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 98 章 共浴 (第5/6頁)
沈鶴知緊盯著秦香絮,“你真的不會,是嗎?”
他話都明示成這樣,秦香絮還能有哪兒不明白的,承認道:“是,我是這麼想了,但......這不都怪你嗎?”
她將領口稍微扯下來點,露出一截白皙的鎖骨,“你知不知道今天我為了遮痕跡,花了多久。”
“哦,那我錯了。”沈鶴知很快說道。
但他如今在秦香絮這兒已經毫無信用可言,就算認錯認得再快,她也根本不信,只道:“嘴上說說的事,誰都會。”
沈鶴知:“那立字據,簽字畫押?”
秦香絮看著他問:“當真?”
“當真。”
“這可是你說的,”秦香絮從沈鶴知懷裡出去,坐到椅子上,邊臉紅,邊奮筆疾書地在紙上寫著條例,寫完朝沈鶴知昂昂下巴,道:“過來簽名。”
沈鶴知沒急著簽,用骨節分明的手捏住那紙,垂眼看了會兒才道:“簽不了。”
“為什麼?”秦香絮問:“你想反悔了?”
“不是,是寫得難懂,容易有歧義。”沈鶴知將紙重新放回桌面,伸出纖長的食指輕點某處,問道:“這個不能留在裡面,是什麼的裡面?”
秦香絮捏著毛筆的手緊了緊,“你分明知道!”
“我不知道。”沈鶴知回得果斷。
他偏頭斜睨秦香絮:“你得好好寫清楚,我才能知道不能留在哪裡面,不是嗎?”
秦香絮幹脆把毛筆撂下,瞪著沈鶴知:“你調戲我是不是?”
“調戲?”聽到這個詞,沈鶴知抬了抬眉,輕笑一聲:“我們是夫妻,這怎麼能是調戲,該是......情趣。”
“狗屁的情趣。”秦香絮罵了聲。
她這一罵,罵得沈鶴知唇角勾出個明顯的弧度,他沒再繼續逗她,很快在紙上寫上他的名。
“這還差不多,”秦香絮說完,把字據收好,才繼續問道:“所以你那信呢?到底放到哪兒了?”
“燒了。”沈鶴知回得簡單。
“燒了?”秦香絮不可置信:“那信就一封,你若燒了,之後你學劉溫的字,可就沒有範本了。”
沈鶴知淡淡道:“不需要。”
若是旁人說這話,秦香絮嘴上不提,心裡肯定也要暗想這人是多麼的狂妄自大,但沈鶴知說這話,她只覺得他就是有這樣的本事。
便嘆口氣,沒再在此事上糾結,繼續道:“我離京前,必須得把這件事做完,不然心裡總是不踏實。”
沈鶴知問道:“你準備去哪兒?”
“未曾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秦香絮說:“但應該會去個四季和暖如春的地方。”
她想起什麼,又說:“我能將玲瓏帶走嗎,不然我一人在外待著,實在是無趣。”
“一人?你怎麼會一人?”沈鶴知慢慢道:“我也會離京。”
“你也離京?”秦香絮很是驚訝:“我在外可不是隻待個一日兩日,是要大半年的,你若是離京,誰去替你處理那些事務?”
沈鶴知看著她道:“我會致仕。”
他這話一出來,秦香絮就更不明白了:“你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的位置上來,說放下便能放下嗎?”
“為什麼放不下?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那些。”
沈鶴知輕握住秦香絮指尖,輕聲道:“達官貴人、優容養望,確令人神往,然我心之所向,央央也。”
秦香絮沒忍住笑出聲:“你都多大歲數了,還盡說些不害臊的話,也不怕旁人聽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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