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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挾恩圖報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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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詡沉吟片刻,道:“子豐兄不妨說來聽聽。”

饒賓將夏家與劉宇結怨,夏府來信讓夏耀暗殺劉宇一事全盤托出。賈詡勃然色變道:“子豐兄要陷我於不義嗎?此等惡事恕小弟不能相幫。子豐,軍中不便留客,你我下次再聚,請。”

賈詡逐客了,饒賓起身來到賈詡面前,拉住賈詡的衣袖道:“文和,非是饒某厚顏無恥,實是這個劉宇與我家主公勢難並立。前次我出謀誘使馬賊劫殺他,恐怕劉宇已經猜到夏家在暗中動手,劉宇為人狠毒,若不能將其殺死,夏家必遭反噬,我家主公首當其衝,饒某身為謀臣,不能不為主謀,請文和助我。”

賈詡怒道:“平白無故害人性命豈是君子所為。何況你也說過,這個劉宇智計過人,手段高明,我出謀對付豈不惹禍上身,子豐休要害我。”

饒賓見賈詡掙扎著要走,苦笑著露出左臂,前臂有一道寸許長的傷疤,饒賓道:“文和,你可還記得這道傷疤。”

賈詡停住,注視著饒賓的雙眼道:“子豐兄要挾恩圖報嗎?”這塊傷疤是兩人年青時同遊遇賊,饒賓捨命相救賈詡時留下。

饒賓嘆道:“請文和助我。”

賈詡陰沉下臉,道:“救命之恩不能不報,不過自此之後你我恩義兩斷,再無瓜葛,子豐兄,你可想清楚了。”

饒賓苦笑道:“文和,我也是無奈,望你多多體諒。”

賈詡輕輕掙開衣袖,道:“既是如此,且請詳細道來。”

聽完饒賓的詳細介紹,賈詡拈鬚道:“如此說來,這個劉宇倒是個奇才,短短兩年時間突飛猛進,比起夏耀可強出不少。”

饒賓笑笑,沒有做聲,看來賈詡對自家主公沒有好感。

“從劉宇的過往來看,此人膽識超群,說不定正琢磨如何對付你。”賈詡思索道:“此事當從觀風暗使上著手。”

“願聞其詳。”

“觀風使之職是代天子巡察地方,瞭解政情民風得失,劉宇年紀雖小,卻深得天子信任,委他為暗使,想來劉宇不會放棄這個上進的機會,努力表現。若是得知某地有變,你說劉宇會不會前去觀風?”賈詡微笑道。

饒賓笑道:“不錯,如此一來,劉宇的行蹤便可掌握。不過,他身邊的護衛不弱,要想殺他不易。”

“那便要看子豐肯出多少錢辦事了。”賈詡搖著羽扇道。

饒賓道:“主公給了饒某五百斤金,若是不夠還可再加。”

“足矣”,賈詡眼一亮,夏家真有錢。起身從東窗下的櫥中翻出一張牛皮圖,鋪在案上,饒賓上前觀看,上面標註山脈、河流、城池、道路,是張地圖。

賈詡道:“這是賈某閒時所繪的一張圖,子豐請看,此處便是岐山。”

地圖繪製得十分詳細,從岐山往東,看到了郿縣、武陽、美陽關、槐裡、長安等地,饒賓嘆道:“千里河山繪於尺許圖上,指點江山莫過於是。可嘆文和,經世之才而無人知,嗚乎,‘鸞鳥鳳凰,日以遠兮。燕雀烏鵲,巢堂壇兮’。”

賈詡的臉上閃過苦澀,他出身儒家豪門,少年時名士閻忠贊他有張良、陳平之才,二十歲時舉孝廉,為郎官,宦海浮沉二十載,今年恰是不惑之年,依舊壯志難酬,屈身下階。眼看韶華漸逝,把酒對月向誰訴說。

將心中酸楚斂起,賈詡指著北上角的一座城池道:“此處是杜陽,位於岐山之北,杜陽令是韓昱,是韓遂的族兄。”

饒賓道:“我聽聞韓遂反叛時曾寫信給他,讓他一同舉兵,可是韓昱沒有聽從,西羌作亂時韓昱據城自守,朝庭還予以嘉獎。”

賈詡冷笑道:“這個韓昱膽小如鼠,生性貪婪。韓遂反叛他不敢跟從,羌兵看在韓遂的情面上沒有攻打杜陽城。羌兵敗退後,韓昱藉口遭了兵禍侵吞田產物資,弄得民怨沸騰,朝庭派來的觀風使去了杜陽城,韓昱重金收買,觀風使滿載而歸。”

“韓昱越發大膽,巧立名目徵收戰後安撫稅,杜家大戶據塢對抗,派人向京兆尹蓋勳申訴。”賈詡臉上露出嘲諷的笑意,道:“韓昱得知後懼怕蓋勳問罪,暗中寄信給韓遂,想借道朔方投奔他。結果送信之人被抓,斄鄉侯(董卓)準備派中郎將牛輔北上,因為韓昱受到朝庭封賞不久,投鼠忌器,要等韓昱離開杜陽之時再動手。”

饒賓道:“文和之意是鼓動劉宇前往杜陽城,趁亂將他殺死。只是劉宇如何才能前往杜陽?”

賈詡輕笑道:“子豐不妨將杜陽將亂的訊息散佈出去,劉宇身為觀風暗使,恰好就在杜陽不遠,定會前去一探,要不然天子問起來他無法交待。”

饒賓鼓掌笑道:“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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