手，對君說“我們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