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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番外·上 (第5/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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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南頓了頓,說:「我不知道。」

衛長風說:「你看。」

他把自己沾了血的手背放在江淮南眼前晃啊晃。

江淮南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看來我不暈血。」

衛長風壞心眼道:「也是。若是暈血,以後你來癸水的時候,可就難辦了。」

江淮南忽然大聲:「衛長風!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講這種話!你下流!」

惱羞成怒了。衛長風想,其實他挺喜歡看江淮南發火,她會美得生機勃勃。

他笑著問她:「我怎麼了?癸水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髒東西?說也不讓人說。」

江淮南揹著他慢慢往將軍府走:「我娘說,那是女人最髒的東西,不可與人相議。」

衛長風盯著她耳後碎發,他說,那男的還要把尿,把完還不洗手,豈不是髒到家。

她被他惡心得牙酸,但又覺得有些講頭,於是說:「好吧,我再回去問問我娘。你等著。」

到了門口,他從江淮南背上下來,目送她離開,故作深沉地對她說:「江淮南,你保重。」

江淮南擺擺手,蹦蹦跳跳地往南走,像快樂的花蝴蝶。那是相府的方向,她也要回家了。

這一等就是一個月,他不高興了。

他吃了幾次閉門羹,心裡也惱著。

衛長風一直覺得自己的名字很有講究。

長風鼓起他的帆,讓他此生順風順水。

他起步晚,學得快,劍技比他哥哥精湛。

他長得好看,論異性緣,他要勝過陸然。

他膽子大,又聰明,還懂得去哪兒瀟灑最暢快。

他向來是不羈的、耀眼的、張狂的、招人喜歡的。

上天格外優待他,他覺得自己沒什麼可發愁的。唯一讓他有些不高興的,就是她。

想想自己都十二了,江淮南十三,還巴巴地往相府跑,豈不是同那些哈巴狗一樣。

總是自己去找她,要她出來聽曲兒鬥蛐蛐吃點心,她倒好,喪眉耷眼,老大不樂意。

得,小爺我英俊瀟灑、人見人愛,也是有幾分脾氣的,你來吧,我等著你來找我呢。

少年的心思藏得深,又驕傲又別扭。左等右等,還是他沉不住氣,讓他娘去相府下帖子。

江淮南的娘這回可不能讓他吃閉門羹,她與她娘客客氣氣地寒暄,衛長風便去後宅找她。

花園,沒有;水池,沒有;小院,沒有;柴房,也沒有。

他找得煩了,心想:最後一遍,找完這一遍,我就回家。

他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於是在心底開脫,一圈可不算一遍啊,三圈才算。

繞了不知道第幾遭三圈,衛長風扒上了廂房的窗,窺見江淮南的一抹側影。

天色陰沉,日光很吝嗇,只願意分給她幾束慘白的光。

江淮南赤著腳,寬大褲腿下露出細白的腳踝,上頭拴著紅繩,繫著幾個金色的小鈴鐺。

她踮著腳挪碎步,轉身換成一個輕盈的大跳。小鈴鐺顫動著,一步一響,撓得人心癢。

少女的身姿初顯婀娜的曲線,在他眼底留下一道難以忘懷的剪影,衛長風心跳如擂鼓。

不知道為何,他不想出聲喚她,就像路過街口瞧見了美麗的珍寶,他滿足於這種窺視。

衛長風只知道,天下功夫唯快不破,要打敗一個人,出手就要迅捷如風,比對方更快。

江淮南甩袖挽紗,一招一式都是慢悠悠的。天才如他,卻被她縛住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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