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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情敵相見 “立刻從衛琳琅的生活裡消失……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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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家會贏,多半是齊玄禮放水了,旁人或許不知曉,她卻敢篤定。幼時,齊玄禮便工於騎射,在當陽縣那個小地方,他獨領風騷。以他的本事,昨日定不會落敗。

她不禁慨嘆,當年的赤誠少年,終墮入世俗,成了左右逢源的生意人。

“那你,是贏,還是輸?”她蓄意隱去的名字,容恪一清二楚。他很不爽,不爽到不肯饒過囿於水深火熱之中的她,就著這個問題抽絲剝繭,從而逮住她意欲背離自己的蛛絲馬跡。

衛琳琅的嗓音悶悶的、啞啞的:“我沒參與,輸贏皆與我無關。”

容恪猛然攥住她安放在被子外邊的手腕,迫她正視自己。待她真的望過來,無可奈何地詞窮了。

“……睡吧。”他微微一笑,“我去了結一些事。不必等我。”

一片衣角勾在了原地。

“你……你去哪?”墨色衣料在衛琳琅的指縫間流淌。她的神情中,滲著絲絲縷縷的緊張。

半垂下來的目光,黯了一黯。容恪反手裹住她的手,字字分明:“見一個故人。”

故人……衛琳琅默默合緊牙關,又鬆了開來,佯裝無謂:“好。但我會等你回來的。”

容恪無言,稍一使力,推走揪住袖口的柔荑,按著劍柄,向光照進來的地方而去。

逐塵恭然守在客棧外,眼見人打跟前晃過,忙追在身後,殷切道:“侯爺,姓趙的正和一群世家子弟在瓊芳樓吃酒賭牌,咱們這就過去?”

容恪連劍鞘扯下身,丟給逐塵,翻上馬背,風卷著聲音灌入逐塵耳朵:“你去轉告他,他苦尋無果之人,現身處天牢;若還想一見,速來。”

逐塵領命前往。

一個時辰後,天牢。

陰暗潮濕的通道內,先後走過兩雙靴子,一白一黑,白的急促,黑的穩健。

“來了。”最靠裡的一間監牢外,昂然立著一人,便是容恪。他面色沉沉,顯然是等得不耐煩了。

黑色長靴的主人恰恰是逐塵,他一個跨步,於容恪右手旁待命。

“希望容大人沒在戲耍我。”齊玄禮一改吊兒郎當相,驅身向前,同容恪面面相看。

容恪擺一擺手指頭,立有獄卒會意,挎著刀直入牢內,照著角落蓬頭垢面的男人拳打腳踢。剎那間,男人哭嚎不休:“齊家人是我派人做掉的,是我害的,我該死,我該死……!”

哀嚎之下,齊玄禮目眥欲裂,直闖進去,抓著男人血汙遍佈的衣領,歇斯底裡:“是你,是你這個畜生!”

吼罷,猛地將胖男人扔到地上,掄起拳頭瞅準其面頰,咣咣砸下去。

煉獄一通酷刑相逼,早把胖男人的活人氣榨幹了,此刻毫無招架之力,單是汩汩咳血。

“人給你找到了。現在,應該聽聽我的條件了。”以前,容恪日日過著刀尖舔血的生活,並不厭惡血腥氣;而今,久不上戰場,又同衛琳琅日夜廝混,聞得慣馨香,血的味道,已覺刺鼻,不由皺起眉頭。

男人在齊玄禮拳拳到肉的對待下,兩眼一翻暈厥過去。齊玄禮恨得雙目發紅、渾身顫慄,歇了好半晌,才將碎裂的理智拼湊完整:“什麼條件。”

多餘看一眼那歪倒在地的嘍囉,容恪都覺腌臢,接了逐塵奉上的絹帕細致擦拭雙手:“即刻從衛琳琅的生活裡消失。從今往後,不得再以任何理由出現在她的視線範圍內。”

左邊是滔天家恨,右邊是心愛之人,齊玄禮舉步維艱,一時語塞。

“怎麼,捨不得?”容恪斜斜一瞥,“那好啊。只要你禁受得住覬覦我的人的後果,那麼,你可以選擇留下來。”

若奮不顧身留下來,趙家覆滅,僅在彈指一揮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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