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離宮避暑 若是她,並無不可。 (第3/3頁)
他們倆肩擦肩低語的一幕,同樣成為他人的談資。
安慶公主朝邊自斟自飲,邊對駙馬感嘆:“我這老朋友啊,算是無藥可救了。”
駙馬搶走她的酒杯,置於一側:“安慶,飲酒傷身。”
安慶嗜酒如命,人們或許能從她手裡奪走金銀財寶,酒卻是禁忌,絕不容許覬覦。
“駙馬,別妄想管我。”酒過三巡,安慶略微醉了,頭歪歪扭扭,眼皮半撩;警告起人來,氣勢銳減,反使人無限憐愛,“我與你,只是暫時的……哪天新鮮完了,甩你沒商量……”
喃喃到後頭,酒意戰勝意志,沉沉倒入駙馬懷中。
安慶的醉話,駙馬不放在心上。他垂眸看著心上人的睡顏,指尖觸及那縷散下來的碎發,將它別到她的耳後。
然後,把人攬得更緊了。
隔著兩桌的三皇子,把朝向安慶同其駙馬的頭轉回來,玩味道:“駙馬好心機,竟把天下第一跋扈的人拿下了。”
三皇子妃是個吃齋唸佛的,在三皇子跟前一向沒話語權。她倒想得開,索性隨他發揮。他愛納幾房姬妾就納幾房,只別做傷天害理的事。
“長姐到底和駙馬一家子,關系轉圜是好事。夫君且關注自己好了,人家怎麼樣,那是人家的家務事。”三皇子妃不冷不熱道。
三皇子仰頭悶了大半杯酒,冷冰冰道:“你這樣,怨不著我冷落你。你打聽打聽,哪個男人願意日日面對一根戳一下也不知喊疼的木樁子?若不是娘娘做主……哼。罷了罷了。”
宴會之始,三皇子滴溜溜的目光聚在同一個地方,三皇子妃並非瞎子,早已察覺。她依舊不冷不熱道:“夫君心裡打的算盤,你知我知。但夫君,我勸你死心。咱們一大家子,禁不住一點風風雨雨。”
三皇子煩不勝煩,擺手不快道:“頭發長見識短。我懶得跟你吵。”
七公主一摔筷子,兩條胳膊並在胸前,出言譏諷:“人吶,貴在有自知之明。可有些人,不管自己是個什麼貨色,膽子卻肥得很,誰都敢裝腦袋裡褻瀆。”
三皇子用舌頭舔了一圈牙床,悶聲不吭。
七公主細著嗓子一笑,收了話鋒。
皇後考量陛下病體多有不便,亥時未滿,便一聲令下,宣告這場各懷鬼胎的宴席散場。
三皇子爛醉如泥,三皇子妃嫌棄他滿身酒氣,碰都不帶碰一下,果斷命內侍架人回住處。
另一個“沉醉不知歸路”之人,臥在駙馬的臂彎,穩步歸殿。
連續守著形形色色的人影打身前走過,獨獨等不來長平侯夫婦,七公主耐心耗盡,逆著人.流回大殿,放眼搜尋目標,竟一無所獲。
話說那二人藏身何處?
原來瓊華殿後,有一處水榭,湖裡散養著一群紅鯉魚,又大又肥。衛琳琅聞訊,念起自己在曹家後院裡喂養的金魚,便起意去一睹為快。而容恪閑來無事,遂向宮娥討一把魚食,陪她一道。
七公主多番打聽,終於找見兩人。
“明隱哥哥,衛嫂嫂,你們好讓我找!”七公主走上前一起拋撒魚食。
“有事?”容恪很是不客氣,彷彿在怪罪她的突然闖入。
七公主撇撇嘴,輕輕牽住他的衣角,朝一邊擠眉弄眼。
容恪意會,剛準備張嘴,衛琳琅就搶先道:“你們自便。”
容恪暗暗不樂。
這女人好像從不在意他的去向。
七公主多一刻也等不及,拽他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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