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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番外三 (第2/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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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實,又何嘗不想去。

時默搖了搖頭:“我不該給你壓力,只是作為過來人的經驗。你只需要記住一件事,你為了他們想舍棄他們規劃好的路,但其中的一些風景本就屬於你,與他們沒有關系。”

“對不起,我不該著急,也不該朝你喊。”喬衣垂下眼,小聲說,“那讓我想想。”

她看似沒有被說服,實際上心裡很受觸動。

就像她曾經常常思考,為什麼她會是父母的女兒,能不能把這副身軀,把這雙眼睛還給他們,告訴他們,她不要了,他們覺得她是個怪物,她也不想以這樣的姿態降生於世,為人所厭棄。

這樣的家,這樣的她,她並不珍惜。

可時默這番話,卻是對她說,你值得善待自己。

雖然這是他們賦予你的生命,是他們為你選的路,可最後的主導權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

你的靈魂自由,將帶你的心直沖雲霄。

唯有自己,才是自己人生真正的主人。

她聽時默對她說:“即便是我,也無法成為你的束縛,做禁錮你的枷鎖。”

喬衣想反駁,姐姐並不是枷鎖。

話到嘴邊,又沒了底氣。

她何嘗不是將對方當作了遲遲未能行動的擋箭牌。

她要想想,一個人好好考慮考慮。

喬衣穿上外衣,要出門去。

走過時默身邊,眼尖地把時默偷偷拿出來的一包煙給順走了。

“我不會亂跑,你也不許抽。”喬衣發脾氣歸發脾氣,該有的理智一點也沒失去。

抽煙的姐姐罪大惡極,不擔心自己的身體,是會被她用眼神釘在牆上,三天三夜扒不下來的。

從前年時默在車裡抽煙被喬衣撞見之後,她們一個死死管著對方的心肺功能,另一個在煙癮偶爾發作時吃糖止饞,險些薄荷糖成癮。

這包煙是翟純託喬呦塞給時默的“貢品”。

時影後尚未享用,就從口袋裡摸出個白色的角,然後被老婆一波帶走。

時默伸出手去夠:“不能給我留一支麼,我不點燃,就聞聞味道。”

“上次在車裡被我抓住的時候,你也是這麼說的,可就剩了個煙屁、股。”

喬衣有時候不明白,怎麼那麼大的導演和經紀人,勸別人抽煙喝酒的時候,露出來的嘴臉就像拉皮條,這種事除了熱鬧氣氛、互相坑害健康外,沒有半點好處。

她將她的疑問說給好友聽,好友卻說喬衣還小,沒必要知道大人的這套名為人情和麵子的齷齪把戲。

尚且年輕的喬衣默默地把翟純從心裡的“值得信賴”名單中劃去,拎到了“總有刁民想害姐姐”一欄。

如果她走了,誰來管理姐姐的身體健康。

誰來沒收她的煙酒,給她營養配比的加餐。

也許得從小金庫裡抽出一筆錢僱個生活助理。

把煙盒放進就比它大不了多少的新款煙盒包裡,喬衣昂首挺胸地走了,小表情還很是驕傲。

時默嘆了口氣,從抽屜裡翻出最後一粒薄荷糖,扔進了嘴裡。

喬衣走了之後,她要是沒人管,可怎麼辦。

她現在已經得了不和對方來個晚安吻,晚上就睡不好覺的程度。

煙癮這種東西,能有小漂亮讓她上癮嗎。

望著已經關上的門,時默喃喃地說:“小傻瓜,要去就早點決定,猶猶豫豫,我可捨不得再放你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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