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雨打霜摧 肉.欲支配下的野狗。 (第3/3頁)
三大箱子書抬入殿內以後,衛琳琅不由有幾分動心。但憑著意志力,迅速斬斷雜念,通通不收。
接連挫敗,容恪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這女人未免太任性了。
他被她忽視,尚且低得下頭哄她,她卻一次兩次不領情?
容恪不能心靜,處理公務上,自然難以專心。
見他愁眉不展,趙度湊過來打聽:“跟弟妹拌嘴了?”
趙度這人油嘴滑舌,沒正形,容恪懶得理睬他,重新執筆批閱公文。
手頭這本摺子,出自石尚書之手,寫得橫七豎八;乍一看,和鬼畫符似的。
容恪不覺來氣,把摺子一擲,冷斥:“次次交這麼個玩意上來!”
趙度撿起摺子翻開一睹,戲謔笑道:“人家是武將,要求別那麼嚴苛嘛。再說了,你以前不也一字一句批完了,今日倒來挑毛病了。我看,你是心存不痛快,隨便找個口子撒火來了。”
容恪才不被他牽著鼻子走:“我能容忍他鬼畫符,陛下可能容忍?”
陛下寫得一手好字,想當年親臨朝政時,因為大臣們五花八門的字跡而頭疼不已,遂特頒下一道旨意,命眾臣子平日多加練習寫字。大家依令行事,回家刻苦研習。獨獨石尚書,手笨還不肯多用功,呈上去的摺子仍然歪七扭八、不堪入目,次次挨陛下數落。
知他吃軟不吃硬的秉性,趙度不和他犟,順著他的話說:“這也是理。這樣吧,我家老爺子說話管用,空下來我和老爺子通一通氣,讓老爺子勸勸那倔老頭。”
到這份上,容恪沒得挑理。
辦公索然無味,趙度幹脆賴上容恪,非套一套他的實話不可:“你不承認,我卻能看得出破綻。你和弟妹吵架了,還哄不好了。對不對?”
容恪不屑欲蓋彌彰,默然不語。
趙度故意損他:“威風八面的長平侯去哪了?竟然對付不來一個弱女子?”
這正是令容恪所費解的。
他也曾擒龍伏虎,而對上衛琳琅,理智不再,渾身的本事,就只剩在床榻間的抵死索求了。
他不嘴硬,趙度一個人唸叨也無趣,便收起吊兒郎當,正經道:“你就是不懂女人心。弟妹生氣,要你哄,不單單是堆金山銀山到她眼前,最重要的是你的態度——你誠懇認錯的態度。”
容恪並不認為自己有錯到親去乞求她原諒的地步,斜著眼說:“是她有錯在先,我不過是略施懲戒而已。”
趙度扶額嘆道:“誰對誰錯,有什麼要緊?弟妹她開心就行啊。你個大老爺們,不能和女人斤斤計較,況且這女人還是你的夫人。”
容恪仍然不認同:“我便是太縱容她,她才會一再地無視我。”
趙度感覺自己在對牛彈琴。
“女人得寵,大寵特寵!”趙度拍案道,“明隱,你要是信我風流才子的經驗,你馬上停止辦公,走出這間屋子,去向弟妹表誠心。倘若你執迷不悟,那我是愛莫能助了。”
趙度對待公事未必盡心,對待女人,可是憐香惜玉,左右逢源,面面俱到。
容恪心下將信將疑,身子卻慢一步,不見挪動的苗頭。
趙度慧眼識珠,一把抽開他的椅子,推搡他出門:“這攤子,有我照看,你放心。你只管把弟妹安撫好。你們夫妻和美,我也跟著輕松。”用不著看你那張死人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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