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漫漫雨花落 “證明給我看。”…… (第2/3頁)
衛琳琅立回:“如何證明?”
他的眉毛略略壓著眼,傲然十足:“連這都要問我,看來你的心還是不夠誠懇。”
一個想法在腦海間炸開,迸出的火花濺入心間,落地生根。
“我明白了。”衛琳琅深吸一口氣,隨即慢慢踮起腳尖,迎著上方隱晦莫測的凝睇,吻上一片不屬於自己的溫軟。
旋即,腰肢被一隻手卡得無可松動。
再之後,後腦勺被一股力度按向前,唇齒間的纏綿,更深一步。維持呼吸的空氣,盡然為舌尖的攻勢所侵奪。她的世界,除卻眩暈以外,再無旁的。
暈眩感不斷加深,引誘她心甘情願墮入迷離之境。
不知何時,周圍的風景變了,環繞於周身的,是灑落的青幔,是描摹不清的燭光,以及交疊的吐息。
“我是誰,說出我的名字。”昏暗、跳躍的燭火,依稀勾勒出一個奮進的輪廓,便是那鍍著細細一圈光邊兒的人形,悶然發出指令。
衛琳琅“千呼萬喚始出來”:“容恪,你是容恪……”
“容恪是你的什麼。”不夠,仍舊不能夠化解他的不安與嫉妒。
“是夫君,”狂風暴雨沖刷著一切,將她的意識一同洗刷空白了,她在依靠本能回應,“你是我的……夫君。”
一夜,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足以消融所有的隔閡、嫌隙,卻足以使彼此獲得短暫的慰藉。
何故稱為“短暫”?只因後來回到鎏華宮,逐塵一個疏忽,同寶格對月酌酒時,不慎把容恪同齊玄禮交涉的種種,通通說漏了。
逐塵醉倒,趴桌酣睡,寶格趁其不省人事,火速奔回主殿,詳實報知,一字不落。
正逢衛琳琅攬鏡卸殘妝,聽到最後,殘妝如舊,只是發髻的一支銀釵移了位置,生困於她的掌心,甚至深入她的皮肉。
“寶格,你對天立誓,方才所言,句句屬實。”發簪尖利,割破了手心,而衛琳琅全然不覺疼痛,單覺兩耳嗡嗡,心神恍惚。
寶格豎起手指頭,沖天起勢:“奴婢保證,剛剛的話裡沒有一個字是假的!”
至於寶格為什麼毫無猶豫趕回來稟告,歸根究底,是壓根不認為這是件大事,至少不是公之於眾後會被掃地出門,乃至丟掉性命的事。
寶格天真地認為,侯爺有此舉動,不正意味著在意夫人麼?
喜歡一個人,眼裡是不揉沙子的;那侯爺使些特殊手段,將圍堵在夫人身邊的那些狂蜂浪蝶驅逐開來,合情合理,可圈可點。那麼,夫人知道了,又有什麼要緊。
寶格吃虧就吃在從頭到尾不知齊玄禮的真實身份上,殊不知她津津樂道的在乎,給衛琳琅帶來的,是極度的憤怒,和被欺騙後的不甘。
“夫人,您看侯爺待您多用心,眼裡心裡都是夫人您呀!”寶格喋喋不休,傻裡傻氣的。
“夠了!”染血的發簪飛擲於地,而衛琳琅的一雙眼,紅得可怕,近乎沁著血。
寶格思索不來,仍憨憨地動著嘴皮子:“侯爺這般珍視夫人,夫人您不開心……嗎?”
”開心?”衛琳琅當真不覺得疼,即便手心已是鮮血淋漓,“他欺我哄我,將我耍得團團轉,我應該開心嗎?”
寶格終於發現她血淋淋的手,忙不疊撲過去,捧起來,急急找帕子去擦;擦不過來,血越淌越多,便哭喊著叫姐姐。
傍晚七公主說六殿下從坊間帶了些新鮮玩意回來,整出一部分來打算送給衛琳琅閑來解悶,寶凝提筐去取。東西又多又雜,耽擱了些時間。行至宮門外,似聞有人哭叫,頓覺心慌,忙拉住個小丫鬟,將籮筐塞出去,一身輕地去檢視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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