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裕

餘裕

喬昀只是表情呆呆，眼神很空茫地看著他的唇。

剛才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就抬起來手臂環住了方逢的肩，要不是方逢一直扶著他的腰，他早就栽倒下去了。

方逢知道他現在醉暈了根本想不明白事情，也沒指望他回答，把他抱起來，帶回喬昀的房間裡頭。

剛把喬昀放在床上，他又開始說要洗澡，掙紮著脫他自己的褲子。

方逢定定看著他：“你確定？”

“不脫掉怎麼洗澡？”喬昀嘀咕。

他擺弄半天，費力地蹬好一會兒腿，褲管還是半脫不脫地掛在他腿上。

方逢靜靜看著他笨拙的動作，突然手一伸，抬起喬昀的腿，往下扯開，困擾醉鬼好一會兒的褲子就這樣被他輕易而隨便地丟在床邊的木板上。

喬昀的腿很是纖細，線條起伏落下的弧度完美，像是遵循了某種美學公式，看得人心癢癢，由於平常不太暴露出來，十分白皙。

哪怕是在茶餐廳穿女裝時，他也一直都只穿著長裙，永遠只露出半截小腿，只有在行走時裙擺才會俏皮地揚起些許，很保守很清純，卻又讓人忍不住掀開他的長裙，從蕾絲裙擺開始，一寸一寸向上，慢慢地抬起他的腿，細致地探尋被謹慎藏起來的隱秘。

對於小鈴蘭裙擺之下應該是清純白絲還是成熟黑絲這個話題，茶餐廳的諸位apha曾經激烈討論過，各執一詞，誰也無法說服誰，但都一致認同，所謂最美的，莫過於親手為他除去不必要的裝飾，肆意地佔有、把玩□□的美麗長腿。

現在方逢眼前的就是這一番景象。

喬昀迷迷瞪瞪，說了句“謝謝”，還嫌不夠過火似的，撐起身來，就要繼續脫掉上衣，直接把衣服下擺撈到胸部的位置，如奶油般綿軟的大片在眼前閃過。

他一副神色迷離的模樣，主動脫衣服的畫面太過於煽情，太過於像某種暗示，淡定如方逢，眼皮也跳了一下。

放任喬昀再這樣脫下去，他似乎就要失去堅持住不越界的餘裕了。

方逢摁住喬昀的手，讓衣擺落回去，蓋好裸露的肌膚，他最知道怎麼哄著喬昀，就算是清醒的喬昀，一個不小心，也不免被他三言兩語繞暈過去，更何況是喝醉了暈乎乎的喬昀。

最後喬昀已經忘了要洗澡這事情，不過還是抓著方逢的衣服不讓apha走，白皙的腿纏著方逢，一定要方逢陪著他睡覺。

“你是……我的小熊。”喬昀窩在他的懷裡說。

“我不想要神燈，只想要你能一直陪著我，”喬昀指尖輕輕觸上方逢的臉，勾出冷硬的輪廓，喃喃，“不要消失。”

“不要消失，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好不好？”

他的聲音低下去，呼吸慢慢變得平緩，睡著了。

方逢把他攬得更緊，就像曾經他們兩個睡在一起的每個夜晚。

從剛才開始一直脹痛，直到現在還沒冷靜的地方貼住喬昀大腿，柔軟的地方被抵得低陷，顯出一個乖巧的弧度。apha低嘆一聲，想到即將就到收網的時刻，精神上的愉悅令他難得失控。

很快、很快了。他日思夜想、夢寐以求的所有，就要落在他的掌心。

觸手可及的感覺，他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急不可待。

“喬昀。”

他回應喬昀剛才的話，緩緩和喬昀十指緊扣，語調極其的溫柔。

“我們當然會永遠永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