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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第2/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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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衣想,半個小時,真的很仁慈。

她五分鐘就能解釋完。

喬衣對手指:“怕姐姐擔心,一直沒告訴你。”

她大致地講了講她是如何運用排比和比喻的修辭手法,誇蘇盛求那頭烏黑的秀發和倔強的馬尾辮,順便還和他吐槽了諸導的地中海。

然後用上自己至今為止學得的全部技巧,和她的靈感,去給蘇盛求他想要的效果。

喬衣說她在整個過程中,都盡量地模仿時默的語氣和策略,讓人挑不出毛病。

“如果是時姐,她會怎麼說,怎麼做。我是這樣的想的。”

喬衣說著,學時默的樣子,露齒一笑,是微微彎曲的笑線和潔白整齊的上牙。

她的頰廊比時默寬些,笑起來會顯得甜,但微微睜大的眼能讓人覺得特別自信有神,整體來看,像極了時默的招牌笑容。

時默手中那隻小兔抱枕,都快被她的手拍扁了。

她不能對喬衣溫柔,必須讓她意識到,在她這裡,渾水摸魚是沒有用的。

可對著喬衣的臉,她不想溫柔,動作卻不由自主地放輕。

還想親親喬衣的臉,情難自禁。

喬衣模仿得特別像,背地裡不知道照了多少回鏡子才能練出來。

喬衣見時默的手終於松開了無辜的小粉兔,一晃到了她的臉畔。

她的肩頭微微跳了下。

時默的美甲很好看,也很可怕。

藍色的指甲油映在喬衣淺綠色的虹膜中,喚起了她內心深處的記憶——

你不是喜歡小海豚,喜歡藍色的大海嗎,媽媽塗了它教育你,你忍住,不許哭。

時默揚起了手,不知道該趁機捏喬衣的臉,還是摸小手。

卻見喬衣閉上眼,瑟縮地說:“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

時默的手落在她的頭:“我沒有怪你。”

她說完,也同喬衣那般抿住了唇。

喬衣的對不起,並不是說給她聽的。

她注意到喬衣的害怕是真的,一瞬間瞳孔的驟縮也讓時默心驚。

演了那麼多年戲,該做的功課一點沒落下,特別是現在的電影涉及家庭暴力,時默飾演的金子對害怕和恐懼的表達之中,也包含了喬衣現在的表現。

瑟縮,顫抖,閉眼迴避,瞳孔縮小。

戰鬥或逃跑,喬衣是後者。

那是被人體罰才會産生的條件反射,盡管喬衣剋制得很好。

時默心情複雜地開口,盡管她這麼說,可能會讓現在的喬衣害怕:“小喬,我不會打你的,你別怕我。”

她本來想對喬衣說的打屁股,還好沒說出口。

雖然也只是說說,最多輕輕地來,真的下重手,她還不如把自己的手剁了。

時默的手指抽搐兩下。

最近她這雙手,可真是多災多難。

喬衣聽了,愈發覺得對不起時默:“對不起姐姐,我知道你不會這麼對我,我沒想躲的。”

時默問:“什麼時候的事,需不需要我替你討個公道。”

怎麼忍心打這麼乖這麼可愛的小漂亮。

難道是喬衣在她家小區門口那天,身上的大衣和錢真讓人搶了。

喬衣蜷著手指數,數了半天後,對時默說:“我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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