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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 眼淚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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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都不重要。”蘊寧聽到裴敘說。

上校的手環住了蘊寧的背,彷彿是怕她就會這樣輕易離開,“一直以來我都想知道你的一切事情,但現在看來,那些都不重要。”

蘊寧對他有所隱瞞,裴敘一直知道,性格使然,他想知道愛人的一切,卻在這件事後明白,蘊寧只要平安就好。

平安就好、待在能讓他看到的地方就好。

……

前線戰事穩定下來,上校得以寸步不離的留在蘊寧身邊。

他每天要見徐屹很多次,還安排了營養師,只為讓蘊寧快速恢複。

直到將徐屹問煩了,他把手裡紙質報告往桌上一扔,難得敢對這位聯邦上校說話大聲:“沒什麼問題了,真的,她現在被你盯得熬夜都戒了,比出事前身體都要健康了。”

上校沉默幾秒,繼續不恥下問:“那後續出院了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徐屹本著醫生的職業操守和為這位上校工作幾年的下屬精神列了一整張注意事項。

上校嚴格按照這張清單執行,在蘊寧因為出院一星期還不能吃自己偏愛的甜辣口食物對他撒嬌的時候,裴敘只是親親她,然後平靜地拒絕她的要求。

“我很喜歡你對我撒嬌。”上校說:“但是沒辦法因為這個答應你。”

蘊寧面對幾乎從不重樣的一桌子清淡飲食,猜測徐屹可能是被裴敘問煩了所以連帶著報複她,又覺得自己是否對裴敘太唯命是從。

“明明我是病號。”蘊寧想,“病號最大啊。”

覺得自己全天下最苦的病號蘊寧和裴敘表達了自己的意思,控告這是虐待,裴敘沉默幾秒,不慌不忙地對她說:“我想讓你早點痊癒。”

上校只有回來的那一天讓人看出了風塵僕僕的憔悴,現在還是一絲不茍的冷淡模樣,看向她的眼神透著認真關切,蘊寧便沒有了辦法。

她覺得裴敘在用美男計安撫,心裡驟然對自己的屈服有了怨言,覺得也太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但是一回頭,看到裴敘在廚房裡的身影,又歇菜了。

裴敘不喜歡家裡出現外人,但這段時間安排了營養師和保姆、廚師,他們準備蘊寧的膳食的時候裴敘都會在一旁學著,沒幾次就已經能給蘊寧做出一桌飯了。

算了,蘊寧想,不吃就不吃吧。

就當自己出家了,吃齋飯呢。

蘊寧偶爾也怪自己在車上睡的那一覺,如果她一直清醒,早點發現異常,注意那路旁和自己夢裡重合的場景,或許還可以早點避免這場意外。

對方的審訊和處理裴敘都沒有告訴蘊寧,她也沒有問。

只是某次蘊寧在深夜因為口渴起床時,在睡夢中的裴敘察覺到什麼,在她起身時下意識將她抱得更緊,又幾乎是驚醒般的睜開眼。

蘊寧看著裴敘,覺得自己有些說不出話。

“我口渴了,想倒杯水。”她裝作平常的樣子對裴敘解釋。

裴敘看了她一秒,彷彿才緩過神來,他點點頭:“白開水就好嗎?”他將她拉低了些,親了親她的眼角:“我去幫你倒。”

他給蘊寧蓋好被子,離開時沒開燈,只亮著盞床頭小燈的臥室顯得有些暗,蘊寧看著他的背影,想到周澤告訴她的事。

周澤說,裴敘在接受心理幹預。

在因為戰爭平息而得到的空閑時間裡,聯邦上校要進行每週兩次的心理幹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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